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命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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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转身走向石像,那石像足有十丈高,换作月前,莫说是攀,左洛想都不敢想,但此刻他已经浴火重生。

    踢起地上不知谁丢弃的兵刃,一个转身又是一脚把滞留在空中的兵刃踢向石像。

    只见剑如鲤跃一般直嵌入石像腹部。待剑气激起的烟尘散去,剑身入石已是有了七八分。

    单靠武体,不驱动源气,左洛轻轻一跃,便如蜻蜓点水般借剑身跳到石像肩膀便上了去,再之上,便是石像头顶举起的万斤巨石。

    巨石下百人围观,左洛环视道:“想必你们也是听闻了些什么,我也不想多做解释,只问一句,周灵儿,你若真的不知道些什么,可敢出来当面对质?”

    “左洛,我也等你好久了。”

    闻声方向,远见树冠上一道身影挺立,众人也是认出此人正是周灵儿!

    只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原本的青丝已经入白,面覆轻纱。两人四目相对,剑拔弩张……

    南荒,一片未知巨木幽林中,黑袍女子也立于树冠。远看背影,一手背于腰间,另一手正以鬼面为器,鬼面上,大道之纹隐隐若动,像是在推演些什么。

    这里安静的让人有些窒息,仿佛可闻之地的生灵都陷入了沉寂。

    回首掂望巨树脚下,一直鸾鸟静静的躺在那里,样子像是受到了了重创。

    欲离去时,她随手折下两片树叶,念出,即成阵来,将鸾鸟百尺之内隐匿起来。

    转念入微便是一道光源漫入古岚源域遗址,透过众人灵识,窥探的一览无余,自成光结,隔开众人,一种强大的压迫力让他们动弹不得。

    石像上左洛猛的一惊,连忙拔出腰间月痕向后砍去,众人这才发现左洛后方不知何时站了一黑袍鬼面人。

    却也在纳闷。为何左洛动弹得了?难道是“她”有意为之?

    黑袍女子不闪不避,左洛一剑方才入她三尺身距,剑身便被径直击了个尽碎,左洛也是被弹开,险些跌落下去。

    这方才稳住身形,一堆碎片袭面而来,百道碎片在这狭窄的石像上,避无可避,左洛连忙抽出残渊剑鞘抵挡下来,

    “该死!不是完全没有任何机会!”,左洛心念,同时右手驱使本源,本源之气裹挟这破碎的月痕碎片打了回去。

    左洛本以为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正打算抽出腰间的断剑,补上一刀,这才发现,原先明明被他插入腰带上断剑却不见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得换用残渊剑鞘,向她”刺去!

    “什么时侯……”

    左洛大为一惊!正当左洛灵识还未来得及做上反应,剑鞘已经刺了过去,可眼前却什么都没有。

    “你是在找这个吗?“

    那鬼面女子突然说话,声音空灵无感,左洛突然感觉到后颈一凉,那种感觉不要太过熟悉,正是自己的月痕剑!此刻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左洛也是冒起冷汗,“她是什么时候跑到我身后,并拿走了我的剑,不可能,当我发现我剑不见之时,她明明还在我眼前……还有剑身复原了!怎么可能!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那一瞬间左洛的灵识仿佛要炸裂一般,任凭他怎么想,都做不出合理的解释!

    左洛转过头来,面具下只得观见一双紫谧的眼睛,那鬼面女子不为所动,只是把剑收了回去。

    “说吧,你三番五次的来,肯定不是为了杀我,如若不然,恐怕我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方才你也不过只是试探,看看我这些天长进了多少,你究竟是谁?关于我,你又知道些什么?”左洛问道。

    “你话太多了,适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鬼面女子说道。

    “是吗?可是我乐意!”

    隐匿下,左洛自是以为左臂无人可察,伸手便要偷偷摸摸摘去她的面具。

    “你的手臂是想再断一次吗?”那鬼面女子向着左洛的那只手臂看去,言道。

    左洛那只隐匿之手方才要接触她的面具,听到此言,顿挫了一下,还是收了手。

    “究竟为何?我们有仇,抓着我不放?“左洛无奈摇头说道。

    虚空外,那座熟悉的宫殿内,那个名叫镜心的魔女,正以镜像窥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既然你想看,我帮她满足你。”,魔灵镜心嘴角微微上扬,面容诡异,摘下黑袍,戴上鬼面,越镜成像,一道虚影出现在左洛与那鬼面女子面前。

    “这是……”

    左洛转头看去,只见那虚影鬼面,摘下面具,露出真容,左洛这方才将要看清,便被眼前鬼面抹去痕迹,一双幽深的眼睛抬头望向天边一角,瀚空万里之外,那巨殿之内,镜心之镜,直接生出裂痕

    魔灵镜心也是微微一笑,心念道:“别那么小气,他要看,你就给他看便是了。”

    鬼面女子未搭理那魔灵镜心,反是一剑向着左洛心脏刺去,左洛瘫跪在她的面前,附在左洛耳边说道:“还想看吗?”

    “是你……”左洛动弹不得,却也彻底知晓此人正是梦中刺破他心脏之人。

    不过与梦中不一样的是,伴随着恐惧而来的并不是痛苦,这才发现,那柄原先刺入他心脏的剑,只是把断剑,方才不过是洞穿了他的衣服,触及了他的肌肤。

    左洛回头看去,那原先本应插入他心脏的剑身,尽数碎却在他的身后,插入影子之上,更另他恐惧的是,他已经瘫跪在地上,那影子却还显站立之姿!动弹不得!

    巨殿内!镜心看着眼前一幕,也是一阵怒火,一把将那魔镜握个粉碎!

    她本以为此事已是天衣无缝,却不曾想这都被鬼面女子发觉……

    原来当日她以木偶线帮左洛铸臂之时,还留有后手。

    一道魔影入左洛身躯,附于影之上。不是别人。正是魔“影”之灵,为的就是防止左洛一但超出魔族可控范围,方便将他击杀!

    古岚内,那藏匿在左洛影子的魔灵如同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一般动弹不得,又被鬼面直接扯出左洛身躯,掐灭了本念灵识,又给丢了回去。

    这时,牧雨不知是通过秘法,还是鬼面有意为之,破了自己和叶溪身体上了禁制,以灵识本源御体,跳跃上来。

    “住手!”

    “快放开左洛!”,牧雨、叶溪对着那鬼面喊道!

    “你们别管我!她不会伤害我,快点走!”左洛对着她们喊道。

    “你说的没错,我是不会伤害你,可她们可就不一样了,这要看你懂不懂得该怎么做了,而且我会伤害她们。”

    “你要我做什么!”左洛冷冷的看着她道。

    “真是不巧,前不久我把残渊丢了,把它给我找回来,恢复神性。”鬼面女子道。

    “你这是寻我开心吗?天下之大,北境南荒,中洲东域,西屿还有昆仑,又不是我丢的,我也不识这不完整的残渊,我上那里给你找?“

    “这倒也不难,之前你拿那把箫的时候你不还见过?”?鬼面说道。

    “那把剑是残渊!”,左洛大吃一惊!

    “正是。”

    “箫!你是当年父亲带来的鬼面人?”只见牧雨儿指着眼前的鬼面人面露惊色。

    鬼面女子转身看着牧雨儿,说道:“你可以回王殿了,你出现的早了点。”

    牧雨儿:“你先说清楚,你处心积虑的让我和左洛接近,为什么要这样做?不然我不客气了。”

    鬼面女子闻言看了看她与叶溪二人:“是吗,究竟是我让你接近左洛?难道不是你自己要的?给你个忠告,好好看看你身旁的那个女人,她终究是个变数。”

    牧雨听她一言向着叶溪看去。

    鬼面女子:“记住她的样子,左洛喜欢的是你,还是她?”

    牧雨眼神此时变得有些迷茫起来,陷入沉默。

    “杀了她,不仅左洛的心是你的,而且你的绝脉我也可以帮你恢复正常!“

    “你敢伤害叶溪一根汗毛,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左洛最恨别人摆布自己,但为了叶溪可以承受一切,可唯独她是自己的逆鳞!

    “这还轮不到你插话!”,一道禁制摆布,左洛语闭。

    “别担心。”,鬼面说着,把月痕剑插入左洛手持的残渊剑鞘,拔出复原丢给了牧雨儿,继续道:“我向你保证,过了今天,除了我,没有谁会记得是你杀了她,包括你自己,我还可以帮你抹去左洛对她的一切记忆。好好想想!”

    “不!”,牧雨儿坚定的摇了摇头,语气中却带着掩不住失落,“终究是自己晚了……,哪怕左洛不喜欢我,哪怕我会死。就算是我一厢情愿吧,我也是不会这样做的!”

    “真是冥顽不灵呢,那你呢?”,鬼面转而又看着叶溪道:“左洛一定没告诉你关于我的事吧,是我断定牧雨有绝脉,所以三十年前把剑给了你的父亲,想让他献给牧王,只不过阴差阳错落在的你父亲手里,所以你才有机会见到左洛,而且我推演古今,左洛今后哪怕心里有你,娶的仍然会是她,她的父亲是牧王,你怎么跟她比,只要你杀了他,我可以帮你取代她的位子,包括左洛。“

    叶溪先是看着左洛,有些话对于她来说太伤,努力的恢复情绪,对着鬼面说道:“别妄想了,不可能!“

    “很好!既然你们做不出选择,那就也让左洛帮你们选,她们之间只能活一个。我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了,你若再不做选择,我就把她们都杀了。”鬼面解开禁制,把剑还给了左洛。

    左洛拾起月痕,面无表情的向着二人走去。叶溪和牧雨此刻都闭上了眼睛。眼角泪痕都欲夺眶而出。

    “你做梦!”左洛面色冷匿,掏出怀中“凤炎“。直接吞了下去,身体顿时如同火绞一般,体内源气横窜,抱着鬼面欲同归于尽。

    鬼面显然看透了左洛的玲珑心思,却未做闪避,反而任由左洛从后面抱住了自己。

    一阵熟悉的感觉涌上左洛心头,不知所然,仿佛记起来前尘往事……但瞬间又泯灭开来……

    虽然只是过了几秒,但左洛在痛苦的煎熬下,仿佛度过了几千年,整个身体都要炸裂来了……

    “啪!”鬼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挣开了左洛,一道耳光响亮!

    “懦夫!”原先幽怨的眼睛那一瞬间仿佛清澈开来。

    她对着左洛胸前击出一掌,从左洛身体逼出十七道红色火羽。

    羽如花,梅零落,时间世人皆为错;

    左洛瘫倒在地上。嘴角挂着血迹,身边红色染血的羽毛落下,如同祭奠他般。

    天空远处,一道身影献出,黑袍下那双附鳞的手臂散出黑气,正是方才赶到的噩,闻耗影被鬼面所废,射出一道黑色魔气化作利箭,向着鬼面而去。

    那鬼面女子仿佛后背生眼,随手拨动空中一枚赤羽,射了出去,直接把那腐灭生机黑箭给燃烧殆尽。

    顺着黑气来的方向,羽毛洞穿了魔噩的手臂,红色如源纹般的赤羽细支,顺着经脉,向着心脏引入,那噩魔不舍傀躯,这尊古鳄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寻得,只得自断一臂求生,然后用魔族的燃灵之法,摆脱了空间禁锢,向着远处遁去。

    鬼面女子似乎也并未有追的意思。转而继续对着左洛道:“我可以不杀她们,但最终你还是要自食其果,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残渊剑碎,天陨落下之地,去寻!”

    鬼面说罢,直接念引出一道空间法阵之门,将左洛和那剩下十六道赤羽传了出去。

    “你最好先回王殿去,牧雨,我和你父亲之约,三年后自然有结果。至于你(叶溪)好自为之……”

    说罢,解开禁制,众人虽然把结界外的事看的一清二楚,却听不得说些什么,至于对这神秘人更是惊恐!纷纷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被直接抹杀……

    鬼面未多做停留,越空而去,只不过在石像上留下:魔族现人世,天陨坠残渊。

    顿时,天下撼动,魔族将再现人间,残渊坠在天陨之地的消息传了开来,世间万人,纷纷踏上寻剑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