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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
这就有点尴尬了。
老太太呆在那里，不想说话。
张云帆却继续说道：“没错，我捋了一下，发现确实很有这种可能。”
“首先，是程家带头向我们逼债，让我们陷入危机，濒临破产。”
“而程家是开医院的，并没有做过地产行业，他们这么做，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好处，我可不相信，他们只是担心他们的钱要不回去了。”
“毕竟后面，复兴集团接盘玺园，让我们回笼资金，给了我们喘息的机会，他们还在向我们逼债。”
“现在程家和唐家有勾结，又已经实锤。”
“所以我觉得，真正想对付我们家的，其实是唐家。”
“之前，唐家突然向我们提亲，让张可心嫁到唐家去，肯定也是这个目的。”
“所以最后，我们再回想那天，你突然病危，程家正带着一帮人，在永安地产向我们逼债，分明就是算定了没有人照顾你，好对你动手。”
“毕竟你是我们张家老一辈，最后一个人了。”
“你要是死了，张家就算不乱，也会忙着给你办葬礼，无暇公司的事，我们就更要完蛋了。”
“这分明就是唐家为了对付我们，打的一套组合拳啊。”
“要不是李复让复兴集团借贷了两个亿给我们，应付了程家和那些债主，要不是李复施展神手段救了你，我们真的完蛋了。”
“唐家真的太狠了。”
“奶奶，我知道你对张可心和李复有成见，但你也不能把恩人当坏人，把坏人当好人啊。”
“你再这么糊涂，会让我们整个张家都完蛋的。”
老太太听了张云帆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
但她还是不爽，哼道：“这只是你的猜测，万一那天的医疗事故，并不是人为的呢？”
结果这时，两名警察带着一名医生走了进来，问道：“你好，张老太太，你还没有睡，真是太好了。你帮我们回忆一下，你出事的那天，有没有看到照片中的人，来到你的病房？”
说完，他们拿出了陈勇的照片。
老太太一看照片，就觉得和那天那个医生很像。
她顿时无比尴尬。
这脸打得太快，她都反应不过来。
本来，她很想说没有。
但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张云帆所说的话，最终还是点头：“是的，那天我看过这个人。虽然他戴着口罩，但我还是记得。因为他说他是秦医生，我觉得并不像。”
警察问道：“那你后来，为什么没有向医院或者警方，反应这个情况？”
老太太回答：“当时我没有怀疑他，因为我觉得他很专业，是个真正的医生，才没有多想。”
“好的，谢谢你的回答。”警察应声。
然后他们又问了老太太几个简单的问题，就辙走了。
老太太在他们离开后，则是看向张云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云帆，你说得不错，我确实老了，有点老糊涂了，是时候退下来了。希望张可心和李复，不会让我们失望。”
张云帆笑道：“放心吧，奶奶，他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觉得视频直播这事，还有程家利用医疗事故杀人被曝光出来的事，都是李复做的。”
“他厉害着呢，你不了解，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牛比。”
老太太不由问道：“那你说，李复有多厉害？”
张云帆说：“我不知道他有多厉害，但我知道他一定不简单。奶奶你想想，我们张家是何时起飞的？”
“是不是十年前，爷爷把李复接到家里之后，我们张家才迅猛发展起来的？”
“爷爷那个人聪明着呢，他在世的时候，那么疼爱李复，不是没有道理的。”
老太太闻言，仔细地想了想，发现真是这样，便也再不说话了。
想着她这些年是如何对待李复的，心中却是有些后怕，又有些惭愧。
后怕的是，李复那么厉害，会不会报复她。
惭愧的是，她对李复那么不好，李复还救她，先是给她配药，后面又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不过她也因此没那么担心李复会报复她了，同时却也更加惭愧，更加后悔了。
“唉，看来我真的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以后就由他们去折腾吧。”
老太太又忍不住地长叹了口气。
然后她就闭上眼睛，只想好好睡一觉。
因为她一切都想通了。
张云帆见状，不由微微一笑，暗叹张家总算团结在一起了。
此时此刻，他也总算是为曾经犯下的错，赎了罪。
就差带着父母，亲自去给张可心一家道歉认错了。
……
与此同时，李复通过手机，看着直播，心里有点小紧张。
他之所以选择在深夜出手，除了因为熊金刚让二胖暴露了更强大的实力，会让唐家更加警觉。
还在于这个时候人少，哪怕是在这个网络高度发达，信息传播极快的时代，程家要得知他们的临时会议正在被直播，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而他要利用的，就是这个时间差。
他希望，程家在这个时间差内，尽可能地做出更多对唐家不利的事。
看到程家把不利于唐家的证据，通过网络发布出去，他松了口气，立马打电话叫电脑高手，保存那些证据。
现在他有些小紧张的是，希望程家在知道被现场直播，辙回证据之前，他的人已经把证据搜集，并保存了起来。
庆幸的是，这个时候人太少了，关注直播的人，本就不多。
而几乎所有程家的人，都在关注程家会议，看程家高层商量出来的对策是什么，根本就没有人关注网络上的事。
程家还没有发现，他们被直播了，李复就收到了电脑高手们的答复。
所有证据资料，已经搜集完毕。
“哦耶，太好了！”
李复忍不住欢喜地打了一个响指。
虽然他还有后招，但显然是更好的结果。
而这时，被现场直播的消息，也终于才传到了程家的人耳朵里。
只见直播画面中，一个程家人接了一个电话后，当场就尖叫起来：“不好了，不好了，大家赶紧闭嘴，不要说话了，这里安装了很多摄像头和窃听器，我们刚才的谈话，正在被现场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