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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寒气就冷。
现在只觉得心都冷了。
卧槽。
他们干了什么?
居然惹了第三军的继承人?
谭浮收回寒气,抬头看了一眼某处。
如霜般清冷的眼神,直直扫了眼他们。
淡然自若走出训练营。
她走后,众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好险,差点以为自己要变成冰雕了。
位于五楼的各位管理者眨了眨眼。
有人摸了摸鼻尖,狐疑的道,“这小姑娘刚才是不是想冲上来揍我们?”
郑苦愣了一下,正气凛然的说道,“怎么可能!这一定是你的错觉,她一个小辈,怎么会干这种行为。”
说话的那人摸了摸下巴,“是这样吗?”
“当然。”
他说完,那人才慢悠悠的道,“那就好,我还以为我刚才暗中出手拦着她将人冻成冰雕的事情惹她不快了。”
郑苦:“……”
啊这。
那她可能真的想冲上来揍你。
那人的话才刚落下,底下被冻成的冰雕的人在这一刻感受到一股力量包围住了他们,当即大喜,纷纷破冰而出。
席誉也顺其自然破了冰。
哪怕从冰里出来了,众人还是感觉那股子的寒气如影随形,冷得浑身哆嗦。
唯一一个没受到影响的何嫦宝,也被这阵仗吓得回不来神。
好、好可怕的女生。
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敢这么对她。
何嫦宝非常委屈,一委屈,她就又想哭了。
可是想到刚才那个将眼泪凝结成冰,哭也哭不出来的感觉,又被吓得不敢哭了。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结束了的时候,一股强横的寒气能量从训练营门口突然出现,直冲五楼而去。
随着能量而来的,还有少女淡漠的无比的嗓音。
“我记住你了……”
“将来,连你一起冻……”
刚才出手拦人的那个人被这攻击惊呆了。
刚挡下那股寒气。
就听见了这声音。
何尽:“……”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悄然凝成冰的手,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看向一旁憋笑的郑苦,问道,“冒昧问一下,你们第三军这位新任继承人,天赋怎么样?”
郑苦压下心中的笑意,一本正经的道,“既然能当上继承人,天赋当然是好的。”
拍了拍这位老兄的肩膀,同情的道,“你放心,起码三年之内,她很难冻住你!”
敏锐的察觉到了这货脸上的幸灾乐祸。
何尽瞳孔紧缩,也就是说,三年之后,连他都要变成冰雕?
“她脾气秉性怎么样?”
“你放心,除了有点暴力,时不时喜欢把人冻成冰雕之外,她格外的尊老爱幼……”
“……”
何尽:“……”
从第三军嘴里说出来的尊老爱幼……
你这还不如不说!
明教看着郑苦眼里溢出来的骄傲和笑意,惊讶的挑了挑眉。
看来第三军格外器重这位继承人。
搞得他都有点好奇了,“你就这么肯定她三年内一定能战胜何尽?”
郑苦弯着嘴角,眼神认真,语气坚韧而肯定,“一定。”
明教眯着眼。
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
三年之后,就是沿海地区封印阵开启的时间。
这是要赶在这个时间之前,让继承人能够独当一面吗?
谭浮看着被她打出去的能量。
心里那股恶气总算散了不少。
好气。
报个仇都有人拦着她,那个出手将她寒气驱散的人,她记住了。
谭系统看着咬牙切齿的宿主,搓搓自己的小手手。
这……这确定不是宿主装逼失败的恼羞成怒吗?
明确感应到谭系统所思所想的某位宿主顿了顿,“虽然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主要还是气那群人!”
她说道,“那个女孩子带人过来找茬的时候他们在那里看戏,我反击的时候,他们全都扑了上去。”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有点茫然。
她想要报个仇,训练营的人都像疯了一样跑出来护着那两人,搞得她像什么恶人一样。
她是受害者。
他们一扑,她好像就成了加害者。
这何其荒谬。
他们凭什么就去保护那两个人,难道无意中犯的错就不算错吗?
就连官方的人,都在护着他们。
“可是宿主,他们除了流言蜚语,没对你造成什么伤害啊?”
“所以呢?我就要让他们再这么继续的说下去?从某某不知姓名的女朋友,变成靠脸上位的某某?”
谭浮笑了,语气嘲讽的道,“系统,人类世界是很复杂的,一旦身份不匹配的两人在一起了,人们说得最多的从来不是祝福,而是议论,从身份、样貌、家世、实力…种种方面开始匹配,一旦弱势的一方弱了,哪怕只是一点点,嘲讽声就接踵而至。”
谭系统迷茫的啊了一声。
“席誉那种人,过于复杂。”
哪怕刚来帝都没几天,她也时常能听到他们谈起他时那种小心翼翼的语气。
今天一个何嫦宝听到子虚乌有的流言都能带人过来围堵她,那来日其他人呢?
别告诉她席誉那种身份的,只有这区区一个追求者?
无故被牵扯到别人的故事,那感受太糟糕了。
对于那些身份不凡的人,她还是有多远离多远。
说她胆小也好,懦弱也罢。
她现在就想好好的读书,出来找个好工作,如果可以的话,毕业以后她考个公,安安稳稳的过去也就可以了。
这个念头一出,她又觉得可笑。
这个世界本就危机四伏,虫族时时刻刻都在觊觎着城市,哪里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呢?
现在这个世界啊,最难的就是安稳两个字。
谭浮望着帝都白茫茫的天。
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的渺茫。
帝都的世家大族太多了,随便走一步都能遇见少爷小姐。
来自小城市的自卑感在这一刻慢慢溢了出来。
她这才恍然察觉出来,自己好像与整个帝都格格不入。
不,不是这一刻。
而是她攻击那两人时,所有人扑过去的那一刻。
极致的对立感在那一刻显得淋漓尽致。
她一个人,没有表情的,面对着一群帝都的人。
哪怕是训练营的高层,明里暗里的,也在帮他们。
这里,没有人跟她站在一起。
无论怎么样,这里到底不是她长大的地方,这个城市,就好像跟她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她也始终融不进去。
巨大的疏离感让她低下头,茫然的道,“谭系统,我有点想Y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