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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入山不能空手归的原则,顾青橙顺手打了一只野鸡,路上又看到喝水的傻狍子。
野鸡扔地上,奔着傻狍子就过去了,这狍子是真的傻了,对方开始绑它的四蹄了,才发觉事情好像不对,开始奋力挣扎。
顾青橙一巴掌冲着它的脑袋拍过去,傻狍子顿时没了动静。
回到家,顾谨言撅着嘴冲着顾青橙直哼哼,很明显是在生气。
顾二哥有眼力劲儿的接过顾青橙肩上的狍子,提到南墙根那放血。
顾青橙瞥了一眼自家侄子,没理他,去水井旁洗把手。
甩甩手又直接进屋,顾谨言哼的声音更大了。
顾青橙回到屋,快速换好衣服出来,才来到眼看要哭的顾谨言身边。
“这是怎么了?谁惹我家侄子 生气了?”
顾谨言转身背对着他,依旧哼哼表示他的不满。
顾青橙也搞不懂这小子是闹的哪出,询问的目光看向顾浩轩俩口子。
刚出屋的江逸辰一眼就看出姑侄俩的眉眼司,上前去逗顾谨言。
平时一个眉目清冷的人,这突然耐着性子哄一孩子,要不是看在孩子姑姑的面子上,打死他,他都不会去哄一个小豆丁。
望着眼前男人不经意间的温柔,虽然不是对自己,但那也是为了自己,嗯,顾青橙觉得,在这个年代成个亲也是不错的。
吃过早饭,院里来了十来个年轻的小伙子,手里都拿着打猎用的家活儿。
顾青橙面色一喜。
“你们这是要进山?我也去。”
众人看她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这眼瞅就要结婚的人了,不好好在家待着,往山里瞎跑什么?
顾老爷子从屋里出来,看着孙女那蠢蠢欲动的小表情,心下一软,刚想同意她去,又觉得不能太惯着她了,眼看要嫁人了,该学学规矩了。
“小橙就别去了,明晚成亲,你今天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一会儿有人会教你一些礼仪。”
江逸辰走到顾青橙身边放下怀里的顾谨言。
“小橙,你想吃什么?我打给你吃。”
顾青橙白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看起来有那么馋吗?我是缺肉的主吗?”
江逸辰摸摸鼻子,讨了个没趣。
“那好,如果能找到的话,我打两只大雁给你当聘礼。”
大雁,是古代男方给女方重要的聘礼之一,其代表着忠贞不渝的爱情,因为配偶一但死去,终身不再配其它禽类,也代表着从一而终,一生一世一双人。
“大雁?”顾青橙眼前一亮,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世界,还能收到正合她心意的古礼。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又道“好,这是你说的,也希望你能信守今天的承诺。”
见院里除了不懂事的小娃娃,顾家村里人听了他的话。都面带喜色,尤其是那话少又显威严的顾老爷子,更是满意的直点头,连带看他的眼神也从昨天的挑剔到满意了。
江逸辰暗暗输口气,他果然没猜错,这顾家村是个古村落,他们更在意一些古礼。
从昨天进村他就侦查过了,每家的房子都是有些年头的,且错落有致,进到顾家见到顾家院子内部结构更印证了他的猜测。
打猎小队进了山,顾青橙在家也不清闲。
顾青橙看着眼前的老妇人,端的是端装大气,没有一丝庄家人的气息。
老妇人讲完,让顾青橙试练一遍。
要说古礼,那是顾青橙刻在骨子里的东西,那能忘?
为了趁早结束这课程,人家教一遍,她假装完美复制一遍。
成功打发走了老妇人,她眼瞅着老妇人在大家闺秀和农村妇女俩种气质上随意切换,顾青橙脑海中出现俩个字,——戏子。
想来也只有戏子能演艺不同的人生了。
等人出了大院门,顾老爷子道。
“你是不是好奇,你一个农家女子,时代不允许的情况下我为什么还要你学这些?”
“有什么隐情吗?”
顾爷爷语重心长的说“你是远嫁,你大哥来电话说了,男方家世不简单,有什么事,我们不能极时给你撑腰,又不想你受委屈,学会这些,是拿来应付他家人的。”
“爷爷,他们敢?大领导都说人人平等,怎么,他们想阳奉阴违?您放心,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打猎队,太阳下山后回来的,这样也是有意避着外来的知青和下放的人。
所有的猎物全摆放在顾家院内,先由顾父挑出后天宴席够用的,剩下的,几人分分拿回家。
顾青橙目光落在江逸辰神上,他自始至终都提着俩只大雁没放下,可见有多宝贝手里的大雁。
见未婚妻看过来,江逸辰对她笑笑走上前。
“送你的,养哪里?”
“既然是你想送我的,过程完成了,就放了吧,也算是对咱们美好未来的一种祝福,再说,咱还真不缺这口肉。”
“呵呵,还真是,听你的。”
顾青橙接过大雁,伸手摸摸大雁的头,安抚住它们焦躁不安的情绪。
给大雁松绑,轻轻一抛,大雁展翅飞了起来,在顾家上空盘旋了十来圈,向着远处山林飞去。
顾青橙看着大雁越飞越远,思绪也跟着飘远。
前世在赛外征战时,每年秋天,她都会羡慕的看着大雁南飞,因为那也是她想回的地方。
现在,顾家全族迁移到北方,正好赶上大雁回归,让江逸辰凑巧捡个漏,凑了一样聘礼。
晚上,吃过饭,顾青橙和江逸辰分别被叫走,试喜服。
顾青橙回到自己屋,看到的就是等在屋的本家嫂子刘翠。
顾青橙一愣,笑着打招呼。
“翠嫂子,什么衣服还要试?我带了军装回来,穿那不就好了?”
刘翠但笑不语,打开她带来的包裹给她看。
顾青橙只淡淡扫一眼,心就一突,大红色嫁衣整齐叠着,一顶金璨璨的凤冠,看着格外眼熟。
她记得,那是娘亲成亲时戴的,娘亲说过,等她成亲时给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顾家人发现了什么?
她颤抖着双手伸向那华美的凤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