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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吓得杜构差点直接趴在地上。
他连忙起身,尽自己可能最快的速度站了起来,这声音明显是自己老爹要发怒的前兆,要是再不站起来,估计今天可能就要把命丢在这里了。
“还不赶快谢过韩掌柜,要不是他,哼哼,你就等着跪上一天吧。”杜如晦端起酒轻抿一口,说道。
杜构听到自己老爹的话,心里不由的腹诽起来:“让我谢谢他,怕是想多了吧,要不是因为他我会挨揍吗?要不是挨揍我回来砸他的酒馆吗?要不是砸他酒馆,我会跪到这里吗?”
“要不是你喝了假酒我会来这里吗?要不是你是我老子,我会挨揍吗?”
杜如晦看着自己的儿子迟迟没有开口,瞪着杜构,正要起身。
杜构仿佛如同条件反射一般,连忙冲到韩元身边,拱着手,一脸笑容道:“这位大哥...”
话音还没落下。
房玄龄刚喝下的一口酒卡在嗓子里,差点没缓过来。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杜构捂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老爹,自己这不是准备道歉了吗?怎么还动手揍自己呢。
“管谁叫大哥呢?”
“也不看看你自己那样子。”
杜如晦越说越气,韩元见状慌忙拉住了杜如晦,劝解道:“没事,消消气。”
杜如晦瞪着杜构,“逆子,知道叫什么了没有?”说着就习惯性地抬起手。
杜构见状不由的所缩脑袋,连忙点头。
“这位弟...弟,多谢...”
“噗...”房玄龄这才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笑了起来,一脸调侃的看着杜如晦。
“砰!”
“老子给你脸了?你哪里来的勇气叫韩掌柜弟弟的?”杜如晦脸上红一阵青一阵,一脸怒气地瞪着杜构。
杜构捂着脸颊,都快哭出来,他年纪还没有自己大,自己刚才叫韩兄也不对,现在叫弟弟也不对,那自己难不成叫爷爷?
韩元慌忙拉住杜如晦,“老杜,和蔼教育,和蔼教育。”而后脸上带着笑容看着杜构轻声道:“不用管你阿耶,就叫我韩兄就行了。毕竟你阿耶是我叔伯辈的。”
杜如晦狠狠的瞪了杜构一眼,这才讪讪的把手放了下去。
“你呢?知道叫什么了没有?”房玄龄放下酒碗,斜着眼看着房遗直。
房遗直见到自己老爹那样子,不由的缩缩头,这尼玛挨揍可没有老娘撑腰,还是小心点。
一脸堆笑道:“孩儿知道了!”而后转头对着韩元拱拱手,“韩兄,多谢!”
韩元刚要拱手回应,哪知道房玄龄瞬间站了起来,一巴掌抽了过去。一脸怒气地看着房遗直,“让你叫韩兄了吗?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叫先生!”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房遗直捂着脸,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老爹,似乎在问自己老爹为什么不按常规出牌。
“放屁,老房,你家孩子要排在我孩子后面。”杜如晦听到房玄龄的话,顿时反应过来了,这房玄龄分明是打算想让自己儿子先占据韩元师徒的情分。
“啪!”
杜如晦转过头,瞪着杜构,刚要说些什么,杜构如同条件反射一般,往后退了几步,恭敬地拱拱手,“韩先生。”
杜如晦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一脸挑衅的看着房玄龄。
这可把房玄龄气坏了,尼玛,狗日的杜如晦,老子先想出来,却被你先摘了桃子,你狗日的脸呢?不过他也不好意思冲着杜如晦发脾气,只能冲着自己儿子发脾气。
房遗直这下学会了,还没等他老爹反应过来,那叫一个恭敬,“韩先生。”
房遗直这可松了一口气,自己总算是没有叫错,这下自己老爹没有借口揍自己了吧。
“啪!”
没想到房玄龄还是一巴掌抽了上去,一脸怒气地瞪着房遗直。
“阿耶,我叫了,你怎么还打我?”房遗直一脸委屈,眼眶红着问道。
“就凭我是你老子。”房玄龄硬着脖子吼道,说着还要上手。
韩元见状慌忙拉着房玄龄,赔笑道:“老房,教孩子不是你这样教的。”
在韩元的一番劝告之下,两人才消掉气,坐了下来。
韩元皱着眉头,手指敲着桌子,看着默不作声的房玄龄和杜如晦,“你们两人,真是老狐狸,比老李还一肚子坏水。”
“嘿嘿...”房玄龄和杜如晦对视一眼,不由的笑了起来,反正这先生他们也叫了,就看你好不好意思拒绝。
“你们这样让我很难办啊!”韩元无奈的摇摇头,长叹一声。
房玄龄见状慌忙拎着酒壶,给韩元倒满了酒,“韩掌柜,我老房家可是十八代单传啊...”
“哎...”韩元长叹一声,转过头看着房遗直说道:“房...”说着就看向了房玄龄,自己这刚想要宽慰他一下,结果名字不知道啊。
“房三。”房玄龄头都不抬的说道。
“房三,你娘走的早,你阿耶拉扯你长大,这可不容易啊,你可要好好孝敬一下你阿耶。”
“咳...咳...咳”
房遗直顿时一脸震惊地看着韩元,仿佛喉咙堵着了什么东西,手指着韩元。
谁知道房玄龄在后面一脸恶狠狠的瞪着房遗直,房遗直不由的缩缩脖子,麻木的点点头。
反正都叫房三了,还在乎自己娘吗?谁让自己摊上这个一个不靠谱的老爹了。现在自己老娘还不在,自己老爹动起手,那叫一个狠,现在还是忍着吧。
韩元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拍拍房遗直的肩膀,说道:“房三啊,来坐吧!”
房遗直有些犹豫,看了自己老爹一眼。
“让你坐你就坐!”房玄龄瞪了自己儿子一眼,伸手拍拍自己身边的长凳说道。
房遗直听完只感觉脑袋嗡嗡的,不自觉地伸手摸了一下后面。
“嘶...”
这让我怎么坐?这不是成心刁难我吗?
这还不如让我跪着呢。
我知道您怕我娘,你不就是想趁着我娘不在,彰显您的牛逼吗?
可是房遗直现在一句话都不敢说,两条腿如同劳累了一晚上似的,不停地颤抖着。
身子强行弯曲到一个“坐”的姿势,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