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救膏药

三两米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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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紧紧地握着拳头,大口大口地喘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这件事。

    寿猴要人心才能用,我……有心,但不能用!

    这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就算我把自己的心挖出来,我当场也就嗝屁了,不可能救膏药。

    当然,如果它能换个东西,比如人血什么的,那我绝对舍得。

    慢着,人心可以长生,可我不求膏药长生啊,我只求他能醒过来,所以人血是不是也可以?

    如果长生不老是绝症,那昏迷不醒就是伤风感冒,用不上人心这么贵重的药材吧?一点人血应该就够了吧?

    说干就干,我扯下背包放在地上,把膏药的脑袋放在上面,然后狂奔回去拿寿猴。

    我不清楚膏药中的毒有多厉害,也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但是我知道时间就是生命,我必须越快越好。

    可惜回来的时候我却没法狂奔了。

    寿猴太重,我不小心被它的山羊胡子在大腿上扎了个窟窿,当时就给我疼的骂了娘。

    后来一想,这血不能浪费,收到罐子里救膏药刚好。

    于是我斜撇着大腿给罐子里收了点血,又在衬衣上撕了块布条把伤口绑住。

    担心寿猴把血泌成汁提前流出来,又一手抱着死沉的罐子,一手捏着山羊胡子的尖,然后一瘸一拐的去找膏药。

    这一路上,走的我是又急又狼狈……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好不容易回到膏药身边,我一看,好家伙,膏药这脸,粉面含春白里透红,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糙皮大汉吗?

    我抱着罐子,忍着腿疼,努力让自己蹲下来,然后把膏药的嘴掰开,把山羊胡子的尖对过去。

    从来没有如期待过一件自己认为不可能的事,变成现实。

    我眼巴巴的看着山羊胡子,等着它泌出一点汁水。

    哪怕一滴也好。

    一秒,两秒……一分,两分……

    膏药的脸色越来越好看,这中间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一个人,杨玉环。

    听说这位美人不但艳冠群芳,还珠圆玉润。

    你看膏药这大脸盘子,再配上这桃花精给的美颜效果,真有点大美人内味了。

    一直没有汁水泌出来,我也没有心思欣赏膏药的盛世美颜了。

    我着急的用双手在寿猴上来回摸索,想看看它是不是有个什么机关类的东西,要打开它才能泌汁。

    就在这时,罐子上的符文突然开始转动,把我吓了一跳。要不是担心它掉下去砸到膏药,我真能当场撒手。

    只见那些符文像活了一样,越转越快,终于,有一滴东西落了下来。

    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话说这符文转动是个什么意思?是研磨?还是催生法力?

    泌出来的汁水有点透明,像露珠一样。看着这些貌似可爱的小水珠落进膏药的嘴里,再想想它们是我的血变的,多少有点生理不适。

    很快,符文停了下来,露珠也没了。再看膏药的脸,也恢复到糙皮状态。

    这事要是放在一个女人身上,我估计她不一定能接受这个变化。

    以前看过一个电影,说一个女人为了变美,去吃一种晶莹透亮又粉红的饺子,至于那个饺子馅……

    ……

    可惜了,如果这个桃花毒没有副作用,只是让人变美,那我是不是可以用这个去赚女人的钱?

    我看了看山羊胡子,伸出一个指头抹了一下,然后舔了舔。

    我大腿上有伤口,说不定抹点残汁舔一舔,伤口也会好的快点。

    结果那地方就像大旱了三年一样,一点水渍都没有。

    就在这时,膏药突然叫了我一声五哥。

    “哎。”

    我急忙答应。

    这他妈就是天籁之音啊,直接给我眼泪都整出来了。

    “我……死了吗?”

    “没有,有哥在,阎王不敢叫你去。”

    膏药咧了咧嘴,想笑:

    “头好晕。”

    我往膏药身边挪了挪,紧贴着他:

    “那就睡一会,睡醒了就没事了。”

    膏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我也被折腾的够呛,一看膏药没事,心里一轻松,也靠着石头睡了过去。

    恍惚间做了一个梦,一只黑猫被一个手提西瓜刀的大汉追,黑猫跳到我怀里,把一块牌子塞给我,说那是佛牌,还说让我把它带走,不然后面的大汉会杀了它抢走佛牌。

    梦很奇怪,醒来的时候还记得一清二楚。

    我皱着眉头,心想这梦来的一点出处都没有,我从来没养过猫,怎么会做一个和猫有关的梦呢?

    膏药还在睡,我靠着石头硌的脖子不舒服,就活动了一下,然后眼角的余光就瞟到了右边的一个雕刻上。

    一只巴掌大的黑猫,呈奔跑状,扭头往后看的眼神里,满是惊恐和害怕。

    顺着猫回头的方向,一个肚子滚圆的男人,正提着一把西瓜刀,死死地盯着猫,似乎要砍了它一样。

    我又在黑猫周围瞅了瞅,想看看有没有文字,果然看见了“玉骨拜佛”四个字。

    县家夫人早产一女,胸前长一肉瘤,色红如血,大如婴头。县家命弃之,夫人不忍,拿钱与仆,命顾之。后病,未出月,亡。夫人伤痛,命仆装盆,以土覆之,置房内。县家问,夫人称新得奇花一株,需日日细看乃活。数月,突有一黑猫,胸挂佛牌跪于盆侧,珠泪长流。夫人大恸,苦叹亡婴魂归无路,托猫乞母,必是求生路一条。遂送至庙中超度。黑猫灵性十足,日日于佛前跪拜。经年瞬逝,黑猫步疲毛脱,似不济。突一日,盆中出一物,指长,络如人形,质如白玉。黑猫以佛牌覆之,三者皆失,徒留盆土。

    我呆了,难道刚才做的梦,竟然是墙上的这只黑猫给我托来的?

    慢着,它刚才在梦里给我说什么来着?要把脖子上的佛牌送给我,对吧?

    想到这,试探着去摸黑猫脖子上的佛牌,结果刚一碰,佛牌就掉到了我手里。

    佛牌的两边都是阴刻的佛像,材质不像玉,但是很润,很沉。

    左右翻的看了看,发现中缝上,也有阴刻的符文,不过我不认识。

    我虽然不信鬼神,但是还没有狂妄到对它们连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于是手握佛牌,在心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这时候膏药醒了,搜了揉眼睛,竟然问我:“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