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燕太子像极了司马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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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斯晏冷笑:“好一个拿命陪他。你放心,孤现在不要你的命,孤会让你一点点地、慢慢地还。”

    他回身离开,冷声下令:“带走!”

    回太子府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苏锦一身的伤,被带回去的时候,身上疼到直打颤。

    凌斯晏的轿子刚在太子府门口停下来,苏锦一下去,就看到后面有轿子跟了上来,就停到了他们后面。

    三皇子凌斯奕从轿子上下来,晚风将他长袍的衣摆吹起,让他的步子显得愈发着急。

    他直接走向苏锦,都忘了跟凌斯晏打声招呼:“小锦儿,怎么伤成这样了?”

    他伸手就要去碰苏锦脸上的伤,凌斯晏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他才立刻将手收了回去,转而打招呼:“二哥,这是怎么了?”

    凌斯晏低笑,他要是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会来得这么及时?

    也并不多说,凌斯晏应了声:“一点家事,就不便跟三弟细说了。”

    凌斯奕“哦”了一声,就跟着他们往里面走:“二哥别误会,我过来是有其他事情的。

    北燕的皇帝带了燕太子过来,你猜那燕太子竟长得像谁!”

    凌斯晏显然不感兴趣,他现在只希望凌斯奕快点走,他好跟苏锦算账。

    他明显敷衍地应了一句:“像谁。”

    “像司马言司马大将军!不止是像,我听前往迎接的御林军说,简直一模一样!”凌斯奕很激动地应着。

    他还想往下说,注意到失魂落魄往里面走的苏锦,猛然顿住了步子。

    凌斯晏脸色也变了,苏锦回身急切地走向凌斯奕,眸光里情绪翻涌:“三殿下,你说什么?”

    凌斯奕似乎是才反应过来,苏锦跟司马言之前还做过一年夫妻。

    苏锦着急地去抓凌斯奕的手臂:“三殿下,您真的见到司马将军了吗?”

    凌斯晏面色变得极难看,伸手将苏锦拽过来,就不悦地下了逐客令:“夜深了,三弟还是先请回吧,有什么事改天再说。”

    凌斯奕也自知失言了,拿了一瓶药膏塞到苏锦手里,就打了招呼匆匆离开了。

    凌斯奕一走,凌斯晏就拽着苏锦大步进了府里,周身散着寒意。

    不过是听到有人跟司马言长得像,她就竟敢当着他的面如此情绪失控!

    他将她一路拽进了凌云殿,冷声道:“都滚出去。”

    殿内的侍女纷纷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苏锦双腿上还有伤,被他一路这么拖拽进来,脚上早没了力气。

    他一松手,她就软绵绵跌坐到了地上。

    凌斯晏拽过座椅坐到她面前,眸底含着汹涌的怒意:“怎么,指望真的是他死而复生回来了,还想着跟他旧情复燃?”

    他抬指狠狠挑起了她的下巴:“苏锦,孤告诉你,今时早已不同往日。

    别说他司马言哪怕真的回来,如今就算是父皇,也别想从孤手里抢东西。”

    苏锦被迫和他对视,身体止不住地发抖:“你就不怕隔墙有耳,背上大逆不道的罪名吗?”

    “大逆不道?”凌斯晏笑了:“你是关在这小屋子里太久了,不知道外面的世界。

    如今我父皇病重快两年,一直让孤代为打理政务,你不会真以为,孤真只是代为打理而已吧?”

    他逼近她,目光阴鹜:“如今朝中过半的文臣武将,都已收入孤的麾下,皇后跟慕容太尉都是孤的人,还有过半的实权都在孤一个人手里。

    他司马言敢回来,回来一个孤杀一个,回来两个孤杀一双,就当着我父皇的面,你看我父皇会不会说一个字。”

    苏锦手心死死攥紧:“你无耻!对自己父皇都敢出言不逊,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凌斯晏觉得好笑:“下场?当年孤被你父亲陷害,被朝中众臣陷害,落入敌国受辱两年时,怎么没人跟孤聊聊下场?

    这些年我母亲在冷宫待了十六年,怎么没人跟孤聊聊下场?”

    他抬着她下巴的手指用力了些,不许她低头:“苏锦,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善恶有报,只有成王败寇。

    所谓善恶轮回,不过是弱者的幻想。孤要你,他司马言就是真的再回来,你们也绝无可能。”

    苏锦偏头,厌恶地挣开了他的手。

    凌斯晏蹲身下来,抬手狠狠摁住了她脑后,凝视着她:“从今日起,孤会把你寸步不离地留在身边,直到你怀上孩子。

    你那么想见那个男人,孤明天就带你进宫去见见,看清楚到底是不是他,看清楚如今他又敢不敢从孤这里要人。”

    苏锦眸光里浮现期冀,她以为,他是不可能带她去见的。

    凌斯晏指尖在她发丝里细细摩挲着,眯了眯眸子:“不止见他。

    明日宴上还会见到父皇,孤或者还会给你点特别的惊喜。”

    她感觉有些不寒而栗:“你想干什么?”

    凌斯晏起身拽起她往浴殿走:“孤想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尤其是折磨你,孤有无数种方法。

    你怀不上孩子,孤就不可能跟你谈条件,怀上了孩子,什么都好说。”

    她跌跌撞撞地被他拽了进去,身体冷不防被丢入了浴池里。

    呛了两口水,她身上薄薄的衣服也被完全浸透。

    苏锦羞愤难当地抬手想去遮挡,他就靠近了过来,将她的手腕往后按到了浴池边上。

    伤口泡了温水,加上肺里呛到的水,她浑身抖如筛糠,满心都是想要杀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冲动。

    他猩红着眸子就压了过来:“苏锦,除非孤死,否则你就休想从孤手里逃出去。”

    肚子里一阵阵的绞痛,她感觉身体在深水里浮沉,直到昏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凌斯晏就带了苏锦进宫。

    他自己换了朝服,就让苏锦穿了件平常的衣服,梳了平常的发髻,也没让她戴面纱,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将她带进了皇宫。

    他是真的完全肆无忌惮,直接将丞相的嫡女牵着带在身边,旁若无人地在皇宫里走动,对外也没个说法,也不怕被宫中人指点议论。

    一路上撞见的朝臣和皇嗣,都摸不清凌斯晏到底是什么心思,只当没看见一旁的苏锦,只恭敬跟凌斯晏行礼。

    因为宴会是晚宴,这个时候还很早,凌斯晏带苏锦先回东宫休息。

    半路上,就撞见了带着许多侍卫侍女的北燕皇帝和燕太子。

    苏锦步子猛然顿住,死死盯着那个方向。

    那位明黄色衣袍的燕太子,哪里是与司马言相似,分明就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