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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宇这明显是扯蛋,而且几乎是在明晃晃的告诉我就是在哄你,怎么滴吧。
苍狭的眸子闪过一丝厉芒,不过依旧没有发难,转而道:“入了那位门下,师弟可比为兄强太多了。”
“确实。”宁宇点了点头,毫不谦虚,伴随而来的就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桑龟小心的看了一眼苍狭,看不出任何喜怒。
宁宇暗自嘀咕,这都不恼?看起来这两个家伙所图不小。
三人一路不再开口,只有板车上的灰袍人不时发出意味莫名的声音。
根据侍女给的地址,宁宇三人来到了青辅街,转入一个胡同,这里都是并排的小院。
“叁叁肆…”宁宇仔细辨别编号,找到了自己的小院,他注意到旁边的小院门户反锁着,这地方应该是殷德的地方,他回来啦?
宁宇打开门,青石小砖铺满地,角落里还有一颗大槐树,院中有一方石桌,共有三间房,皆用石砖垒成。
“这一方小院得好几万两吧。”桑龟不无羡慕道。
一抹冷光射来,桑龟看到了苍狭的寒眸,打了个寒颤,放下板车急忙道:“我去买些吃食。”
“酒就不用买了,我这里有。”宁宇指着板车上的杏花酿。
桑龟微微一愣,看了一眼苍狭,苍狭面无表情,他犹豫的点了点头,说了句好。
桑龟走后,宁宇两人有些沉默,宁宇看了一眼房间,床褥都有,显然是早就备好了。
“刑司也缺少师弟这样的人才,早早的跟了某位皇子,实际上不算太明智的选择。”
苍狭意有所指,皇子争夺龙座成功,那大家都是从龙之臣,可失败了…结果可想而知。
拉拢我?宁宇眸光一闪,只是为了拉拢我?
“刑司分配小院吗?”宁宇询问道。
“并无。”苍狭摇头。
“那师兄何必开这种玩笑。”宁宇摇头失笑,md,一点好处都不给,还想空手套白狼。
挖人的原则是什么?是待遇!
待遇还没这里好,你敢过来挖我?
“那真是可惜了。”苍狭平淡的开口,语气中没有丝毫可惜的感觉。
两人又交谈了一些事情,主要是义庄的事情,虽然颇有几分怀旧的感觉,可两人都知道,其中没有半分的情绪在流转。
约摸半个时辰左右,桑龟就提着两盒笼屉回来了,笼屉的缝隙中还往外逸散着腾腾热气。
“来喽来喽,北坊斋的烤鸭,葫芦胡同里的酱牛肉,都是远近闻名的吃食。”桑龟拿出几碟小菜,随后就是一盘烤鸭,黄褐色的光泽,散发着醉人的香味。
还有一盘用红色酱料腌制的牛肉,同样勾人馋虫。
宁宇沉吟了片刻笑道:“隔壁有我一个生死兄弟,此人好美食,我得去喊他过来一起享用。”
苍狭与桑龟隐晦的对视了一眼,桑龟顿时不满道:“师弟,今日是我们三人叙旧的时刻,怎能有外人掺和。”
“他可不是外人,是我的生死弟兄,有难同当。”宁宇摇头,已然起身打开了门。
桑龟还欲说些什么,却被苍狭按住,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
宁宇走到殷德门前,低着头,一抹抹金光在眸中酝酿。
片刻后他敲开殷德的门,只见他脸色不愉,不知在生什么闷气。
“我有重大发现…”宁宇低声道。
殷德顿时肃然,左右看了看,想把他拉进来。
“去我家。”宁宇沉声道,拉着殷德就出来了。
殷德谨慎的打量四周,跟着宁宇入了门,顿时两个端坐在桌上的刑司人,以及一些躺在板车上的酒晕子让殷德愣住了。
“这就是你说的重大发现?”殷德低声道。
宁宇关上门,笑道:“这是我的生死兄弟,殷德,我两可算是经历了生死。”
“来兄弟,坐。”宁宇拉着殷德,在石桌上坐了下来。
桑龟与苍狭表现平淡,只是点了头而已,甚至招呼都没打。
“这两位算是我的师兄,都是自己人。”宁宇熟络的介绍。
菜肴散发着腾腾的热气,桑龟指着菜肴道:“这可是我跑了好几个地方才买到的。”
“呦呵,北坊斋的鸭子,这个时间排队的应该不少吧。”殷德扫了一眼,略带深意。
“这身盔还是有点用处的。”桑龟摸了摸身上的盔甲,他率先撕了一块鸭肉放在了嘴里,露出享受的神色。
殷德随即也夹了一块,脸色顿时微变,不过立即用咳嗽声掩盖了,一脸的羞赫:“不好意思,呛到了。”
随即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褐色瓷瓶,打开喝了一口,解释道:“自家酿的酒,每次吃饭都得喝一点。”
宁宇狐疑的看着他,化丹境已经可以通过搬运气血,数天不吃都没事,之前逃命的时候,几人也没吃过什么东西,所以他也不知殷德到底有没有这个习惯。
“让我尝尝…”宁宇企图喝一口。
“不行不行,就这一点了,我师尊走了,就没人会酿了。”殷德直摇头。
“唉呀,师弟,你就不要夺人所爱了,赶紧吃菜吧,等会凉了就不好吃了。”桑龟劝道。
“就是,这位兄弟一番心意,快吃把。”殷德也劝道。
宁宇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鸭肉,在三人的目光下,放进了嘴里,闭着嘴咀嚼了片刻咽了下去,点了点头道:“的确是美味。”
桑龟顿时更加热情了:“尝尝这个牛肉,还有这个小菜。”
宁宇来着不惧,一直往嘴里放,囫囵就吞了下去,酒过三巡,几人都有些微醺,只有宁宇面色不变。
“师弟啊师弟,你老老实实在黎城呆着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来青州城呢。”桑龟带着一种叹然。
而苍狭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一只手已经按在了自己的佩剑上。
“我要是不来青州城,师兄你怎么能立功呢。”宁宇似笑非笑。
“师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酒都快喝完了,师兄给你说说心里…”桑龟蓦然间一愣,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三个酒坛子。
又看着坐的笔挺的宁宇,一股阴寒的冷意从尾椎骨升起,熏熏醉意已经散了大半。
“你…你…怎么还坐着!!”桑龟一脸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