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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怎敢如此对我?我可是梁举人的女儿。”粱韵儿没想到在镇上居然还能遇到这样的泼妇。
她可是举人的女儿,如果爹做官的话,她就是官家小姐。现在就算是朱县令对爹也是非常尊重。
这一个小小的商女,居然如此撒泼。
“怎么?梁举人的女儿,我还要下跪吗?甭管你是谁的女儿,现在来抢别人的相公,就是不要脸。”宋悠悠才没心情来惯着她,傅俊烨还回不回清风书院都两说,就算回,这女人也没戏。
至于她如果敢跟仁安穿小鞋,自己就去找梁举人,看看那张老脸比这张小脸可要脸?
呸,什么玩意!
“我没有,我就是关心师兄的学习。你胡说八道,你诋毁我的清誉。”粱韵儿看外面开始围着人,赶紧解释。
“我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师妹关心师兄读书,关心到家里来的。怎么?梁举人的家教不一样,男女大防都可以不在乎?如果你愿意到我们家做小,那也对我这个原配,也得恭恭敬敬,不是上门来质疑我。”宋悠悠没给对方后退的空间,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谁来挖墙脚,她就要断了对方的锄头。
粱韵儿说到底是被娇养宠大,所处的圈子里都是以她为尊,没想到人生最大的劫难就是遇到傅俊烨跟宋悠悠两口子。
她委屈地哭出来,一个娇弱的美人,总会吸引不少人站队。再加上她有一个举人爹办的清风书院,很快就有人替她说话。
譬如赶来的吴永光,说好话之前,冲着宋悠悠暗处作揖,然后再站出来,“嫂子别生气,小师妹对我们几个师兄跟夫子一样都很关心。我们秋试好,夫子就会开心。小师妹都是关心夫子,关心我们。”
宋悠悠见吴永光站出来,又先做低,明显看上了粱韵儿,要是这样的女人娶回家,估计吴永光未来堪忧。
捷径可不是那么好走的,呵呵呵!
“是吗?那就慢走不送。”她算是给吴永光面子,没有再说难听话。
粱韵儿如果此时见好就收,也就罢了,奈何脑子里大概装的都是春天的草,“吴师兄,你问问她,傅师兄到底去哪呢?什么时候回来上课?”
她就是忘不掉傅俊烨,今天都丢脸成这样,她就要答案。
“小师妹,傅兄游学自然会在秋试前归来。”吴永光也有些烦,这女人享受着他的好,却一直都在关心着傅俊烨。
“这话就是骗我们的,如果她让傅师兄去游学,为何宋仁安没有去?”粱韵儿骨子里就认为,是这个乡下女人故意让傅俊烨离开书院,就为了躲避她。
吴永光算是个聪明人,刚刚就让书童清场,这时候周围没有其他人,否则他都想走,太丢人了。
“怎么?问完我夫君,又问我弟弟,我们家的事情,难道还得向你汇报?吴永光,抱歉,你的面子现在没用了。”宋悠悠直接将笔杆子一扔,算个账都算不安稳。
她转身就端着茶杯,直接泼到粱韵儿的头上,看着茶叶粘在对方的脸上,宋悠悠这才觉得解气。
粱韵儿后知后觉地尖叫起来,“你做什么?你这个泼妇,你等着,我找我爹,我要去告你。”
“告我?告我什么?告我泼茶吗?我在我屋子里泼茶,与你何干?你上赶着问我们家男人,赶都赶不走,这么厚的脸皮跟谁学的呢?好好一个举人家的姑娘,非要做这等下三滥的事情。你不怕丢脸,你爹也不怕吗?闹出去,我不在乎,别人只会说,我找了个好男人,你呢?”宋悠悠抱着胳膊冷冷地嘲讽着。
难听的话她都说了一箩筐,可是瞅瞅这姑娘,愣是无所谓,这是憨还是傻还是脸皮厚?
“吴师兄,你看她,你帮我。”粱韵儿扯了一下吴永光的衣袖,秋分不敢动手,也许他敢呢?
“帮,怎么帮?小师妹,你这样做,夫子多难受。你赶紧先回去,我再跟嫂子好好说说,让她原谅你。否则嫂子要是找到夫子,你大概就要被关禁闭,说不定婚事立刻就定下来了。”吴永光吓唬着这烦人的小师妹,如果不是看在她有个举人爹,他也没有闲工夫在这里陪她玩。
“小姐,我们先回去吧,要不然老爷与夫人……”秋分也在一边劝说着。
粱韵儿不敢欺负别人,但是敢欺负自己的丫鬟,当下就用手掐着秋分,“你算什么东西,你也来欺负本小姐。”
秋分被掐,不敢躲不敢叫,眼泪打转转然后一滴滴落到地上。
看到这个场景,宋悠悠真的火了,“滚滚滚,再不滚,我用开水泼你。”
这样的人,别在店里,简直就是污了风水。
粱韵儿此时不敢再待下去,愤愤然地离开,她要是真被泼开水,岂不是毁容呢?
再说,这个泼妇看样子是不会说出傅俊烨的下落,不如先走一步。
等粱韵儿走后,吴永光作揖,“嫂子,您别生气了。她就是觉得傅兄对她不在乎,反而激起了征服之心。”
宋悠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倒是一针见血,有这个功夫,赶紧给人娶回家,别放出来咬人。”
吴永光抓抓头,然后行礼告辞,对宋悠悠的话,也有几分不满,既然都看出来他对粱韵儿的心,就不该再贬低。
却不知,宋悠悠压根就看不起他,一个投机取巧的男人,就算勉强走上去,也是个徒有其表的小人。
“大娘子,要不奴婢去……”冬梅小心翼翼地问,如果要毁掉对方的清誉很简单。
毕竟今日是对方上来来找事情,被那么多人听见。
“不用,我根本就没有将她放在心上,我们什么都不做,自然有人去做。”宋悠悠觉得吴永光如果有这个机会都娶不到,那就是个废物。
仁安这边也到了换书院的时候,镇上除了清风书院还有一个连牌子都不挂的书院,也是一位举人。
只不过这个葛举人脾气暴躁又贪杯,所以渐渐地没人再去他的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