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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波宣传就算到位,没看这些预定的客人一口一个《景泰传》,回头话本子再传播一二,盛京城的人都会好奇景泰长什么样子,有什么三头六臂!
魏妩是彻底服气了,突然笑道:“原本左大人奉劝我投奔公子时,我还犹豫不决,如今看来左大人比我更慧眼识珠,早就看出公子有大能。”
“不过是互相成就,有五姑娘在,我这边行事方便很多,不然就我一个男人单枪匹马和这些后宅夫人打交道真是难为我了,更不要说五姑娘身后还有一帮助力。”
左成泰给的名单里,率先向他示好的已经有了一位——宁国公。
虽说宁国公是为了向他借主意才亲近,但不妨碍他可以边与宁国公走动,再试探他对魏韦之事的看法,为以后做筹谋。
所谓投桃报李,魏妩及身后的人向他递交的诚意既然收到,日后必当有所回报。
告别潇湘书局,魏妩跟着凌不语回凌家取原稿,在凌家门口走下马车,正好赶上肖牙郎带着租宅子的人出来,好巧不巧,那跟着肖牙郎身后的正是岭南学子!
那天在食肆中几近落泪的两名学子,当时有自报家门,一人名为高博,一人为名程远。
“五姑娘!”肖牙郎看到魏妩回来,兴奋地大迈步过来:“五姑娘回来得正好,这两位学子想租宅院,正好看中,只是这费用么还得找你商量商量。”
高博与程远看到他们两人也是一惊,程远更是作揖道:“有缘再见,幸会,幸会。”
“原是你们要租宅子?”魏妩有些大喜过望,眸孔放光。
凌不语看她一眼,两人心领神会,这两人可是景泰资助的学子,是能在景泰面前说得上话的,将来皇帝重用景泰,他二人也能在景泰面前亮个相!
魏妩只要看凌不语的眼神就知道他在盘算什么,皇帝要不是想重用景泰,也不会由着凌不语搞东搞西,押景泰,准没错!
“正是,我们本就是在书院借读,那里没有我们的住处,一直在城中租住,近日房主要腾房,我二人三日内就得搬出来,这才四处寻宅子。”程远说道。
借读这事凌不语熟,一般是成绩不够或户口不在当地而借读。
这些岭南学子是外地人,白鹿书院又不是什么学生都接收的,可见不是才学不好,而是因为是异地人才得用借读的名头呆在书院。
本就是外来者,再给他们提供住宿怕书院自己的学子心中不虞,才让他们自己想法子。
这一批岭南学子都是受景泰资助而来借读,囊中羞涩可以想得到。
肖牙郎听到这里一脸为难道:“其实不止他两人住,本是五姑娘二进二出的院子隔出来的一处单独院子,如今一下子要住六个人,也怕屋主不同意,正要找五姑娘商议。”
魏妩一听就懂了,这是准备多住几个人好分摊租子。
对于这批家境普通的岭南学子来说,这种方式倒也恰当。
要是之前,魏妩未必乐意,但他们来自岭南,是景泰举荐过来的学子,她看得出来,最近城中关于景泰的风浪闹得这么大,皇帝却纵着凌不语作为,可见是铁了心要用景泰。
魏妩押的何止是凌不语,更是凌不语身后的端木崇。
她眉眼微动,笑着说道:“原来是这等事情,我那宅子要是收拾收拾,住六个人也是绰绰有余,你们又是景大人举荐过来的学子,我为景大人事迹感动,租子也好商量。”
一听这话,程远和高博大喜过望。
盛京城是都城,这里的开支可比岭南大得多,除去租房,还有交通费用也是一大笔开支。
他们之所以来这里租宅子,也是想着可以离书院近些,步行即可,无需再租用交通,这样将省下的银子可以用来租宅子,关键这处闹中取静,方便他们静读。
只是这附近的屋主一听要租六人,都嫌弃得很,更要在原来的租子上再加码。
这地段的租子并不便宜,也算是长街比较好的地段。
“你六人可愿意抄书售卖?”魏妩灵光一闪,说道:“最近《景泰传》正火热,可惜印刷还跟不上需求,你们抄书,我帮你们售卖,抽你们两成,如何?”
凌不语真是被这丫头吓到了,这脑瓜子真是一等一的灵光!
自己什么也不用干,从他这里拿走原稿,再利用这六位岭南学子抄书,自己白得两成!
这不就是妥妥的空手套白狼吗?只是这姑娘还是有几分良心的,只抽了区区两成。
凌不语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算了,还能怎么着,自己都答应给原稿,忍着。
魏妩的提议让两位学子眸光一闪,他们早听闻有《景泰传》发售,一来是数量有限,二来是囊中羞涩,尚没有找到合适的住处,哪有多余的银子来买话本子。
笔油纸墨哪样不要银子,他们还得吃喝拉撒。
“你们是学子,将来要科考,抄书售卖之事必不可声张,如今只有我们这几人知晓,肖牙郎也不是外人。”魏妩说道:“由我出面售卖也不妨碍你们声名。”
“至于租子,肖牙郎与你们谈的应是我原本想要的租子——四两银子,看在景泰大人的份上,我便收个三两,如何?”魏妩说道:“你六人分租,一个月五百文。”
“抄书我也不是付固定费用,而是看售卖的收成,看收益分成,你们八成,我两成。”
“若是做得好,这收益说不定能抵掉租子,你们看如何?”
魏妩的提议简直是天上掉馅饼,高博与程远不敢相信!
四两的租子在这个地段本来就十分便宜,要知道相同地段,类似的院子他们跟着肖牙郎看了好几处,无不是六两起步,平均下来一人还得一两以上,更甚者还有要加到十两的。
凌不语是最了解行情的,正七品编修才十五两的月俸禄,要是单独租一进这样的院子还得十两,所以不少底层的官员大多是租在比较偏远的地方,再想办法与人拼马车上值。
这些学子哪里能承受得起都城这样高昂的租子,不过是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