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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玉留了两个人在道上处理自己人的尸体,剩下的人和他一起向前行进。
他们直接沿着古道往前,说不定还能赶在宣胤和盛廷他们之前出关。
原先景喜和盛廷乘坐的那辆马车现在被重新套上了一匹马,已经可以正常使用了。
但是里面只坐了景喜一个人,因为她是个女人。
慕容玉为了避嫌,选择了骑马。
其实景喜并没有很在意,不过是同乘一辆车而已,根本就没什么,但是慕容玉坚持,她也就没多说什么了。
想以前在医院值大夜的时候,值班室里的上下铺,男女同事们还不是一起用。
甚至火车卧铺车厢里,男女老少什么人都有,根本不用想这些有的没的。
马车里,之前被她遗弃的药箱还在,她现在正在给自己的脚揉药酒。
她揉着揉着,忽然注意到了自己的脚指甲。
她脚指甲的颜色是很健康的粉红色,哪怕她在外面冻了一|夜也保持着这样健康的状态。
想到这里,她又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甲,粉白色,很健康。
那么慕容玉……
景喜赶紧收起药箱把鞋袜都穿好,又掀开了马车帘子去看外头的慕容玉。
他就在马车旁边,一眼就能看见他。
因为要握缰绳,所以景喜很容易就看到了他露在外面的一双手。
手很修长,肤色原本是很白的,但是现在被冻的发红,最最触目惊心的是他手指甲的颜色。
不是白的,不是粉红的,是青紫色的。
景喜又看了看前面遥山的手指甲,冻的有点发白,但绝不是乌青色。
景喜看着马上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忽然想到了原著。
在原著里,男二号慕容玉是一个药罐子,从小到大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草药和大夫。
他的童年和少年时期都被困在侯府的一方院子里,从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人和世界,他不止一次的认为他自己的存在毫无意义。
直到男主,也就是他的表哥宣胤出现,才让他找到了生命的意义。他久病成医,他追随着宣胤来到了宣国边境。
他本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公子,却甘愿在齐军做一个小小军医,救助各种伤患,和最底层的士兵打交道。
在齐军的那些年,他真的救了很多人。
可最后却没能救活他自己。
原著作者没有说他是什么病,只写了他身体不好,一直都很瘦,每次出场都会咳咳嗽嗽,几乎每天都要吃药,严重的时候还会心绞痛咳血,身上总散发着一股药味。
生下来就带的病,消瘦,口唇指甲青紫,易感冒肺炎咳嗽,心痛咳血,景喜对这些症状挺熟的。
这是先天性心脏病!
景喜缓缓放下车帘,她闭着眼睛努力的在想慕容玉在书中的结局。
但是她想不起来,因为这本书她还没看完。
可她记得好像在评论里扫过一眼,有些看完全书的读者写评论骂作者了。
问作者为什么非要把男二在那么年纪轻轻的时候写死?
男二这么优秀为什么非要喜欢女主?为什么不能给男二安排一个两情相悦的姑娘?
所以在书里,他是被写死了的,在年纪轻轻的时候。
想到这个结局,景喜忽然有点不能接受。
所有人,包括慕容玉,在她亲眼看到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书本里那些单薄的纸片人了。
所有人都是活生生的,是有血有肉的。
他这么温柔善良绅士,他救了自己,他帮盛廷说话,他把马车单独让给自己坐。
他的生命比一般人都要脆弱,但他却那么坚强的活着,让自己的生命在有限的时间里发光发亮。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那么早早的就离开这个世界呢?
景喜猛的一把又掀开了车帘,她看了眼慕容玉,却不知道说什么。
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慕容玉还是发现了她的异样。
他扯了扯缰绳,放缓了速度,使得马与车平齐。
“怎么了?”他皱眉问景喜,说话的时候嘴里冒出一团白气。
外面真的是太冷了,他一个从小就身体不好的病人,昨天已经赶了一|夜的路了。
“慕容公子,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你还是上马车里来吧。”
“我没事,你累了可以睡一觉,很快就能到了。”
景喜蹙眉:“我想大家都很累,我也累,但慕容公子你应该更累吧。”
慕容玉又咳嗽了声:“我真的没事。”
景喜摇了摇头:“我坚持。如果公子是要避嫌,那换我来骑马。”
慕容玉忍不住笑了:“你会骑马吗?”
“我不会,但我可以把马车腾出来。”
慕容玉笑着摇了摇头:“还是赶路吧。”
他说完,双腿夹了夹马腹,加快了速度。
其实遥山早就看不下去了,见状立刻去劝:“公子,权当她是个仆人又如何,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恐怕是吃不消。”
慕容玉蹙眉侧头,认真的说:“遥山,我敬重景大夫。她是千里迢迢赶来救人的大夫,你也应该敬重她。”
“是,”遥山张了张嘴,作为从小就跟在公子身边的人,他的眼眶忽然有点红。如果公子是个健康的人多好,此刻定是意气风发。
唉……景喜无语,是说他太有原则呢还是太古板。
景喜清了清嗓子,稍稍拔高了声音对外喊:“遥山兄弟,我想骑马,你可不可以带着我?”
遥山一心想着自家公子,满口就答应了:“可以!”
慕容玉:“景大夫……”
景喜探头四下张望着:“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来这安图古道,刚好又碰上下雪天,这里的雪景真是一绝,这次不看以后恐怕就再没机会了。”
景喜让人停了马车,裹好披风来到了遥山马下。
慕容玉的身子在马背上晃了晃,他是真的累了。
“你也回车上吧。”他对景喜说。
景喜摇了摇头:“我是真的想领略一下安图古道的雪景。只是要劳烦遥山兄弟了。”
遥山伸手扯了景喜一把:“冒犯了景大夫。”
他虽然这样说,却解下了背上的包袱横在两人之间,避免过于亲密的接触。
“谢谢。”景喜紧紧的抓着马脖子上的鬃毛,遥望安图古道的雪景。
皑皑白雪,连绵成起伏的一片又一片,好似没有尽头,真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