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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叶忙了一整天,晚上就随便吃了几口饭,周兖风一问,她确实觉得饿了。
周兖风轻轻亲了一下和叶的额头,“我去给你做点吃的,想吃什么?”
“吃什么都行。”和叶揉了揉痒痒的额头,她不挑食。
周兖风在厨房翻了翻,决定给和叶下碗面。
和叶爱吃荷包蛋,于是周兖风特地做了两个荷包蛋,看着锅里在慢慢变熟的荷包蛋,周兖风勾了勾唇角。
当年那段短暂的感情,他其实也总以为自己没上心,可是越是接触,越是把和叶的一点一滴记得很清楚。
说着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在看到她喜欢的东西的时候却可以条件反射地知道这是她喜欢的,周兖风往锅里放了些面,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大概是真的栽在和叶手里了。
和叶循着香味跑到厨房门口,看着周兖风忙碌的背影,“还没好吗?”
“马上了,嗯…还要为它准备吗?”周兖风指了指在挺直身板坐在厨房门口的铜钱。
和叶低头看了一眼铜钱,连忙摇头,“不不不,晚上可不兴再给它吃东西了,胖死了要!”
铜钱在林女士的悉心照料下,不到一个月,成功胖成了球,和叶都抱不起来它了。
“正好它最近得跟着我过一段时间,在我这我得让它减减肥。”和叶冲着铜钱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铜钱无情地把头扭开,它什么都没看到,说什么呢?它听不懂。
看着这狗装傻的样子,和叶盘腿坐在地上,开始跟铜钱理论,从它曾经英俊的样貌说到现在球一样的它,铜钱不为所动。
“算了,不减就不减吧,”铜钱听到这话,十分兴奋地摇了摇尾巴,谁料和叶又继续道:“反正人家好看的小母狗都瞧不上这种球一样的狗,你就别指望有小母狗看上你了。”
铜钱仿佛受到了打击,耷拢着耳朵哀怨地盯着和叶。
周兖风把面盛出来,看着堵在门口跟铜钱一本正经地理论的和叶,觉得实在是可爱极了。
周兖风一手端着面,一手拽起和叶,在她的鼻头亲了一下,“乖,吃饭了。”
和叶饿得确实有点狠,从周兖风手上接过面,就放到茶几上,盘着腿坐在地上大快朵颐。
周兖风之前真的很少见到和叶这么不注意形象的时候,大多时间,和叶都是尽可能把自己淑女的一面展现给他。
“好吃吗?”周兖风靠着墙问道。
“嗯!”和叶冲着他竖了个大拇指,是真的好吃!
周兖风蹲下摸了摸铜钱的脑袋,十分人性化地将它抱离客厅。
周兖风见铜钱想吃的模样实在是太可怜,就用一双大手捂住了铜钱的眼睛和鼻子。
却没想到,铜钱从周兖风的手上闻到了残留的面的香气,逮住周兖风的手就一顿狂舔。
周兖风僵在原地,既想把铜钱扔了,又怕和叶嫌弃他。
半天,才冲着和叶憋出一句,“艽艽,你快点吃。”
和叶探头看到周兖风一脸憋屈地任铜钱舔着,一边憋着笑,一边加快速度吃完了面。
周兖风如同解放了一样接过和叶手里的空碗,“你看着它吧,我去刷碗。”
然后大步迈进了厨房。
和叶坐在地上,抱着铜钱笑得东倒西歪,她是万万没想到周兖风怕狗啊。
周兖风听到身后的笑声,有些不自然地扭了扭头,“我不是怕,我就是…就是…”
和叶听着周兖风的辩解,笑着点头,她知道,他不是怕,他那是有洁癖,对铜钱的亲近有些接受不了。
她都懂,但就是想笑。
*
和叶牵着铜钱回了客厅,在客厅跟铜钱玩了一会,周兖风收拾好厨房,就回到了客厅。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挺晚的了。”和叶站起来牵着铜钱往门口走去。
“这就走?”周兖风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
和叶扭头看着周兖风,“不然呢?”
“……”也是,都快十二点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周兖风走到和叶身边。
“……你脑子瓦特了?出了门就是我家,你送我回家?”和叶用一种看着智障的眼神看着周兖风。
“那我就在门口看着你回家吧。”周兖风退了一步。
“……”她怎么不记得周兖风这么粘人呢。
和叶也不再跟周兖风争论这个话题,牵着铜钱就出了门。
等和叶进了自己家,周兖风才把门重新关上,走到客厅,突然间觉得自己家里有些冷清。
嗯…确实缺个女主人啊。
和叶把铜钱扔在客厅,整理了一下她妈给她带的东西。
一打开冰箱,和叶就看到林女士亲手做的饭菜被整整齐齐地放在里面,和叶一愣,才想起林女士晚上给她发的信息。
林女士说,怕她在家不做饭,特地给她带了点,遇上隔壁周医生,让人家随便吃了点。
和叶掀开盒子,确实是少了一些,但,既然周兖风知道她妈给她带了饭,干嘛还给她做面?
想到其中一种可能性,和叶低下头抿嘴笑了起来,那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是被疼爱的那一个。
铜钱蹭到和叶的脚边,舔了舔和叶的脚趾,和叶蹲下身子,使劲盘了盘铜钱的脑袋。
“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我呀!”和叶语气兴奋。
铜钱被眼前疯狂的女人逼退了几步,至于这个女人在说什么,铜钱表示,不知道,听不懂。
*
第二天一早,和叶就被门铃吵醒了。
实在是按门铃的人太烦了,怎么能不停地按着门铃呢?和叶想。
一出卧室门,铜钱就冲着和叶疯狂摇尾巴。
和叶琢磨了一下,铜钱这么大的反应,该不会是周兖风来送早餐了吧?
和叶拉开进户门,看着站在门口言辞,顿时有些惊讶。
“末末昨天回家住了,你不是知道吗?”和叶说道,昨天还是他送言末回的家不是吗?末末不在,他来干嘛?
“艽艽姐,秦敛是个什么样的人?”言辞抬头盯着和叶。
听到言辞问的问题,和叶想了想,往旁边避了避,示意言辞进来说话。
关上房门,和叶问言辞:“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昨天见到了,秦敛。”言辞握了握拳头,“给言末送花的,在接近十一点的时候。”
和叶往沙发上靠了靠,搂过铜钱,看着言辞,“所以你想说什么?”
“想问,从你的角度,秦敛和言末会有结果吗?”言辞正色道。
“怎么,你这是突然间把自己摆成言末家人的身份了?言辞,我这么说吧,秦敛很好,末末也很好,他们身为独立的个体,在不在一起,都随他们,有没有好的结果,我们也无法预知,因为他们都是可以独立思想的成年人。”
和叶拢了拢铜钱的耳朵,“言辞,你既不曾参与言末前半生,那么言末后面的人生,也坚决不是你可以指手画脚的。”
言辞听完,咧开一个笑,“艽艽姐,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也是之前听说秦家这样的家族,长子长孙多半也是需要联姻的。”
“联姻这个词重了点,”和叶坐正身子,“秦敛既然追言末,就证明当下他的爱情是自由的。”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说,如果言末的身份妨碍了她的幸福,那,她选择回家也不是不可以,门当户对这个词,同样适用当代青年。”
和叶摇了摇头,说来奇怪,这世上闷声努力地人多了去了,可偏偏,像言父那样长袖善舞的人却走着最顺的路,身价一路飙升。
“言辞,今天让你进来,跟你讨论这个话题,不是因为你有这个权利,而且这个关系到言末。要真论起来,你还真没这个权利和脸面坐在这跟我谈言末。”
“你妈虐待言末的时候你不也一直袖手旁观吗?如果你说那时你太小,无法做什么,OK,我勉强可以理解,甚至言末也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可能会理解,但是言辞,看在你最近表现得尚且像是个正常人的份上,我给你指条明路。”
言辞抬头看向和叶,等待她继续说。
“如果可以,这一生你最好都不要再说出让言末回你家的话,这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可以被伤害无数次的。”
言辞微微低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那最后如果两人到了想走在一起却无法被成全的地步呢?”
“那就不该是你考虑的了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