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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姐姐,你莫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快带我一个!”
陈初雪察觉到云倾绾的笑意中有一丝狡黠,连忙兴奋道。
“没什么,先前顾大夫叮嘱你的这么快就忘记了?作为陈家小姐,确实要小心谨慎,不要惹上麻烦事。”
云倾绾若不是因为陈初雪的身份,倒是不介意带着她一起“为非作歹”,奈何她是陈家二小姐,身份背景都与一般女子有所不同,只能让她尽量避免参与其中。
陈初雪听到这话不满的撅着小嘴抱怨道:“可别提了!我一点儿也不想当什么大小姐,我只想跟你一样随心所欲!顾星河就是个书呆子,古板的很,依照他这性子,估摸着我们以后成亲了我得处处受他限制。”
“你决定和他在一起了?”
云倾绾闻言看向陈初雪,却见她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意。
“不瞒绾姐姐说,顾家和陈家早就内定下了这门亲事,我和顾星河见面不过是走个过场,不论我们对对方满意与否,最终还是要接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没什么决定不决定的,一切在最初就已经定下了。”
陈初雪的话让云倾绾短暂的沉默,随后微微一笑,应道:“不过顾星河这人虽然刻板了些,总的来说还算不错,你嫁与他应会幸福美满,倒也不失为一段好姻缘。”
“再者,顾家就他一个独子,不存在兄弟姐妹妯娌之间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要你们二人心在一处,顾家在当下已算是最好的选择。”
云倾绾心道,总比嫁给齐家秦家那种,有兄弟姐妹的,还大多有点问题不好招惹的主儿来要强得多。
“好像是这么回事哎!有道理!这么一想,我倒是看那顾星河更顺眼了许多嘿嘿!”
陈初雪一阵娇笑,脑海中浮现出顾星河当时嘴角微扬,略带笑意的表情,忽然觉得这家伙若是能够多些笑颜,应是极为养眼的存在。
此时,顾家。
顾镇安正纳闷顾星河一回到府中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道和陈初雪的进展如何,见面是否顺利,紧接着就看到顾小六捧着一摞医书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见他快步走向府门口,顾镇安连忙拦住了他的去路。
“小六,少爷今天和那陈家小姐见面的可还顺利?有没有发生什么?”
一看到是自家老爷拦在面前,顾小六连忙恭敬地弯腰不敢去看顾镇安的眼神,答道:“回老爷,一切顺利,她们还在第一楼一起吃了午饭呢!”
顾小六说的她们是包含了云倾绾在内的三人,顾镇安却不知,以为自家儿子终于开窍了,正欣喜,忽然又将眼神落在顾小六怀中的医书上。
“你拿些书出去做什么?这不是少爷最近刚刚写好的?”
“回老爷,少爷吩咐我立刻将这些医书送去陈家别苑,小的也不知道这些要作何用……”
顾镇安一听脸上难掩笑意,连忙道:“快去,耽搁了少爷的事情我唯你是问!”
“是,老爷!小的这就送去!”
顾小六走后,顾镇安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笑道:“总算是开窍了,也不枉费为父为了你得罪风家。”
顾镇安还以为这些书是顾星河为了讨好陈家二小姐才特意送去的,殊不知这些书都是特意为了云倾绾所准备!
府门外,顾小六紧张的顺了口气,生怕自己说漏了嘴。
入夜,明月高悬。
解除封锁后的烟水阁再度热闹了起来。
不过少了头牌凌烟坐镇,再加上护城司的人不敢顶风作案前来游荡,来的客人比较之前至少少了一半。
烟水阁三楼最角落的房间里,一袭墨色锦袍身着便衣的霍蘅正坐在房内独自小酌。
在这个风口浪尖来烟水阁并不是他本意,实是因为老鸨琳姨派人传话,说是要好好招待他一番。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子穿的花枝招展的走了进来。
“大人您看,这几个可还满意?”
琳姨紧随其后,让五个女子依次排列站好供霍蘅挑选,奈何霍蘅仅瞥了一眼就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掷在桌上。
“琳姨,你这未免太过敷衍了些。”
琳姨见状吓了一跳,连忙抬手将那几个女子赶了出去,走到霍蘅面前委屈道:“大人,这几个已经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了,眼下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顶替凌烟当头牌,你让我这一时半会儿的怎么找得到人呢?”
“就刚刚那几个,别说是头牌了,就是站在大门口揽客,我想也没几个人能看得上眼。琳姨,不是我说你,你这好歹还是咱们东城数一数二的青楼,竟然连个拿得出手的美女都没有?”
霍蘅说罢站起身作势要走,又继续道:“本官还以为你快马加鞭差人请我过来是有什么稀罕玩意儿要展示,就刚刚那几个?看来是本官想太多了!”
“别呀!别走呀大人!我这不是感念大人您在风城主面前为我们求情,这才让我们烟水阁得以解封么?刚才的您要是看不上,且再等等,这几日我会想法子再招几个新鲜的进来,保证让您满意!”
琳姨常年在花街柳巷摸爬滚打,深谙要依傍官场的人才能平安顺遂将烟水阁经营下去,所以才想尽办法抱紧霍蘅这棵大树。
霍蘅平日里看起来威风严肃,实际上也是个贪图美色的主儿。
琳姨见多识广,只跟霍蘅打几次交道便知道他想要什么。
“本官可没说什么,今日之事休要在外人面前提起,否则……”
霍蘅说罢狠戾的眼神看向琳姨,琳姨连忙乖巧的点头表示会为他保守秘密。
这边刚刚还想在烟水阁寻点乐子,下一瞬回到司主府,霍蘅就像是会变脸一般,哭丧的表情走进府门。
刚一进门,夫人刘韵就扑了上来,双眼都已经哭红肿,嗓音也已经变嘶哑。
“老爷!你可要为我弟弟做主啊!就这么结案我不甘心!我弟弟死的冤屈,应该查封了烟水阁,将整个烟水阁的人都抓起来给我弟弟报仇!”
“夫人此言休要再提!结案是城主下的命令,解封烟水阁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更何况我为了给阳广报仇,已经将那支贩卖香粉的商队都给弄死了,你怎么还不满意?”
霍蘅进门前就料到刘韵会有这般反应,所以他才一刻都不想在府上多待,甚至冒着顶风作案的风险去了烟水阁。
但凡烟水阁那里今晚有一个人能让他看得上眼,他也不会回来这里。
刘韵一直觉得阳广死因另有蹊跷,可是对霍蘅而言,速度结案将此事落下帷幕才是上上之策。
就算是阳广并不是死于香粉使用过度,他也没那闲工夫去细查,毕竟人是死在了烟花柳巷里,难不成要护城司的人大动干戈去查青楼?
“可怜我弟弟死的冤屈!他还那么年轻,还没有成家立业!让我怎么跟娘家交代……”
刘韵瘫坐在地上又是一阵哭诉,她虽然平日里各种宠溺弟弟,只要他没有将天捅个窟窿都能为他善后,但也从未料到过阳广会忽然死在烟水阁。
这对她的打击太大,再加上娘家那边无法交差,所以她才想让霍蘅再想想办法,一定要给弟弟讨个公道。
“妇道人家!阳广平日里作威作福就罢了,这次他出事,你可知道百姓是如何议论的?他们都说他是罪有应得!老天爷这是看不下去来索命来了,夫人,你当真不怕以后这报应出现在自己身上?”
霍蘅一把甩开刘韵的手走回房间,他一听到刘韵的哭声就一个头两个大。
这些年为了罩着阳广,为他收拾了多少烂摊子,这次阳广出事,所幸没有牵连到他,否则……
“老爷!那可是我的亲弟弟啊!”
门外,刘韵还在继续哭喊着,霍蘅直接脱掉衣衫准备睡觉,蒙起被子直接无视了外面的聒噪之声。
夜半子时,云倾绾一袭黑衣潜进了司主府。
她前脚刚刚落地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云倾绾下意识的拿出怀中短匕准备迎上对方,谁料对方却直接摘下了面巾小声道:“绾姐姐,是我呀!”
“你……”
云倾绾看清楚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正是陈初雪后,气的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二人来到一处偏僻围墙下,云倾绾才开口怒道:“你怎么也来这了?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知道了知道了!绾姐姐,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有一个黑衣人,哪有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只要不被抓到,别人怎么知道我是谁?你说对不对……”
陈初雪拉着云倾绾的手臂撒娇道。
她一早就看出来云倾绾要有所动作,所以一直盯着云倾绾的动向,知道她要来司主府霍蘅的地盘,陈初雪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也跟着赶了过来。
“那你最好不要被抓到,否则我可保不了你。”
云倾绾说罢戴上面巾,陈初雪娇笑着应了一声也戴上了面巾。
二人从头到脚一身黑色,行走在黑夜里倒是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
“绾姐姐你想怎么做?我帮你!”
陈初雪不知道云倾绾的打算,小声问道。
“我去霍蘅书房看看,有没有什么他作奸犯科的证据,然后嘛……让他做一场噩梦!”
云倾绾微微一笑指了指书房方向,陈初雪闻言连忙点点头跟上她的步伐。
二人一左一右仔细观察了周边没什么异常,这才翻身从窗户潜进了书房。
霍蘅的书房并不算宽敞,仅有一个桌案和一个书柜。
云倾绾和陈初雪分头行动,将目之所及的地方粗略翻看了一遍,并没有寻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正欲放弃时,云倾绾的余光瞥见书桌旁的一盏油灯上。
这油灯里面一点残油也没有,反倒干净异常,倒像是被精心擦拭过的模样。
云倾绾走上前,对着陈初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转动了油灯。
书柜边上的壁画后面忽然发出吱呀一声响,云倾绾连忙快步走上前将那幅画取了下来。
“绾姐姐,这么隐秘的地方存放的东西肯定不简单!快看看是什么。”
陈初雪见状连忙兴奋道,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刺激的不行。
“这……竟然是城内一众店铺的上贡流水!里面除了烟水阁第一楼这种叫得出名字的,竟然还有一些达官贵人的往来细账。”
云倾绾仔细翻阅账本,随便翻阅一页的流水数目就足够霍蘅这样身份背景的人花费一辈子……
“难怪他护城司平日里嚣张跋扈呢!原来是这些人都暗地里给他送了钱,表面上就更加要阿谀奉承他了。还真是个好官啊!”
陈初雪虽然看不懂那些账目,但是也能察觉到这本账目的重要性。
这东西一旦呈给城主风行,想必他是不会忍受下属这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吧?
再者,这些店铺和往来富商常年向霍蘅上贡,他们之间产生了微妙的联系,想必霍蘅也利用他们做了不少“好事”。
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一旦彻查被公之于众,很难不引起公愤。
到时候就算是城主不责罚霍蘅,百姓们也会看不下去!
“咳咳……夫人,别再生为夫的气了行不?夜里风凉,快进来!”
忽然,隔壁房间传来一阵说话声,云倾绾和陈初雪大惊失色,连忙将那账目收进了怀里,然后又将油灯的机关关上,一切都像是从未发生过异常的模样。
“快走,这东西足够让霍蘅以后做噩梦了!”
云倾绾一声低喝,连忙拉着陈初雪轻手轻脚地退出了书房,二人刚刚来到回廊便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老爷!请为广儿做主啊!他死的冤枉,就是做鬼也不会安息的!”
刘韵还坐在院中哭喊,声音都已经嘶哑到有些刺耳。
云倾绾听见后示意陈初雪先到围墙外等她,自己闪身来到了前院。
一个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女子跪坐在庭院里,时不时地拿出绢帕擦拭眼泪,云倾绾根据她刚才的哭喊声便知道她是死去阳广的亲姐姐。
“荒唐!夫人再提此事便是让我为难,你是想看到我和阳广一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