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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好奇地看了一眼,“天一阁怎么又给娘亲传信了?他们不是很久没来信了吗?”
“大概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萧令月随口说,低头看着轻纱上的文字。
很快,她就看完了,脸上闪过一丝微妙。
“娘亲,有什么事吗?”
萧令月也不隐瞒,道:“天一阁最近接待了一位客人,想求个治病养身的方子,因为情况比较复杂,阁里养的那些大夫想不出太好的办法,所以就找上我了。”
“哦哦。”北北明白过来,“那娘亲要帮忙吗?”
萧令月扬了扬手里的轻纱,无语道:“这信上说,那位客人是替别人来求医的,只知道大概的症状,连具体病情都不了解,这怎么治啊?我才不管这种麻烦事。”
不用想也知道,天一阁肯定也是十分头疼,所以才用蜂鸟传信找到她头上。
萧令月并不是天一阁的人。
准确的来说,她和天一阁属于合作关系,或者说是同盟。
当年北北刚出生,身体极为虚弱,需要大量的药材精心养着。
萧令月当时又是一个没有身份的“黑户”,既没钱又没势,想要把儿子照顾好,最急缺的就是钱。
寻常赚钱的方法太慢,也不够支撑北北的药费开销,萧令月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琢磨其他的赚钱方法。
无奈之下,她只好捡起了从前的手艺,专门挑一些有钱有病的富裕人家看诊,一来二去,就渐渐传出了神医的名头。
她只想赚钱,并不想引起北秦朝廷的怀疑,所以每到一个地方,赚到了足够的银两后,她就会改头换面带着北北消失无踪。
但没曾想,这样的方式反而宣扬了“神医”的名头,让人感觉神秘莫测,民间对此更是传言纷纷。
天一阁就是在这个时候找上门,希望和萧令月合作。
合作的内容很简单。
天一阁包罗天下生意,号称没有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
所以,有很多身患疑难杂症的客人求医无果,就会找上天一阁,希望从阁主手中买到治疗病情、延长生命的方法。
天一阁虽然养了不少名医,但名医也不是万能的,总有他们治不好的病。所以天一阁这么多年来,也在持续不断的招揽七国内的其他医者。
当然,也不止是医者,任何有本事的奇人异士,只要能通过天一阁的观察和考验,都在天一阁的招揽范围内。
说白了。
天一阁就像是一个中介商,客人上门寻求帮助,天一阁便穿针引线,从专业人士口中得到答案,再高价卖给客人,得到的报酬与专业人士平分。
七国之中多得是各种能人异士,却不是每一位客人都能找到替他们解决问题的牛人,所以这个时候,天一阁强大的情报能力,以及网罗天下奇人的野心和势力,就体现出了极大的价值。
整个七国之中,也只有天一阁能做这样的生意,权威性不可替代。
萧令月拒绝了加入天一阁的邀请,对方也没有勉强,而是退而求其次,提出想与她合作。
如果天一阁遇到其他名医解决不了的病症,就会传信给萧令月,萧令月只要能给出治疗方法,客人支付的酬金中,她独占七成,天一阁只占三成。
这样一来,萧令月既不用看诊,也不用出门,只要待在家里回一封信,附上对病症的解决方法,就能轻松拿到一大笔银子,还不用担心引人注目。
萧令月当时正缺钱的厉害,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
与天一阁合作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缺过钱,北北所需要的一些特殊药材,天一阁也能帮忙解决,可以说是再贴心不过了。
萧令月也因此停止了四处颠沛的生活,带着北北定居下来,专心给他调养身体。
距离上一次收到蜂鸟传信,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谁知道它要么不来,一来就给她带了这么个麻烦。
“到底是什么病?连娘亲都觉得麻烦?”
“你很好奇?”
“嗯嗯,娘亲说说嘛。”
萧令月无奈,“根据信上说的情况,这位客人是替一位女子来求医的。那位女子二十岁出头,曾经怀胎五月,中毒小产,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也元气大伤,之后整整三年怀不上孩子。大夫都说她气血虚亏,元气有损,所以很难再有孕。客人便找上天一阁,想问怎么调养好这位女子的身体,让她顺利有孕,还要能平安生下孩子。”
北北惊讶道:“要求这么多?”
“是啊,很麻烦,所以天一阁报价也高,一个方子一千两黄金,比抢钱还心黑。”萧令月吐槽道。
不过,女子怀孕本来就讲究很多,何况这信里提到的女人又是中毒又是曾经小产,身体都不知道亏成什么样了。
既要养好身子,顺利怀孕,又要保她能平安生下孩子,光是这个过程就很漫长,中间琐碎的事情多了去。
“娘亲不想治,为什么?”北北不解地问,“以前也不是没碰到过麻烦的病人啊。”
“因为时间太长了。”
萧令月摸摸他的头发,“调养身体不同于治病,必须根据个人/体质量身制定药方,不仅需要漫长的时间,中途还要不断调整,太耗费精力了。”
北北愣了一下:“就像娘亲给我调养身子一样?”
“是啊。”萧令月笑了笑,“我啊,专心管好你就够了,不想替别人操心。”
反正她现在也不缺钱了,何必招惹这种麻烦事。
有空多陪陪两个孩子,研究一下给北北解毒的方法,难道不香吗?
因为天一阁很重视保密,绝不会追问客人的身份来历。
所以,萧令月也不清楚客人的身份。
她心里已经决定要拒绝这单生意了,郊外回信不方便,便打算到了相国寺再说。
这时候,一个满头大汗的护卫跑了过来:“三小姐,原来你在这里,老爷请你马上回去!”
“有什么事?”萧令月认出他是沈家的随行护卫。
“老爷说……”
护卫刚想回话,忽然间。
一道长长悠远的号角声从远处传来,仿佛某种庄重的信号,瞬间压过了不远处的人声鼎沸。
护卫脸色微变,萧令月也带着北北站起身。
站在半山坡上,她一眼就看到了远处蜿蜒如长龙一般行来的御驾车队,清一色黑色盔甲的禁军护卫着明黄的御驾,旗帜招展,阵仗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