第四十章 一丝希望也不放过

胖的出奇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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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花梨染坚持自己真的见到了枫清笛。

    如果那真的是枫清笛,她想要回墓霞城看看。

    她哭着对君无望说,她可以一个人回去,如果被抓,她会自杀,不会给江湖添麻烦的。

    “你为了他,真的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了吗”君无望对她真的有些生气了。

    他辛辛苦苦策划了这么久,才总算安全了那么一点,她却为了一个或许已经死掉的人,放弃自己。

    “抱歉,我知道我这样很不对。可是无望,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她哭的眼睛肿肿的,嗓子都有些哑了,“我真的就去看一眼,就一眼,如果没有他的踪迹,我发誓,我一定会回来的。”

    花茉染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她太了解她了,如果不让她彻底死心,就算是绑着她,她也会想尽办法去的。

    “无望。”她笑着开口,“你带她去吧,我会好好呆在王府,绝不闯祸。”

    既然现在慕渐霄对王府打消了怀疑,那么让花梨染扮作翠屏的样子跟着王爷出门游玩,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

    花梨染感激的看向了她,她却纵纵小鼻子,“可是花梨染你得答应我,不许惹事,不许被抓。落云城下雪之前,你得回来啊,我可是会想你的。”

    事已至此,根本也就不需要他们的同意了。

    君无望气的一甩袖子就离开了,冷天昊摸着鼻尖看着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阿梨,我准备些迷药给你的,若是遇到什么危险,至少可以自保,当然最好遇不到。”

    他这几日被南宫雅音看的紧,况且落云城这边还要许多事情需要他处理,他肯定是走不开的。

    那边花梨染还在跟冷天昊说谢谢,这边君无望回到了书房,深深的呼了一大口气,重重的吐出一句,“真是个会惹麻烦的小丫头。”

    醉心曲起食指抵着鼻尖笑,“那还能怎么办,你到底是舍不得看她哭啊。”

    “罢了罢了,大不了啊,就将所有事情都推到无面公子身上吧。”他喝了口茶,有些凉了,不是滋味,便又把茶放回了桌子上,“继续让锦书扮演无面公子吧,醉,你也留在落云城吧。”

    “我也去。”醉心打断他的话,“让倾留下吧。我觉得他应该想要留下。”

    君无望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好。

    几日后,乐安王爷为新宠翠屏北月都赎了身,反正这样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只是这次的宠姬格外得宠了些,这王爷居然还要带她二人回故乡白夕城看看。带了许多的婢女,小厮,和府兵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慕渐云趁着这个时候再次探过乐安王府。虽然守卫还是很森严,但到底正主走了,府兵多少松懈了些。使得他来去自如,他去了翠屏的别院,没有一点花家姐妹生活过的痕迹。

    这就是一个正常的不能在正常的宠姬的别院。

    这都多亏了君无望早就料到有人不会这么轻易甘心,所以早早的就将花茉染通过暗道送到了街道另一头的将军府内,还将翠屏的别院从里到外都收拾了一番,饶是花茉染姐妹本人估计都看不出来她们此前在那居住过一段时间的。

    而他们几人呢,先是去了白夕城,带着翠屏大摇大摆的游了湖,到处闲逛了好几天才以游山玩水的姿态朝着墓霞城前进了。

    掀开车帘的一角,看着周围的景色,越渐熟悉,她便越不安。

    马车内只有她和君无望两人,北月在后面的马车,翠屏和醉心都易容成了小厮,坐在车外驾着车。

    君无望坐在一角,在矮几上摆着棋局,自己与自己下着棋。

    这几天,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过,花梨染当然知道他在生气,也试着讨好过两次,谁知这人压根不吃那套,还是不搭理她,她便也有了脾气,索性大家都不要说话好拉,谁怕谁啊。

    她一把抽过君无望放在腰后的软枕,抱在了怀里,惹得君无望身子不稳,撞到了窗框上,侧头看向了她,低声说出四个字,“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她猛地睁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他,“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已经答应我要陪我去墓霞城了,为何还要做出这样一副欠了你银子的臭脸来!真不大气!”

    “若不是担心你的安危,”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又觉得不妥,便立马改了口,“我若是有妹妹,她要是敢为了一个男子这般不爱惜自己的性命,我定然要将那男子杀之而后快。”

    花梨染一听就笑了,“妹控。我若是有哥哥,我喜欢的他定然也会喜欢。”

    君无望冷笑,“那是你不了解男人。”

    花梨染撇嘴,谁说她不懂得,她明明就很懂啊。

    他收了棋盘,认真的问她,“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偏偏就你看见了?或者说,他怎么会知道你在王府?还要,如果真的是枫清笛,他为何不直接出现呢?”

    现在整个江湖都被慕渐霄闹得都知道了她们还活着的事实,其中肯定不乏一些知晓十几年前旧事的人,难免不会有人对她们再起祸心。更何况还有一个神秘的门派在暗中窥视,就等着她们露面呢。这个时候,枫清笛却突然出现了,若说是巧合,简直难以令人相信啊。

    花梨染也跟着皱眉,“我想过,这可能是个陷阱。可是哪怕真的是个陷阱我也会去的,我必须要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他。”

    毕竟那是枫清笛啊,为她死过的枫清笛。

    君无望不置可否,对方就是拿捏住了花梨染重情重义的性子,笃定了她会去。

    当下各怀心事,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