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臭屁虫

三两米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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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我也不知道对付南柏山那种水泡人,用什么东西才合适?

    刀枪斧钺钩叉戟,不能全要吧?

    如果选一个,哪个又好使呢?

    水泡人水泡人……水泡?

    水?那我是不是可以弄堆火,把它烤干了去求?

    “玉骨,”

    我被自己的想法激动了:

    “我需要一堆鬼火,我要把南柏山烤干。”

    “那简单,你心里使劲想,然后按蛇头,鬼火就出来了。”

    这次鬼玺没有让人失望,很快就从蛇头的嘴里冒出了鬼火。

    大概有黄豆粒那么大点,要不是它像火焰一样摇摇晃晃,我都不敢相信它是鬼火。

    “玉骨,”

    我不高兴了:

    “我要一堆,很大一堆鬼火。”

    “那你使劲想,你想的念头越强烈,它就越大。”

    我开始使劲。

    第二次好点,有鹌鹑蛋那么大。

    第三次还不如第一次。

    到最后,我使劲使的屁都要努出来了,也没有比鹌鹑蛋更大的鬼火出来。

    我有点不明白:

    “玉骨,我第一次说要吃的东西,也只是随便想想它就给了,为什么这次要鬼火这么难?”

    玉骨说:

    “因为你说的是你真正的状态,你当时就是很饿。”

    我努力理解玉骨的话:

    “你的意思是,只有到真正需要的时候,它才可以发挥最好的状态?”

    玉骨说: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明白了,这个大概的意思就是,如果我想使用鬼火去烧南柏山,也得等我见到南柏山,等我真正生气,愤怒,紧张,或者别的真情实感的情绪出来后,才可以。

    可是这样风险也太大了。万一鬼玺到时候给我的不是鬼火,而是类似于火,或者和火沾边的东西,怎么办?

    算了,这个办法不靠谱,我还是想想别的吧。

    但是蓝雪等不及了,她说她有办法让南柏山束手就擒。

    “什么办法?”

    我和膏药同时问道。

    “他对臭屁虫的味道过敏,每次只要一闻到,就会窒息过去。”

    “会死吗?”

    我和膏药又同时问道。

    蓝雪摇摇头:

    “这个不知道,他有特制的药去缓解症状。而且他也很谨慎,不管在家里还是外面,他总会给衣服喷特制的防虫液。”

    我有点丧气:

    “那你这办法有什么用?说了不等于没说吗?”

    “怎么没用啊五哥?”

    膏药不同意我的看法:

    “他的防虫液是防止活的虫子靠近的,我们可以弄一大堆死的臭屁虫。只要味道够浓郁,照样能让他窒息。”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蓝雪眼睛亮亮的看着膏药,一副你懂我的开心样子。

    我点点:

    “办法倒是可以,不过我们得准备三副防毒面具。”

    膏药疑惑地看着我:

    “五哥,你也对臭屁虫过敏吗?我记得咱俩小时候捉臭屁虫给老师放书桌里,没见你有啥反应啊?”

    我撇撇嘴:

    “我只是单纯的不想闻臭屁虫的味道罢了。”

    “哦,”

    膏药点点头:

    “我也不想闻。要不这样,我们挖个地洞,把臭屁虫和南柏山一起扔进去,再点上几挂串天猴给他,让他好好享受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蓝雪开始爆笑。

    接下来的难题是,刘壶壶怎么办?

    我和膏药是想带他出去的,因为只有让刘彪见到他,我才能知道我爹当年是怎么死的。

    但是玉骨说,刘壶壶现在半人半鬼,如果强行把他带出去,他作为鬼的一部分肯定会消失,而人的一部分,也只是个行尸走肉。

    我犹豫了。

    刘彪虽然称得上是个恶人,但他对儿子刘壶壶的感情是真的。刘壶壶出事后,他也是一夜白头。

    我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是我也没有恶到把一副鬼样子的刘壶壶,带到日思夜想着儿子的刘彪面前。

    所谓杀人诛心,我估计刘彪看到这样的刘壶壶,是比诛心还要惨痛的事情。

    膏药看着刘壶壶也沉默了。虽然小时候经常打架,但是要说有多恨对方,还真谈不上。

    更何况,我们都长大了,都为人子女,也都有父母。有些感情上的东西,也会想的更多。

    我一时间没了主意,只好又找玉骨。

    “玉骨,是不是把他留在这里好点?”

    玉骨说:

    “起码他能活着。”

    我更犹豫了。

    如果带他出去就是让他死,那我真的做不到。

    最后,蓝雪出了个主意:

    “看看他身上有什么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带出去给刘彪看也一样。”

    我和膏药上下打量着刘壶壶。

    没有袖子的破褂子,只到大腿根的破裤子……没了。

    最能证明他身份的,就是他那颗没毛的脑袋,我又不可能削下来给刘彪带回去。

    就在这时,刘壶壶突然比较清楚的叫了一声:

    “五福。”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看着他。

    “五福。”

    刘壶壶又叫了一声。

    我问他:

    “你认得我了?”

    刘壶壶点点头。

    “刘壶壶,你……”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问他当年的事?问他怎么会在这里?告诉他,他爹这么多年都不死心,想见他?

    “五福,”

    刘壶壶又叫了我一声,用下巴指着地裂缝的出口处,说:

    “五……出……”

    “让我出去吗?”

    我有点感动,看来他也不想让我们留在这鬼地方。

    刘壶壶摇摇头,想了一下又说:

    “我……出……”

    原来他是想让我带他出去。

    “刘壶壶,你要是出去,就会……就会死。”

    刘壶壶定定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非常平和:

    “这……死……难……”

    我没听懂:

    “什么?”

    膏药在旁边接话:

    “他应该是想说,待在这地方,比死了还难受吧?”

    刘壶壶看着膏药点了点头。

    我觉得刘壶壶可能没理解出去和留下的区别,又给他解释:

    “刘壶壶,你在这里可以活着,出去就死了,你想清楚。”

    “五福,水……怪你……我出……”

    话说到这,刘壶壶指指自己,又指指我,然后摇了摇头。

    这句话和这个动作,刘壶壶一连重复了四五遍,我和膏药才理解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