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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毓与陈新宏两人不理不睬已有一段时间,起初陈新宏曾经放低姿态,多次主动给沈毓打电话,有点负荆请罪的味道,但沈毓不给他这个面子,依然不依不饶。几次电话打下来,陈新宏也没有了这个耐心,寻思着,看来沈毓真的不理他了,也就作罢。
日子就这样过着,突然有一天,陈新宏的手机响个不停,陈新宏一看是沈毓的电话,心里不免有点发怵,心想要是她兴师问罪怎么办?其实是陈新宏想多了,沈毓今天来电话,是问她错龙片的事。
沈毓14个原箱去金陵电子盘托管,最终只托进8200枚。还有5800枚淘汰的散片(托管以后整箱的货变成了散片)堆放在家里。正好她看到福丽特电子盘也开始托管错龙片的消息,她想把这淘汰的散片再去福丽特碰碰运气。
陈新宏一听是这个事,心就放了下来,对沈毓说:“可以去试试,总能够托进一些,这些东西如果放在家里,一点用处都没有。”沈毓邀请陈新宏过两天与她一起去北京,陈新宏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陈新宏如此爽快地答应沈毓,一方面认为这是与沈毓重归于好的机会,既然沈毓已经伸出了橄榄枝,他没有理由不接。另一方面,自己也有900枚的散片,加上小方的440枚,跑一趟北京一点也不亏,只要能托进几百枚,不是什么都有了。
他在接到沈毓电话后,立即去找小方,说他要去福丽特托管错龙片,先是问小方去不去,因为他事先知道小方家这几天有事,肯定不会去北京。他是明知故问,目的是小方以后即使知道他是与沈毓一起去的,也没有话好说,不是我不让你去,而是你没有空去。
当小方明确告诉他自己去不了北京时,陈新宏说:“你的错龙片我帮你带去,能托进多少算多少,总比放在家里强。”“我本来就想让你带去,只不过我们错过了一起去北京的机会。“小方说这句话的时候,对陈新宏含情脉脉。当然,陈新宏明白小方所说的“机会”是指什么?
两天后,陈新宏和沈毓乘坐京沪高铁去了北京。在上海虹桥车站两人见面时,沈毓主动与陈新宏打招呼,和好如初,两人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不愉快似的。
到北京后,沈毓与陈新宏住进了北京的五星级宾馆,反正沈毓有钱,陈新宏也不客套。在北京,他俩俨然是一对恋人,男欢女爱,颠鸾倒凤,同谐鱼水之欢。
他们在北京呆了两天两夜,除了一天在福丽特电子盘托管外,几乎都呆在宾馆里厮混。北京,沈毓和陈新宏都已来过很多次,北京所有的名胜旅游景点都玩过不止一次,因而对于游玩已没有什么兴趣,他们惟一兴趣是整天整夜地与对方厮守在一起。
福丽特错龙片的托管虽然不是很理想,沈毓只托进了1000枚,入库率不足百分之二十,而陈新宏托进去的更少,只托进了100枚,小方的更惨,只托进了40枚。毕竟是金陵电子盘的淘汰品,能托进多少算多少,因此,尽管不理想,陈新宏和沈毓对这个结果还能接受。
回到上海后不到一个月,错龙片就在福丽特成功上市。而先于福丽特托管的金陵电子盘上的错龙片却迟迟不上市。福丽特的错龙片上市后,一路涨停,最高到过5000多元。而比福丽特迟半年多上市的金陵电子盘上的错龙片,涨至500多元就再也涨不上去了。两个电子盘的错龙片价格相差10多倍,令投资者大跌眼镜。
其实道理很简单,金陵电子盘上的错龙片有40多万枚,而福丽特电子盘的错龙片只有区区的5万枚左右,而且福丽特电子盘庄家的控盘度极高,当时陈新宏和沈毓实属侥幸,多少将货托进去了一点。就是因为这些货,让沈毓和陈新宏在福丽特的错龙片上大赚了一笔。
沈毓在4000多元的时候将错龙片全部清仓,净赚了约250万元,(入库的1000枚自有持仓只有700枚,加上去掉购入错龙片的成本。)陈新宏也赚了20多万元。这是后话,表过不提。
在沈毓与陈新宏不理不睬期间,她也基本上中断了与张大杰的联系。拒绝接听陈新宏的电话是陈新宏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以此作为报复;与张大杰中断联系,是因为内疚,毕竟她做了对不起张大杰的事,虽然这件事的真相张大杰至今都毫不知晓。但沈毓相信,某一天张大杰一定知道,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担心张大杰会知晓这件事,还不如当着知情人杨柳的面向张大杰坦白这一切。打定主意后,沈毓决心找张大杰谈谈。
就在沈毓与陈新宏和好后没几天,沈毓就打电话邀请张大杰与她和杨柳一起喝咖啡。第一次,张大杰以没有空为由婉言谢绝了。但过了几天,沈毓又打电话,还是约请他喝咖啡。这次张大杰再不好意思拒绝了,一个大男人,总不好一直驳人家美女的面子吧。
咖啡店就在离沈毓家不远的地方,是一家法国人开的店。法式咖啡,简单速成是其特点,但法式咖啡花样繁多。通常法式咖啡的咖啡粉先放置于滤杯中,插上电源后,滴滤式咖啡机中的咖啡会自动滴滤下来。沈毓因经常来喝咖啡,因此与咖啡店的老板很熟。她与杨柳两人要了两杯无糖型咖啡,问张大杰喝什么,张大杰随口说:“与你们喝一样的吧。”张大杰很少喝咖啡,喝法式咖啡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所以他想与她俩喝一样总不会有错。
三个人要的咖啡很快就端了上来。大家都假装喝咖啡,一时无话。张大杰有点窒息的感觉,他毕竟是男人,他首先打破了这沉闷,笑着说:“两位大美女有何指教?”“也谈不上什么指教,我与杨柳两人向您认个错。其实那天我俩请您去上海半岛酒店,是想……。”没有等沈毓把话说完,张大杰笑着打断沈毓说:“那天的事,我已经向两位美女表示了歉意,难道还想让我向两位美女负荆请罪不成?”“哪里,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与杨柳向您请罪。”
“什么请罪不请罪的,把我弄糊涂了,是我失约,是我不好意思,请罪也是我向你们请罪,怎么弄成你们向我请罪。”张大杰被弄得一头雾水,有点茫然不知所以。
这时,杨柳突然冒出了一句“张老师,那天,我和您都被蒙在锅里,幸亏您有事没有来,否则,场面一定很难堪。”杨柳的这句话更让张大杰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茫然地问:“什么叫做更难堪?”
在这种情况下,沈毓只能向张大杰讲述整个事情的经过。在听了沈毓的叙述后,张大杰先是愤怒,后是难过,最后竟在两个美女面前伤心地哭了起来。
张大杰的反应让沈毓和杨柳始料未及,一时都不知如何是好。杨柳递给了张大杰一张餐巾纸,意思让张大杰擦拭一下眼睛。
其实张大杰有这种反应也是人之常情,实属正常。你想,当一个男人由美女对其进行测试,而且测试的又是男人视为尊严的性能力,是不是有点可悲。这难怪张大杰由愤怒转为悲哀了。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怎么一切都变了,与以前不一样了?与其说张大杰是在哭自己,不如说是在哭社会。
此时的沈毓尴尬极了,不知对张大杰说什么好。沈毓的脸也红到了脖子根。张大杰看着沈毓的窘态,心里反而对沈毓顿生怜悯。
张大杰自知自己不是柳下惠,对女人,尤其是对美女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渴望,也有七情六欲,之所以在美女面前是那样的谈定,那样地视而不见,并不是他的道德高尚,而是惧怕自己是在梦中,因为二十多年前在学校淋浴房的那场艳遇让张大杰春梦不断,但梦醒以后却让他痛苦万分。他不仅讨厌这样的梦,而且时不时地会将现实幻化成梦境,因此,每当生活中出现艳遇的场境,更多地表现为退缩,甚至不像一个男人。
今天沈毓邀请喝咖啡,就是为了能有机会向张大杰坦白一切,是向张大杰负荆请罪的。现在,话已挑明,如果在这个时候张大杰再不依不挠,就不是男人了,而且她们当时准备献身于自己,毕竟是一番好意,是自己辜负了这两个美女,应该内疚的是自己,而不是沈毓和杨柳。想到这,张大杰恳求沈毓和杨柳说:“我们和解吧。都是我不好,我向两位美女道歉。”
“谁要你道歉!我们今天请你喝咖啡,就是向你表示歉意。我们做永远的好朋友好吗?”沈毓极诚恳地说。“好。我们做永远的朋友。”张大杰爽快地答应着。随后三个人六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其实,真正的朋友不是靠性爱维持的,因为性爱是有时间局限的,在人的一生中,总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因此,男女双方无性的友谊才是最长久的。有人做过统计,婚外情持续时间一般不会超过30个月,也就是两年半,如果能长于这一时间,那就是真爱。是真是假,张大杰没有进行过考证,但他认为,他与沈毓和杨柳的友谊超过了一般的性爱,他愿意永远保持这种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