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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察院中的言若海,最近这几天过的都很不好。只是因为监察院的监牢中,关了这一位大神。这位大神现在虽然自己进入了监察院中,可在暗地中有无数双眼睛就盯着这位大神。
若不是有院长陈萍萍的余威尚存,言若海已然无法掌控现在的局面了。
现在陈启明倒是安闲的在监牢中住着,只是连累了整个监察院中留在京都中的主办们。天天要应付从各处来的,想以各种罪名将陈启明提出监牢的官员。
“大人,户部侍郎求见。”
好了,现在多年未进监察院的范建现在也亲自上门了。
真是来见自己的?言若海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没有这种价值。范建绝对是来找那个,自己走入监察院深牢中的陈启明的。
但人来都来了,言若海能怎样,肯定是只能让范建进入监察院中啊!
范建悠悠走入监察院中,看着监察院中熟悉的装饰,范建想起了很多。
“范大人,不知今日到监察院中是为了见监牢中的陈启明么?”
“是,都是老相识了,也就不和你寒暄了。陈启明既然作为老夫的女婿,来见见这女婿也是应该的。”
听着范建这么说,再想那街面上流传的谣言蜚语。
难不成,范建真把陈启明当做自己的女婿了?
“这是自然,范大人随我来吧!”
随着言若海的步伐,范建走入了监察院中的深处,也见到了那静坐在监牢中的陈启明。
推开那监牢的木质大门,范建走入盘腿坐在了陈启明的对面。
“来了?有事?”
即使说话,陈启明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他就这么闭着眼睛对范建说话。
“你准备在这个地方,呆到什么时候?”
当范建问起这句话时,陈启明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
“所以,你现在就这么认输了么?”
“认输,我向谁认输?我是在和谁竞争什么么?”
“作为大宗师的你,难道不是在和天争么?和那个坐在幕后的人争么?”
“那你范建可还真是高看我了,范建若是你来就只想说这,那还是走吧!”
并不想理会范建的陈启明,说完这句话后转身背对着范建。
“说吧,你是什么时候,让若若,让我的女儿看上你的?”
这句话,让原本转过身的陈启明惊地又转身,看向范建。紧闭的双眼,倒也睁开了带着满满地不信任,看向范建。
“你说什么?你说范若若看上我?范建啊,范建,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再糊涂,我也不会看不穿我的女儿的小心思。在她看你的目光中,我看出了我当年看向她目光的样子。”
“你确定你没看错?范若若,你女儿,那似乎和我年岁相差如此多的范若若?”
“没错,我范建早该想到如此的。若不是,有人看知晓了范若若的心思。宫中的那位,怎么会无缘的让你娶范若若?难不成,你以为宫中的那位真是乱点鸳鸯?”
范建的话,陈启明一开始觉得是不可能。但在思索后,陈启明也就有了那么几分相信。
莫不是那天自己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了范若若的腰间?
只是因为这,陈启明还是想不通。
“虽然你这么说了,但你还是让若若没了这份心思吧!我陈启明,并不是什么好人。”
“有些事情,并不是我说就能断绝了若若的心思的。有些事,似乎还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啊!所以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解决这个问题。”
解决问题么,解问题就要他出监察院,再次落入无数人谋算的双眼中。
而范若若呢?会不会因为自己走出监察院,而到另一个更加危险的境地呢?范建这么坐是在赌,而陈启明却不像范建。现在的陈启明,已经不想再去赌了。
赌就有风险,而陈启明不想再经历什么风险了。
“叫若若,不要想了。婚约怎么都将它解除吧!反正若若只是年轻时的一时意动,要不了多久就会忘了这一切的。”
“所以你还是只想躲在这个监牢中,选择做一个失败者么?”
“那范大人能否告诉我什么叫做失败者,什么又算成功?”
“失败者,就是像你一般遇上什么问题,就只会躲在暗处。而成功者,是像她一般遇上问题,依旧毫无畏惧的去面对。”
“好一个成功者,好一个失败者。只是,范大人,我想问你。那她最后还不是,消失在南庆的历史之中。而我这个失败者,似乎还能活得更久,说不定还能活出自己在南庆的赫赫威名!”
“赫赫威名,你的威名难道就只是做一个,别人口中杀人无数的恶魔么?”
“恶魔,做一个恶魔难道不好么?人生在世,非得做一回英雄,拯救一下世界,拯救一下黎民苍生才行么?”
“歪理,问世间谁人不想做一个英雄,只有你,这个自己找借口的人。才会觉得,做一个恶魔也挺好!”
“范大人,这么多年你难道还是没看清么?什么英雄,什么恶魔,都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的。和那个真正成为英雄和恶魔的人,有什么关系么?没有,当然是没有了。这些所有的评论,都是后人来评价的。”
“所谓的英雄,只不过是,最后能让那些编写历史典籍的人,为他歌功颂德的人。而他曾经做过什么小人之事,用过什么阴谋诡计在那些编写历史典籍的人歌功颂德的影响下。他就算是一个卑鄙小人,他依旧能坐上英雄的位子!”
“所谓的恶魔,只不过是,最后没能走到最后,没有一个人能为他歌功颂德。而就算他曾经做过无数好事,就算他拯救了苍生百姓。而在那个所谓英雄的歌功颂德下,恶魔依旧只能是恶魔!”
当陈启明说完这段话后,范建的心中已经明白似乎自己劝说不了眼前人。
不知为何,从陈启明口中说出的话,却也是和范闲、叶轻眉一般让范建说不出句反对的话。
“唉,看来,怪不得你和范闲还有她走得如此近。看来,我今日来还是劝不了你。算了算了,若若的事,我会自己和他说。”
又叹了一口气,范建再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陈启明只好走出了木门。
走出监牢,一旁等候的言若海给范建恭敬的行礼。
“范大人,不知和那位聊的怎么样?”
“唉,还不是那样,似乎我也说服不了他了。只是,今日都有谁来过监察院中?”
“还能有谁,不都是那宫中那位派来的人。”
“那他们和陈启明,谈的怎么样?”
“更是,里面的那位。一句话都不和来的人说,就只是坐在监牢中闭着眼。”
“唉,现在还得让我自己,回到范府中好好劝劝我那女儿。那我就先走了!”
“恭送范大人!”
在范建去到监察院时候,范闲带着范若若来到了庭院中。一路上,府中的侍女见到范若若,还是在一路的躲藏。似乎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但范闲一路上紧紧地握住范若若的手,范闲的手似乎给了范若若强大的力量让范若若能正视那一路上侍女的目光。
来到庭院中后,范闲看着那个泥土包裹的东西。左看右看,却看不出个结果。
“若若,不如我们将这东西最外面的这层泥土洗去。然后,再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好啊哥!”
洗去泥土后,露出了那泥土包裹下一根满是铁锈不平整的铁棍。
“这是个啥东西呢?我怎么没见过这东西,若若,你确定你是从那天的风波中拿来的?”
“是啊,怎么不是了。就是我从那天的皇宫中拿出来的。只是我不知道,这东西是谁带来的。这东西就忽然出现在皇宫中,还打断了陈启明手中的那把长剑!”
“能打断一把剑?那看起来,似乎也是个好东西。只是,这东西......”
范闲话还没说完,王启年就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出来了。将范闲拿在手中,满是铁锈的东西抢到手中。
“大人,你是想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是吧?”
“王启年,不要和我说,你知道。”
“小人不才,确实有办法知晓这东西是什么。可大人,你看......”
王启年说着,眼神中露出闪烁着银钱的目光。“我给你,只要能把你能让我们还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听见王启年说自己能整明白这东西是什么,范若若直接打断了王启年的话。接着,从衣衫中拿出一块银子放在王启年手中。
不知为什么,当范若若拿出这块银子的时候,她又想起了那个对她有说不出意味的陈启明。
王启年接过银子后,将东西拿在手中。“得嘞,您就等好了!”
之后王启年就这么消失在范府中,带着那个范若若和范闲看不出模样的东西消失在范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