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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开学,大家还在假期状态中没有恢复过来,再加上初秋最后的闷热天气,同学们都表现得比较散漫。我就更不用说了,我的成绩一直是班里倒数,上学对我来说更像是完成任务,所以我上课不是打瞌睡,就是在玩手机,老师们基本都不太管我。
肥仔这几天就跟痴汉似的,没事就坐在后排偷看刘雯,偶尔也会偷瞄苏茉一眼。但是刘雯对他的态度依旧很冷淡,一句话都没跟肥仔说过,我怎么也看不出两人有谋划着复合的意思。刘雯的现任是其他班的,平时课间很少过来,所以刘雯下课就会拿出手机打游戏,有时候叫几个人一起组队,肥仔见她们差人,便主动向刘雯申请入队,可是刘雯一句话没说就点了拒绝,宁可匹配很菜的路人一起玩。
肥仔自我安慰道:“她应该是怕男朋友查她游戏记录,发现她和我一起组队了。”
我笑笑没说话,因为我始终感觉他们俩的状态很奇怪。据肥仔交代,他们每天晚上依然会私聊很久,有时候还会讨论一些很露骨的话题,可是一到白天,刘雯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对待肥仔的态度完全不像深夜密谈过的人。
下节是体育课,班里同学陆续都出去了,我因为上课睡得太香,醒来的时候屋里没剩几个人了。我回头看了一眼,苏茉居然也在,她迎着我的目光,拿了本练习册向我走来。
“这题你会吗?”苏茉指着一道题问道。
可能是刚睡醒,我有点懵:“这题……我应该会,还是不会啊?”
苏茉无奈地说:“你应该会,但你肯定不会。”
“那你看,知道还问我。”我淡淡一笑道,“问你同桌吧,数学天才。”
苏茉白了我一眼说:“谁问你了,我大发慈心给你讲讲,老师说下周摸底会考这道题!”
我笑着摆了摆手:“算了吧,你这不是对牛弹琴吗?”
“你就不能好好学习,考一所像样的大学吗?”她有些愠怒了。
我一脸淡漠地说:“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嘛。我上不上大学无所谓,只不过我师父总说,新时代要掌握与时俱进的知识,这才逼我念书考大学,但是我念完大学,不一样得回归老本行吗?”
“你!强词夺理!”苏茉突然就生气地走开了,我很奇怪,我的人生真谛就是如此,我有说错吗,她为啥突然发火了呢?
这节体育课相当精彩,因为体育老师组织我们班女生来了一场女篮比赛。以往都是男生比赛,女生加油助威,这次完全颠倒了过来。不过老师刚一宣布的时候,立刻就有五六个女生捂着肚子请假了,根据我以往的经验,下周体育课她们还会用来月经请假,反正体育老师也记不清楚。
剩下的女孩们则换上短袖短裤,很多色鬼一直盯着她们的大白腿和胸看,一旦女生们起跳,胸前的波涛总会翻起浪花,引起阵阵惊呼。
“你们发现没有,刘雯放假回来变化挺大呀。”人群里有人议论纷纷。
“什么变化?”
“变骚了呀!”刚才那人又道,“她总是故意把校服拉链拉到一半,里面穿的也是低胸的衬衣,啧啧。”
“不是低胸吧,我怎么没看出来?”
“那是因为她没胸,换个人穿你就看出来了!”
“这样啊,老司机啊你……”
我一边听着他们的讨论,一边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还真是如此,刘雯的一些举止很是反常,而且她还不是故意为之,像是那种不经意的表现。
我瞥了一眼肥仔,整张脸都黑了,低声对我说:“我得管管她!”
我特意关注了一下刘雯在场上的表现,在一次上篮的时候,我隐约看见她屁股后面露出一条毛绒绒的白色尾巴,我揉了揉眼睛,再一看却消失了。
“难道是阳光太刺眼,我看错了?”我很困惑地自言自语。
下课铃很快便响起,女生们陆续下场擦汗、喝水。很多男生谄媚地拿着毛巾和饮料围在苏茉旁边,苏茉向四周望了半天,居然向我走过来问道:“我让你给我买的水呢?”
我一脸懵逼,她什么时候让我买水了?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把我手里这瓶抢走了,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问题是……这瓶我已经喝过了啊!
这时,我用余光看见肥仔也主动拿了条毛巾递给刘雯,却被刘雯十分嫌弃地拒绝了,那是她这周对肥仔说的第一句话:“不用了。”
肥仔说:“新的。”
于是刘雯又说了第二句话:“用不着。”
随后刘雯套上校服,肥仔略带不满地对她说:“你能不能把拉链拉上去,这样像什么话?”
“关你屁事啊?”刘雯非常厌恶地说道。
肥仔显然也对她的态度感到很惊愕,直接愣在了原地。我连忙走过去劝他:“实在不行就拉倒,何必受这冤枉气。”
肥仔一脸不忿地说:“不行,晚上我一定要找她问个明白!”
“那也行吧。”这种事还得肥仔自己决定,就算我跟他关系再好,也不能替他做选择。
“不过话说回来,我以前居然没发现。”肥仔突然又道。
“没发现什么?”
“刘雯有狐臭!”肥仔表情很难受地说,“一出汗全是味儿!”
狐臭?我若有所思,然后把鼻子凑到自己腋下闻了闻,我连汗都没出,肯定没有味道。
恰好苏茉准备回教室的时候从我旁边经过,看到我这一幕,嫌弃地说:“你恶不恶心啊?”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鬼使神差地问道:“诶,你有狐臭吗?”
苏茉的小脸一红,跺了跺脚羞怒地说道:“陈容!你……神经病!”
苏茉气得快步离去,肥仔却对我嘿然乐道:“实在不行就拉倒,何必受这冤枉气。”
我揪着他的后勃颈也向教室走去,肥仔心知反抗不过,干脆也懒得挣扎了,一路上好多人都看着我俩偷笑。我心道活该你丢人,谁让你还学会拿我砸现挂了!
第二天,肥仔又变得喜笑颜开,不用问,肯定是昨天晚上刘雯又给他灌蜜糖了。他们俩白天形同陌路,晚上你侬我侬,啥意思呢,网恋啊?合着网恋就是只在网上恋爱,一见面就装死呗?这种爱情到底图啥呀,肥仔自己写个AI聊天程序不就完了。
“老陈,兄弟我马上就先走一步了。”下课后,肥仔得意兮兮地对我说。
我茫然地问道:“咋了兄弟,啥病啊?”
“你才有病呢!”肥仔刻意压低音量说,“我马上就重新脱离单身了,雯雯约我今晚出去!恕我不能再陪你过单身狗的生活了。”
“啊?”我有点诧异,他俩咋一下进展这么快了?
“我猜的没错,雯雯都是为了避嫌,才在白天不理我的。”肥仔笑呵呵地说,“她男朋友疑心重,她是怕给我俩惹麻烦。过一阵等她分手了,我俩再和好,谁都看不出来我俩早就有一腿!”
“你这话说的,也不嫌臊得慌。”我撇了撇嘴,“当小三儿还理直气壮的。”
肥仔不服气道:“明明是我先和雯雯好的,王昊那小子就是趁我俩吵架的时候,趁虚而入了!”
王昊也就是刘雯的现男友,家里有点势力,在学校属于横着走的那种。我倒觉得刘雯跟他挺配,不适合肥仔这种老实人。
“懒得管你。”我白了肥仔一眼。
正好快上课了,苏茉刚从外面回来,我正占着她的座位,发现她瞪了我一眼,有点不好意思地给她让开了。但是苏茉还是没理我,有点反常,平时她碰到我都会跟我闲聊两句的。
女人啊,真是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