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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我也不知道对付南柏山那种水泡人,用什么东西才合适?
刀枪斧钺钩叉戟,不能全要吧?
如果选一个,哪个又好使呢?
水泡人水泡人……水泡?
水?那我是不是可以弄堆火,把它烤干了去求?
“玉骨,”
我被自己的想法激动了:
“我需要一堆鬼火,我要把南柏山烤干。”
“那简单,你心里使劲想,然后按蛇头,鬼火就出来了。”
这次鬼玺没有让人失望,很快就从蛇头的嘴里冒出了鬼火。
大概有黄豆粒那么大点,要不是它像火焰一样摇摇晃晃,我都不敢相信它是鬼火。
“玉骨,”
我不高兴了:
“我要一堆,很大一堆鬼火。”
“那你使劲想,你想的念头越强烈,它就越大。”
我开始使劲。
第二次好点,有鹌鹑蛋那么大。
第三次还不如第一次。
到最后,我使劲使的屁都要努出来了,也没有比鹌鹑蛋更大的鬼火出来。
我有点不明白:
“玉骨,我第一次说要吃的东西,也只是随便想想它就给了,为什么这次要鬼火这么难?”
玉骨说:
“因为你说的是你真正的状态,你当时就是很饿。”
我努力理解玉骨的话:
“你的意思是,只有到真正需要的时候,它才可以发挥最好的状态?”
玉骨说: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明白了,这个大概的意思就是,如果我想使用鬼火去烧南柏山,也得等我见到南柏山,等我真正生气,愤怒,紧张,或者别的真情实感的情绪出来后,才可以。
可是这样风险也太大了。万一鬼玺到时候给我的不是鬼火,而是类似于火,或者和火沾边的东西,怎么办?
算了,这个办法不靠谱,我还是想想别的吧。
但是蓝雪等不及了,她说她有办法让南柏山束手就擒。
“什么办法?”
我和膏药同时问道。
“他对臭屁虫的味道过敏,每次只要一闻到,就会窒息过去。”
“会死吗?”
我和膏药又同时问道。
蓝雪摇摇头:
“这个不知道,他有特制的药去缓解症状。而且他也很谨慎,不管在家里还是外面,他总会给衣服喷特制的防虫液。”
我有点丧气:
“那你这办法有什么用?说了不等于没说吗?”
“怎么没用啊五哥?”
膏药不同意我的看法:
“他的防虫液是防止活的虫子靠近的,我们可以弄一大堆死的臭屁虫。只要味道够浓郁,照样能让他窒息。”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蓝雪眼睛亮亮的看着膏药,一副你懂我的开心样子。
我点点:
“办法倒是可以,不过我们得准备三副防毒面具。”
膏药疑惑地看着我:
“五哥,你也对臭屁虫过敏吗?我记得咱俩小时候捉臭屁虫给老师放书桌里,没见你有啥反应啊?”
我撇撇嘴:
“我只是单纯的不想闻臭屁虫的味道罢了。”
“哦,”
膏药点点头:
“我也不想闻。要不这样,我们挖个地洞,把臭屁虫和南柏山一起扔进去,再点上几挂串天猴给他,让他好好享受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蓝雪开始爆笑。
接下来的难题是,刘壶壶怎么办?
我和膏药是想带他出去的,因为只有让刘彪见到他,我才能知道我爹当年是怎么死的。
但是玉骨说,刘壶壶现在半人半鬼,如果强行把他带出去,他作为鬼的一部分肯定会消失,而人的一部分,也只是个行尸走肉。
我犹豫了。
刘彪虽然称得上是个恶人,但他对儿子刘壶壶的感情是真的。刘壶壶出事后,他也是一夜白头。
我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是我也没有恶到把一副鬼样子的刘壶壶,带到日思夜想着儿子的刘彪面前。
所谓杀人诛心,我估计刘彪看到这样的刘壶壶,是比诛心还要惨痛的事情。
膏药看着刘壶壶也沉默了。虽然小时候经常打架,但是要说有多恨对方,还真谈不上。
更何况,我们都长大了,都为人子女,也都有父母。有些感情上的东西,也会想的更多。
我一时间没了主意,只好又找玉骨。
“玉骨,是不是把他留在这里好点?”
玉骨说:
“起码他能活着。”
我更犹豫了。
如果带他出去就是让他死,那我真的做不到。
最后,蓝雪出了个主意:
“看看他身上有什么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带出去给刘彪看也一样。”
我和膏药上下打量着刘壶壶。
没有袖子的破褂子,只到大腿根的破裤子……没了。
最能证明他身份的,就是他那颗没毛的脑袋,我又不可能削下来给刘彪带回去。
就在这时,刘壶壶突然比较清楚的叫了一声:
“五福。”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看着他。
“五福。”
刘壶壶又叫了一声。
我问他:
“你认得我了?”
刘壶壶点点头。
“刘壶壶,你……”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问他当年的事?问他怎么会在这里?告诉他,他爹这么多年都不死心,想见他?
“五福,”
刘壶壶又叫了我一声,用下巴指着地裂缝的出口处,说:
“五……出……”
“让我出去吗?”
我有点感动,看来他也不想让我们留在这鬼地方。
刘壶壶摇摇头,想了一下又说:
“我……出……”
原来他是想让我带他出去。
“刘壶壶,你要是出去,就会……就会死。”
刘壶壶定定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非常平和:
“这……死……难……”
我没听懂:
“什么?”
膏药在旁边接话:
“他应该是想说,待在这地方,比死了还难受吧?”
刘壶壶看着膏药点了点头。
我觉得刘壶壶可能没理解出去和留下的区别,又给他解释:
“刘壶壶,你在这里可以活着,出去就死了,你想清楚。”
“五福,水……怪你……我出……”
话说到这,刘壶壶指指自己,又指指我,然后摇了摇头。
这句话和这个动作,刘壶壶一连重复了四五遍,我和膏药才理解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