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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柠溪嘻笑离去的背影,元夜平复了自己的心跳,只是他那微微上扬的唇角,直到元府门口,还未散去。
脑海里,李柠溪俏皮,微笑的样子久久挥之不去,他一时间竟然觉得,这样下去也不错。
再以抬头,人已置身大厅之内,他失声笑了笑,自己什么时候这般没有控制力,却又怨不得别人。
元文山从礼部回到府里,刚进大厅,见自家儿子立身庭前,面露喜色,心中不仅感慨,据他上次这么笑,还是小时候的生日宴会上。转念一想,能让他如此的,只有福娇公主了,随即面色忧郁起来。
“父亲大人。”
他听到背后有动静,映入眼帘的是一身朝服的元文山,笑意收敛不见,行了礼。
“什么事让我儿如此开心?”
元文山眼底写满询问之意,虽然心里有了个大概,但他还是想亲自过问。
“无妨,小事而已。”
他摇摇头,迎着元父往屋内走去,并不打算提起和李柠溪见面之事。
殊不知他身上的糕点渣出卖了他,白色的前襟上带了一抹粉色,带一股桃花香,他平素是不喜吃糕点的,然福娇公主爱吃糕点,早已传遍了民间。
元文山轻叹一声,没有再问下去,他还没有想好怎样规劝他的儿子。
“我儿陪为父下盘棋如何?”
俩人入屋内坐下,元夜整理整理衣物,刚想起身告别,便被父亲开口叫住了,他没有多想,对立而坐。
骨节分明的手在空中一转,翻过茶杯,倒了七分满的茶,热茶冒出的热气掩盖了俩人的视线,他们看不清对方的脸,亦如看不清对方的心。
元父手执黑棋,一上来就稳扎稳稳打,一步步十分谨慎,细一看,无形之中黑棋的落地之处连起来,布下巨阵,势在必得。
他放下茶壶,不慌不忙地抵挡着,同时为自己的棋路埋下伏笔。
“听下人来报,施粥后你不知去了何处,可是去哪游玩回来?”
黑棋率先占领高地,一个巧妙的绕弯,开始将白棋包围。
“不曾。”
他不原多提今日之事,其中定有蹊跷,更加燃起元文山的探究欲。
“哦是吗?难不成是为父耳聋了?”
语调微升,是难以令人抗拒的威严。
“不,是我记错了,今日的确出去了。”
他微微皱眉,好看的鼻翼微扑,早闻人多口舌费,殊不知的,现实来得这么快。
“你一人去的?”
黑棋步步紧逼,一步步把白棋逼上绝境,让人在其中一点点沉沦。
“不是。”
说到这,他住了嘴,不想再多说。
“那是和谁,能让我儿笑得如此开心,想必为人甚好,为父改日定要好好感谢他一番。”
元文山假装不经意的夸起,细细观察着他的反应。
是啊,她不仅人好,又调皮捣蛋。
他在心里默默接了下去,表面上没敢有太大的动作,父亲日日的灌输,让他感到反感,嘴角一抹微笑还是出卖了他。
“普通朋友,何足挂齿。”
白棋步步退,黑棋步步跟,一切却又悄然变化着。
“是福娇公主吗?”
见他迂回婉转,元文山也不再拐弯抹角,直言心中所想。
黑棋一个绝杀,将白棋逼至死地,质问的声音同时逼近,前有虎后有狼。
“是的。”
他举棋的手停顿在半空中,否定的词在嘴边过了一遍,方才斟茶时,衣袖上抖落了桃花糕渣,迟疑一番,他还是选择如实回答,这些时日又怎会抹去他当和尚的日子,时刻谨记出家人不打诳语。
“你可知李柠溪乃一国公主,你这样频繁与她相见,会给她带去不可必要的麻烦,为父劝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对你对她都好。”
想起坊间的传言,怕元夜也被牵扯进去,怒气便爬上他的脸颊,此时的他哪里还有为人臣子的样子,公然说皇家之事,断断是不可取的,只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父亲严重了,我与公主不过泛泛之交。”
元夜面不改色,举起白棋稳稳地落在棋盘上,在为最后的布局做打算,眼神冷漠的好似父亲口中之人与他而言,并无瓜葛。
“当真?为父语气重了些,但也是为了你好,你们二人男未婚,女未嫁,况且如今关于公主的流言蜚语对她实在是不利,我儿还是不要在掺和进去的好!”
意识到自己言语过激,元文山语重心长地暗晦道。
当他注意力再集中到棋盘上,眼瞅着就要把他逼到绝境,精明的眼底一亮,姜还是老的辣。
元夜一怔,他们二人确实是泛泛之交。
“父亲多虑了,我乃一介佛门弟子,先不管我是否能够跨过心中这道坎,还俗去娶妻生子;公主能不能看上我又是另一件事。作为皇家公主,她有她的使命;作为佛门弟子,我有我的宿命;俩者并不相干,父亲又何苦把我二人捆绑在一起。”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这不仅是为了打消元文山的疑虑,这也是他和她之间,不可跨越的一道鸿沟。
“为父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并不如人意,也知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事实摆在眼前,我不得不提前告知你,这其中的微妙,让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黑棋猛地把白棋控在了死角,这一次,白棋插翅难逃。
“父亲所言极是,我记下了。”
白棋放弃了黑棋为它铺好的陷阱,另辟蹊径,竟然绕着黑棋,杀出了一条活路,刹那间,局势逆转,这一次,轮到黑棋陷入绝境。
白净的手指缓缓落下,清脆一声,黑棋落败,绝杀。
“不愧是我儿,棋艺精湛,不输为父当年啊。”
输了棋的元文山,竟哈哈大笑起来,倘若换做别人,他心中还有所不甘,但眼前是他的儿子,骨肉血亲,老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欣慰的表现,输他一子又如何。
“父亲谦让了,此棋侥幸而已。”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苦涩在口中蔓延,继而回味上甘甜。
“当真对她一点钦慕都没有?”
元文山看着面前镇定的儿子,心中仍有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