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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是谁在搞事情？”
拍奇怪的事情，对准的应该是那个站在大楼边缘的人，而不是她。
系统回答：“小姐姐，你可能要有麻烦。”
刚说完，手机里便传来了一条信息，“宋成兰，你可真是好样的！”
缇娜的在那边怒吼，姜莱想了想，脱下一只鞋，瞄准，射击。
砰！
无人机被直接命中，在高空摇摇晃晃，掉了下来。
她已近不顾及会不会被其他人发现，走过去，将无人机里的存储卡取了下来，在警察诧异的目光中，走下了楼。
卸了妆，穿着普通一点，不拿自己当明星，走在路上，认出她这张脸的人，顶多诧异一会。
她一路跑回公司，直接进了缇娜的办公室。
缇娜非常忙，电话不断。姜莱也不着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着。
喝到第五杯，缇娜终于忙完了，将办公室的门一关，劈头盖脸数落了她一顿，中心意思就是她不服从公司规定，还擅自失联。《浮华》的面试也给搞砸了，十分有失她流量明星的身份。
最后，缇娜给她安排，晚上陪导演吃饭，接另一部剧。
姜莱定定地看着她，直到缇娜抑制不住快要发飙的时候，才问了一句，“我的电话号码，是不是你泄露的？”
缇娜被气笑了，“你以为你是谁？充其量不过是我手底下一个员工，所有工作都是公司安排。你连我的电话都不接，就是泄露了，又能怎样？”
完全不把原主当回事儿，真不明白原主到底是怎么在这个公司混下去的。
姜莱抽出手机卡，当着缇娜的面，捏成了粉末，吹散在空气中。
这是打算彻底不服从她的安排？缇娜眼神转冷，“宋成兰，别忘了，你和公司签了合同，同自己的经纪人闹掰，以后的路，将会寸步难行。”
“谢谢你的提醒，我已经决定换个经纪人。”
“换人不是你说了就能算的，公司绝不会同意。”
姜莱转头，“我知道你有人脉，也有手段。但我，不在乎。”
一个不关心艺人只求利益的经纪人，留在身边才是个祸害。
来到顶层，一名新签的艺人正从星辉娱乐总裁连裕的办公室出来。
姜莱同他对视一眼，推门而入。
连裕已经不年轻了，身上成功人士的架势非常大。见姜莱不请自来，眉头微皱，“小宋啊，找我什么事儿？”
态度转变非常之快，若不仔细，一定会认为他是个非常随和的领导。
姜莱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直奔主题，“连总，我想休息一段时间，病了。”
“这事，你该和你的经纪人缇娜说。她同意的话，我没意见。”
“如果你不同意，我会和公司解约。”
连裕笑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你可以和我说说，说不定，我可以帮帮你。”
“这件事，恐怕连总帮不上忙。”
“哦？”连裕放下手里的工作，直视姜莱，“只要是公司的事儿，我想我还是能够解决。”
姜莱坐到连裕对面，手指轻点着桌面，“如果是有人联合外人，针对本公司员工，比如我，连总会不会管？”
“小宋，你还年轻，说话不会绕弯子，这一点，我还是十分欣赏的。但你要明白，背后告状这件事，是要讲证据的。你好好想一想，凡事多为公司考虑，也为你自己的将来多筹谋，有些事，或许并非你看到的那样。”
她还没具体说是谁，连裕就想将她的话给堵回去，看来，他并非不知道，而是在装傻充楞，软硬兼施，不想让姜莱将事情挑明。
看来，她暂时还不宜将事情挑明，不然，打草惊蛇，不利于她以后的行动。
姜莱叹息一声，说道，“好吧，也许是我多想了。解约这件事，我想提上日程。为公司工作了两年多，挣的钱已远远超过了当初签约时的价值。我不想上法庭，同样，公司也不能找我要违约金。我们好聚好散，日后再见，也许还能合作。”
“是不是缇娜对你不好？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批评她。你是公司的未来，我绝不容许有人怠慢轻视……”
“连总，说这话之前，网上的热搜你应该看到了吧？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足足十一个小时，我没有看到公司做出任何反应。这种事情，原本就是捕风捉影，可偏偏发生在《浮华》试镜的当天。我若没有得到片中的角色，被人说一说也就罢了，若因此事丢了机会，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明星嘛，被人议论才会红得长久。小宋，你应该看开点。”
“我看不开，因为试镜的前一天晚上，我差点发高烧烧死在床上。现在还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儿，纯粹是我命大。公司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会让我很失望。”
“既然选择做明星，就该有面对这种局面的准备。心理素质不强大的人，不适合出现在公众面前。”
“连总，这算是威胁？”
“我是在提醒你，能上热搜，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名气越大，你的机会也就越多。”
“黑红不是红，我不喜欢。”
“不管哪种红，能保持就是本事，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
“过度消费，红得快，凉得也快。我怀疑，公司根本就没想过我的未来，也没打算让我长长久久在这里呆下去，就想趁现在，能捞一笔是一笔。如此杀鸡取卵，我是不是可以怀疑，公司目前陷入了财务危机？”
“宋成兰！”连裕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从你进入公司到现在，我们从来没有亏待过你，出外景包吃住，条件全是最好的，剧本任你挑，造型也是用的顶级化妆师，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姜莱眨眨眼，语气放缓，“连总，我不想激怒你。是，公司确实舍得给我们这些新人花钱，但与赚的相比，真正落到我们手里的没几个，出门租个房子养活自己都困难。我在公司工作得不开心，再这样继续下去，恐怕会给所有人拖后腿。既然连总不愿意我跳槽，那就给我换个经纪人，这是底线。据我所知，像我这样的艺人，请求换人是很正常的，连总推三阻四，只会让我同公司离心离德，勉强留在这里，双方都不会愉快。而且，我最近好像听说，从来没有人签过终身协议，如果有，那也是无效的。想要解约，只需要找个律师就可以。我这人，比较怕麻烦，不希望走到那一步。连总，您怎么看？”
“如果我不答应？”
“星辉的霸王条款，我想，电视新闻一定会热闹好一阵子。”
“宋成兰，你不该以一己之身试探公司的容忍度。”
“所以，我还在和你商量。我可以不当明星，公司可以承担这件事带来的后果吗？”
“……”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姜莱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才是让连裕答应她要求的根本。
公司确实不能承受爆料之后的后果，尤其现在还是在关键时期。
连裕败下阵来，温和道：“到底是公司培养了你，要懂得感恩。”
姜莱起身，礼貌致谢，“当然，沈敏敏从今天起就是我的经纪人。多谢连总体恤，告知缇娜这件事，就拜托了。”
姜莱来得突然，走得潇洒，连裕做在靠椅上，思忖片刻，拨通了一个号码。
“露西，让公司法务上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