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战齐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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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晨起,经昨日之事,加之一夜间的摸索,左洛终于领悟体通灵,渡先“通灵道”的最后一桥,神桥渡,至此他的体、灵、源,三脉几经周折总算通化。算是彻底步入体练武学第一道:通灵道境。

    虽然他体内有银白色的本源,可并非他所聚结,不能算是自身实力到了通灵道境中聚一微境,甚至连源气染体,寻最适合自己的属性源气都不曾。外源浸身,却不曾染体、聚结本源,便直接被体内源海境中的金源吸纳转化外释……

    未曾吃过早茶,左洛便先行来到外门记名弟子的武练场。武练场有三,一为入、再为初、三为赋。

    这入试之地,便为三堂之员所修。足以容纳数千人驻足观看,也是那些弟子茶余饭后的消遣之地。门规虽然深严,却免不了受到他们的无理要求。

    武学武境分四域、七道,而七道修辅可分三别。

    即:武灵通修辅源、武源修体辅灵、灵源修术辅武。

    其一称之“先知”。以灵捕形、以武御道、以源运势。

    其二命乃“驳逆”。皆是天生体脉,补灵不足。体源之横,武境之天道。

    其三多为“妖持”。(妖族所控)。灵境无荒,源境天成。武体多为凡修,只因抛却神脉,化人形。

    而左洛,灵、源之为远不及妖,换言之其三,人族应为御器多为灵源广之,另成人辅。灵裕源肆武止于境。便是术师。

    前期众人都多以三者通修到后知力难为,才选其一。

    武练场内,左洛并没有急于验收入“通灵道”的成果。而是拿起原本属于叶溪的剑以‘问心诀’使了出来。

    一方场地内,原本流于自然的源气竟然将那柄长剑剑锋牵引起来,划过空气,皆起剑音。

    显然是这“问心诀”与那剑起了共鸣。因这“问心诀”讲究以灵御源,所持器物也不例外。眼下倒是成全了自己灵识不足之处,五府迟迟不开其二,陷入僵斗中,即使体脉修术再强大,本源之气再充裕,一但灵觉崩溃,乱了阵脚,怕也是凶多吉少。

    左洛暗自叹息到:想来也是,天道之下,何谈完美?古往今来数万载,又有谁能走过来?就连传说中的神魔到头来也不过是一捧黄土。我有怎能多做祈求?凡吾命足以,故便自持。

    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永垂不朽的奇迹,轮回之道也未曾点出。恒古上古之说也早已经远去。但不得不说能活上千年的存在也并非没有,传说中神魔的后裔、源兽遗种,比比皆是。

    再有便是化人的妖,她们可都有十世人为。比起那些苦练悟道的武修,他们可以轻轻松松的活过千年,甚至三千年才会逝去。

    左洛想的入神,直到一股源力迸发的气逼近方才醒来,提起覆盖源气的剑挡了过去,但还是迫使左洛退了几步方才稳住阵脚。

    手里的剑虽然很坚硬,但毕竟是苦无所炼的凡品中层次的武器,若不是被覆盖在其表的源气化去了部分力量,怕早是要断成两截。即便如此双手也被透过的余力震的麻木。

    见到左洛挡了下来,攻击之人说了一句:“反应倒是挺快,就是太弱太软。”。话语之中羞辱之意不用言表。

    抬头看去,面前不足二十步处站着一个长相平平甚至有些令人厌恶的男子,双手抱臂手里握着一柄与其相仿的长剑,面露凶相令人惴惴不安。左洛运转方才散去的源气说道:“我们认识?”

    “认识?就你这个连通灵道都没入的杂鱼也配认识我?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看你不顺眼,给你一息时间,离开这,别影响我修炼。”

    趾高气扬,摆出一副恃强凌弱般模样,他的修为也不过通灵浸一大成初期。隐约只见略显虚浮,源气虽然强悍,但尚未凝结属于自身的本源,恐灵识五府怕也只是才方开了第二府,体质也是没看出来有什么特殊之处。

    左洛听的云里雾里,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过他,引得他如此抓狂。但也对他的话感到愤恨不平,且是笑道:“且不说这武炼试地是不是你开的,光这方场地之中你偏偏找上我,莫不是条狗,逮谁咬谁?”

    左洛倒是愿意一战,既然对方目的很明显,那也不必口下留情,先以言语扰乱了其心境。

    “你小子找死!”

    只见那人向着左洛抛剑踏去,剑至,左洛也是用剑挡下,其剑弹射在空中,那人却双手握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了。

    一拳化掌分开五指向着左洛衣襟抓去,后手拳裹源气,体魄之力、体内源气交织纵横划破空气引得轰鸣作响。

    显然是没有留余地对左洛下了杀意,一拳若是打在寻常人胸膛上,怕是整个胸腔脏腑都要移位废掉,肋骨更是会化成齑粉。

    左洛自然不敢大意,侧身躲过一爪,一手持剑,剑背贴于臂,双臂合十护于胸前,灵识透过“源海境”驱动那银白色的本源之气随身势而发,这金色源粒倒是没再吞噬那股银白色本源,这左洛暗自松了口气,银白色的本源之气流经体脉,护于体臂、剑身以及腿部这几个最坚硬的支点,准备硬接了他这一拳。

    他狂笑不止,叫嚣道:“就你这五府未开、体脉不显、源气微薄的杂鱼也敢接我一拳!看我轰烂你!!”

    显然他事先肯定是有过调查,倘若换作几天前,左洛自是没有底气与之战斗。

    众人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斗吸引,一息之间引来众人驻足观看。其中就不乏那些初始弟子和正式弟子,以及三堂的外门记名弟子,都在为秋猎进入九域做准备,显然这里距离了不少人。想在最后关头再有突破。

    众人议论纷纷,对左洛两人身份进行证实,太元和太一的人给出了答案,左洛、齐恒。

    “原来他就是左洛,没想到传说中的‘散梦仙人’长的倒是颇为俊俏。”一阵略带笑意的妙音从南面看台传出。

    但左洛此刻可不敢分神,源气所化之力与纯粹的体道之力冲击在他的双臂之上,又是一阵阵回音共鸣。两股不同的力交汇作用在左洛体表,使得左洛被震退滑行。

    眼看就要坠下这方台,左洛连忙汇聚源气于剑,摆出一副游刃有余态势,以燕雨中燕返之式将剑掷出插入方台边缘线,滑行数十步之此,借助剑势方才稳下脚步。

    一手握住剑柄准备起试反击,一边借机偷看了那名称自己“散梦仙人”的师姐。相貌虽不及紫衣那般出众,也不似牧雨儿那般甜美,但也是各有千秋。薄唇带笑,贝齿沁音。

    一双清澈的眼眸正好与左洛四目相对。左洛也是用略带挑逗之意看着她。却在转眼间又被她身边那名女子所吸引。正是在堂内给陆平长教传信的那名白衣少女。那么说……

    果然左洛在人群之中看到了楚辞。只不过他的关注更多好想是放在自己身上。

    方才被源气包裹的剑背、覆于其表的源气挡入一部分,可缓过来后还是震的左洛双臂隐隐作痛,若不是昨日开了体脉,神桥生。某种意义上来讲通灵道境圆满,怕是这一拳要交代在这。

    那齐恒见左洛竟然硬接了下来,言语未发,一跃而起便接下原本抛掷空中的剑,凭借强横的体脉源气,在空中划过一个诡异的弧度,侧、倾、转、平、起,甩腕发力,汇源于剑臂,在空中向着左洛砍去。

    只不过他所谓的大道至简在左洛看来不过是蛮力表现,即使自己不入这通灵道,凭借对局目染、察持守的认知,也足以躲开。这种费力不讨好的硬拼左洛可不打算做第二次,若不是为了试探,也不会接下方才那一拳。不得不说,这个齐恒体质很强。

    “太慢!”,左洛语带嘲讽道。侧身平滑两步躲过这致命剑锋和剑源之气波及。

    引得齐恒破口大骂:“被打的抱头鼠窜,还在这呈口舌之快!看你怎么躲。”又是一剑刺入,剑指左洛眉心。

    看台、方台此时已经是人满为患,纷纷议论齐恒、左洛两人。一人语道:“月余之前的入试,我也是看过那齐恒,虽马马虎虎,但也是连挫七人进来的。而这左洛但是没听过,想必是走的后门。”

    另一人也接道:“平日倒是也没听说他什么过人之处,甚至月余前还没入通灵道。只不过灵智却是一绝,是第一个通过测验的人,不过古怪的晕倒了,还被一个姓叶的师妹照顾了好几天。”

    那名原本称左洛‘散离仙人’的师姐说道:“应该是他妹妹,听说长的挺好看的,原本也能入你们这群白痴的‘仙穹榜’前五的。”转向两人翻了个白眼。

    两人见状也是呛道:“映挽依,莫不是你差了些没入前五,气顿了?还是看上了这小子。”两人哈哈大笑毫不遮掩。

    映挽依听后面红耳赤,破口道:“皮痒的话,我就在三域之中好好照顾你。”

    两人听后这才止住话语。这名女子真可不是好惹的。

    届时又有一人说道:“你们说的都不是,知道两人为什么打起来了吗?”

    除却那名白衣翠簪女子不为所动,几人皆是摇头。

    “听说左洛昨日与那‘仙穹榜’第七的沐雨儿有些不清不楚,被叶溪发现,昨日还欲道歉,被拒之门外。我薛师妹说的绝对靠谱,三堂女宿地的人都知道。”

    “这和两人打架有和关联?”映挽依有些生气的问道?显然原本她是想调戏下左洛,谁知道他才是情种。

    “自然是因为那沐雨儿喽,太一的第二美人,仙穹榜第七说起来也奇怪这太一堂竟然占了‘仙穹榜’的两席,显然不符合规则啊。”

    “你是说这齐恒看上了沐雨儿?他才是癞蛤蟆吧!”几人笑道。

    那齐恒听到气的心火燎燎,却又不敢还口。只得把气发泄到左洛身上。指桑骂槐的说道:“不知所谓的软蛋,再你恒爷面前装什么,有本事别躲。”

    左洛虽然很生气,但目的明显达到了。齐恒多少已经乱了心智,灵脉对入体的源气控制开始陷入不稳,于是说道:“好啊,就比剑术,谁先负伤谁就给我滚下这方台如何。”

    齐恒止步说道:“那小爷就成全你,”

    他一手持剑尖指天,一手催动流经体内的源气,虽然经过方才消耗。但也足以发动最强攻势了,源气不断汇于剑上,却还依旧在以特殊之法强引天地本源之气入体。

    与此同时,左洛也是聚力而发,汇源于剑锋之上,原先浓郁的银白色源气渐渐也变得稀薄。左洛仍在苛求,准备一击致胜。

    那金色源粒起了反应,左洛虽然不懂的源咒、源纹,但那金色源粒确能吞噬源气,空气中虽然不及古源室传承,甚至稀薄,但也足以,银白色源气重新焕发生机。

    左洛再次苛取,那剑锋所指竟化成银白色,双臂四肢体脉源力尽开,向前冲去,只见那齐恒也不甘示弱,向着左洛冲来。引得许多入派一年的入门弟子,也是露出惊异之色。纷纷感受到了压力。就连?映挽依?也露出赞许之色。

    不知不觉中叶溪、牧雨儿、顾北辰、祈玉、慕容月等人都出现在看台中,显然是收到消息。

    叶溪看着左洛的表现,眼色有些无神。嘴里默声说出一句:“走出这步也许就再不能回头了。”

    牧雨儿显然还不知道方才自己和叶溪成为众人的饭后谈资。只是觉得很多人今天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包括平常与世无争的顾北辰,今日也不知为何,盯着自己,虽然看不出恶意,但眼中神色略显严肃。

    战斗随着这一次的碰撞达到极致顶点。两剑相过,源气破空,阵阵余波,触碰之处引出花火,两人衣服都隐隐露出破洞,只不过皮肤却被源气覆盖未曾伤到。两人皆力竭刀剑单膝撑地,显然是都没敢保留。

    一息之间两人皆站起来,准备做见血的较量。

    “别撑了,你早就力竭了。叫声爷爷,再滚下去,免得受皮肉之苦。”那齐恒依旧叫嚣于此。

    左洛未曾理会,默默再次汇源于剑。

    突然传来一阵脆声,似金属坠地,众人看去,左洛的剑竟然断了,再也受不住这源气加持。

    叶溪牧雨儿见状纷纷露出担心之色。映挽依等人也是纷纷摇头。

    一把短剑传来,左洛接过看去,正是楚辞。只听他说道:“同道中人,借你用了。”

    楚辞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表情,目光指看了看叶溪与牧雨儿,不过目光却最后停留在那名白衣女子上,徐步走去,在这南看台犹入无人之境。只不过她却未曾理会。

    那映挽依推了推她,轻声说道:“那边那位师弟也不错,不考虑下?”

    白衣女子听后却把头扭向一侧。引得众人失色。纷纷言道:“这小子谁啊,‘仙穹榜’第六美女也敢染指。”

    左洛也是不解,半天才反应过来看了看叶溪、牧雨儿,有苦说不出,那副表情就差“冤”字写在脸上。但还是以笑应之说道:“多谢楚兄美意,只不过伤他,没有必要脏了你这好剑。”说罢把剑还了回去。楚辞到没说什么,点头以示。

    那齐恒见状,颇是得意的笑道:“狂妄自大,看这会你怎么和我打,我这剑虽然也是凡品中层次,但却刻有源纹,加上我的聚源之法,坚硬无比,就算是通灵道境圆满的武修用凡品上层次的剑也不可能斩断。受死吧你。”

    说罢剑指而来,向着左洛刺去。

    左洛本想以残渊剑鞘修复了这断剑,可众人虽不一定认得出这残渊,也会引起不小的麻烦。果断放弃了这个念头。掷出断剑,手握剑鞘说道:“那就试试看。”

    一些人不敢看这血一样的结果。甚至低下头来。

    没有了只前的剑气横生、源气肆虐,甚至感受不到一丝一毫。众人看去那齐恒之剑竟然没入左洛那黑漆漆的剑鞘之中。动弹不得。

    “给我断!”左洛声发于气,一声怒吼。侧力一甩,只听一声清脆传出。那剑竟然断了,生生被剑鞘折断,众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那齐恒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劲震的连退数步,手里的断剑也震的虎口做痛。最后靠体术源气发力这才稳住阵脚。

    “这不可能,你的剑都斩不断我的剑,怎么可能。”齐恒显然无法接受自己的兵器被碎,而且还是价值不菲的源纹剑器。向左洛掷出断剑,冲上前去,准备与左洛肉搏。

    左洛侧身躲开,就在这时那齐恒冲到左洛面前一拳轰向左洛脑袋,大声笑道,“最终还是我赢。”

    “扑通”一声,双膝沉闷的跪在地上。

    众人看去,那齐恒腹部竟然插入一把兵刃,双手沾染了上面血迹。齐恒嘴里喊着:“这不可能,怎么回事。”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左洛。

    左洛拔出他身上的断剑,那齐恒痛的昏厥过去,满头大汗。只见重新没入剑鞘,奋力一甩,不偏不倚正好立在齐恒双腿之间,差一分一毫恐怕都会再次“溅”血。

    届时一人冲了上来,一道剑气划过,左洛侧身躲开。显然是对方没使出全力。不是别人,真是那前日与楚辞叫嚣的周源。一柄软剑于手。叫上两人把齐恒送去疗伤。

    太元众人见状,纷纷说道:“怎么,周源,你竟然帮助外人。真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就连太一、太初众人皆是为不耻。

    “我不过是看,左洛兄弟武道惊奇,讨教一番。”周源说道。

    “那就指教了,”左洛说道。他并没打算赢毕竟不想出尽风头成为众矢之的。不吃亏的过上两招便可。

    “笑话,讨教一番。方才左洛与齐恒打斗早已经力竭。此时你便要讨教,岂不是趁人之危?”那映挽依说道,虽然不认识这周源,但自己面对这后生,同门师弟还是有几分底气。

    “既然这么热闹,周源你执意要比,我看我们也没有必要等明天了。等你和左兄比的差不多我再和你打怎么样。”那南台楚辞呛道。无意之间也是给左洛解围。

    那周源也是向来不打无把握的仗,本来可以倚仗身份进入古岚,却非要通过武选,也是毫不费力连挫七人进去古岚。眼下倒是有些棘手。暗自想到,这左洛也是难缠,就算能打败他,欺负一个力竭之人也是不光彩。之后对上楚辞恐怕也是没多大把握。

    于是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做君子,明日与你之战之后,便是秋猎;(转身又对左洛说道)我和你左洛域中见高低!”说罢便转身离开武练试地。

    左洛也是起身来到南看台。众人也是纷纷让步。映挽依方才说的兴起,眼下左洛真走到面前,她却将之前的师姐风范丢了,甚至不敢直视。

    “多谢楚兄解围。”左洛说道。

    “没事,都是自己人。”楚辞说道。不知不觉中走到映挽依与那白衣仙子面前说道。一个细微的动作映入左洛眼帘,快到连他都未曾看清。

    映挽依倒是没什么,那白衣仙子几次被他这般调戏,自然不爽,脸色颇为难看。

    随后左洛也向映挽依道谢言语相助。

    远远看了看叶溪、牧雨儿,转身来到当初寻得骨萧之地,想拔出来那把宝剑。却发现剑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