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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叶抓了抓头发，有些急躁：“手术还没结束？很严重吗？”
言末点点头头，“护士出来过一趟，说是伤口有些大，失血过多，情况也是比较危急，但是性命可以保住，缝合结束就可以了。”
和叶拍了拍脑门，这都什么事啊，本想去调查谁是凶手，这下好了，凶手没找到，嫌疑人倒让人捅了。
“所以…医药费谁掏？”和叶突然想到。
“……”言末被问懵了，是啊，谁掏？她父母也不在，男朋友还很有可能跑路了，言末摇摇头，不掏，反正她是不掏！
“联系她家里人吧。”周兖风道。
“是啊，让医院联系她父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秦敛附和。
开玩笑，现在厉苒还是放火的嫌疑人，他们又不是圣母，给她交医药费。
正说着，手术室的门就被打开了，护士推着厉苒出来，医生看了一眼几人，“你们谁是监护人？”
“……”
医生见无人答话，有些尴尬，又重新问了一遍：“你们谁是监护人？或者…谁是她朋友？”
“……”和叶摇了摇头，朋友？开玩笑的吗？
“……那你们是患者的？”
“我们是发现她出意外的人。”秦敛接道。
“所以你们不是朋友？”
“不是。”和叶否认得干净利落。
“哦，是这样的，我本想说她现在麻醉还没褪掉，4小时内应该会醒，想让你们注意看下时间。”
周兖风点点头，“嗯，好的，我们知道了，警察来之前我们不会走的。”
医生点了点头，摘了口罩继续往前走。
4人到了厉苒的病房，厉苒还没醒，静静地躺在床上。
和叶无奈地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能怎么办，等着呗，该问的还是要问啊。”言末道。
秦敛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于是起身到门口接了个电话，再进来的时候，秦敛扬了扬手机，“警察快到了。”
“啊，又得被盘问了。”言末倒在床上，这两天大概是犯太岁了，她是不是得去拜拜佛什么的？
和叶跟言末坐在床沿，看着对面床上躺着的厉苒，面无表情地等着警察过来。
过了十多分钟，一男一女敲响了厉苒的病房。
秦敛打开门，就听到两人问道：“你好，我们是市局的警察，请问报警的是哪位？”
秦敛笑笑：“就是我报的警。”
“您好，我是高琼，这是我同事曾伟。请您再具体地描述一下具体情况可以吗？”
“可以，先进来吧。”
一进来，女警官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厉苒，径直走到了床边，查看了一下厉苒身上的伤。
“伤到腹部了？”
“嗯，被捅了两刀。”
“脸上的伤？”
“那就不清楚了，应该是反抗的时候被打了吧。”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呢？”女警察目光如炬地扫过面前的4个人。
“是这样，昨天晚上，我朋友的店被人放火烧了，纵火的人虽然找到了，可警察怎么盘问他都不开口，正好躺着的这姑娘跟我朋友一直过不去，我们就只好先去按照自己的猜测去问一下有力的嫌疑人。”
“没想到到那一看，他们家门都没关，满地都是血迹，我们在卫生间找到了昏迷的厉苒，然后就打了120，送到这之后，又给你们打了电话，就这样。”
女警察合上本子，盯着秦敛，“她和你朋友有过节？”
“是，抢了我男朋友。”言末答到。
“您贵姓？”
“免贵姓言。”
高琼眼神犀利地看向言末，“小三被捅了，言小姐心情好吗？”
“您看着我心情好吗？”言末心气不顺地怼了一下高琼，这年头，警察说话都这么不客气的吗？
高琼勾了勾唇角：“言小姐看着心情并不是很好。”
“那你还问？”
“这不是人之常情，被劈腿了，就不想报复一下吗？”高琼追问。
“感情您这是怀疑我呢？要我说，这要是我捅的，我还真就不打120，非得让她死的透透的才行！”言末猛然站起来，压抑了几天的情绪一下子就有点绷不住了。
“警官您这不合适吧？上来就怀疑别人，如果您觉得有问题，可以去查监控，可以让医生估算一下她这受伤的时间，然后查我们到小区的时间，打120的时间，您上来就怀疑我们，这么查案，您领导知道吗？”和叶挑眉看向高琼。
“吼什么啊？我这是合理怀疑，问问罢了，完全符合规矩！”
“高姐，您别说了！”叫曾伟的小伙子从身后扯了扯高琼，他就说不想跟高姐出警吧，前辈还非得让他来，造孽！
“不好意思啊各位，高姐她也是想要好好调查这事，我们同事已经到案发现场去取证了，也会调取监控，绝对不会让几位受委屈的。”曾伟不好意思地冲着言末赔礼道歉。
“过程我们也说清楚了，等厉苒麻醉退了，让她自己跟你们说吧，我就不奉陪了。”言末拿起扔在床上的包，摔门而去。
和叶几人也跟着出去了，跟这警察待一屋，还真不如等厉苒醒了再过来。
“这么走了，不怕厉苒醒了反咬你一口吗？”秦敛追上言末问道。
“不会，她不是傻子，我只是碍了她的眼，捅她的人可是想要她的命。”秦敛点点头，确实如此。
“折腾这么久，一直还没吃饭，我们楼下吃点东西吧。”和叶挽上言末的胳膊。
“走！”言末痛快答道。
到了楼下，和叶挑了一家餐馆，就带着几人进去了。
刚一坐下，秦敛就又接到了警局的电话。
“嗯，您好，嗯，好，我知道了，多谢。”说完就挂了电话。
“警局来电话了。”
“说什么了？还是怀疑我们？”言末问道。
“不，不是这件事，是昨晚的事。”
言末放下手中的餐纸，“那人开口了？”
“嗯，说了，说是没人指使，就是想报复你而已。”
“报复？我见都没见过他，报复什么？”
“服务，说你瞧不起他们外地来的人，每次买东西都会嘲笑他们，还从你这买过过期的东西，所以怀恨在心，还顺便交代了一下作案过程。”
“不可能，我很确定他没在这买东西，更何况，我从来不卖过期的食物。”
“那大概就是托词而已。”
“托词？这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脚啊，且不说他没去过言末的店，就是去了，谁也不会因为服务态度就烧了人家的店啊！疯了吗！”和叶气愤不已。
“那这件事会怎么处理？”
“判刑是肯定的，按照他们的说法来看，最少会判三年，但是…估计要结案了，因为他认罪了，并且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背后有人。”
“那也太过分了吧！都不调查清楚的吗！”和叶愤怒。
“理论上讲，犯人所交代的，动机，作案手法，时间，人证他都有，这个案子，就算结案，也没人会说什么。”周兖风说道。
和叶气愤地往嘴里塞了两口饭：“就这么放过背后的那人？”
周兖风思考了一下，“还有一个方法，我们自己找证据，然后递给警察。”
“那就是还是得去问厉苒吧。”言末问。
周兖风点点头，默认了她的话。
“啊……”言末长舒了一口气，“行吧，先吃饭吧，吃完再去面对这些糟心事吧！”
沉默地吃完这顿饭，4人又回到了厉苒的病房。
厉苒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接受高琼的调查。
一进去，和叶就听到两人的对话：“所以说，施暴者是你男朋友？”
厉苒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