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江时病了

南风不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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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七快步走过去将男冰凉的手放回了床边,从卫生间接了一盆水,顺便兑了点热水进去。九月的天,略有些凉意。

    毛巾沾了水,小心翼翼的将男人脸上的汗擦拭干净,那张惊心动魄的脸透着病态的白。

    “江时。”南七叫了一声,盯着那张脸微微出神,片刻,她收回目光,将他早已湿透的睡衣解开,拿着毛巾给他擦拭身体。

    江婉人站在门口,看着南七做着这一切,少爷的身体谁都碰不得,一碰就坏。所以他刚刚那么着急,也只能给他换换帕子。

    还好,夫人来了。

    他将门轻轻带上,守在门口。

    许是身体久未被人触碰过,南七擦到男人胸口的时候,身体的主人陡然闷哼出声,俊逸的眉头皱紧,眼睛缓缓睁开了,桃花眼里沁着水渍,眼尾通红。盯着南七的脑袋看,

    南七头上还贴着那张黄符,见江时一直看着自己,才反应过来,连忙摘了。

    江时没说什么,任由南七动作。

    一夜无眠,南七第二天清晨眼皮子底下一片青灰,她守了江时一晚上,也伺候了一晚上。一直到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江时的烧才完全退下去。

    交代江婉人几句后,她便回房补觉了。

    房间内,江时盯着门口出神。

    过了会,他给顾深琅打了个电话。

    凌晨五点,江时丝毫不觉得这个电话会扰了人清梦。

    也幸好顾深琅素来觉浅,看到是江时的电话,倒也没耽误,立马就接了。

    “怎么了?又犯病......不是,咳嗽又厉害了?”

    电话里慵懒的声音连带着因为季节关系变得森森冷冷的:“她又碰我了。”

    江时一字一句说着:“她碰了我的手,我的身体,我的脸,我的......”

    嘴唇。

    顾深琅不明所以:“所以?”

    江时纤白的手指把玩着那道被遗忘的黄符,自顾自说着:“我不生气。”

    顾深琅听的更莫名其妙了。

    江时像是没在等他的回复:“昨晚我故意开了窗。”

    顾深琅这下明白了,他略微无语:“大少爷,现在是秋天,您开着窗是打算烧一晚上惹你家夫人心疼吗?”

    江时没作声,微微恼怒,那张黄符,随着他手里的动作被揉成了一团。

    “我是不是病的更严重了。”江时又将手里那团鬼画符展开,轻蹙着眉:“还剩多少日子。”

    顾深琅揉了揉眉心:“新药出来,熬过今年年冬不是问题。”顿了顿,他还是出于职业责任,好心提醒:“江时,你不是病了,你是少男怀春了。”

    “?”江时啪地挂了电话,大口大口喘着气,心口的郁结更严重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他难受,别人也不能好受。

    于是他又动了动手指,拨了个电话给夏野。

    夏野起床气很重,本想骂两句,一看是江时,满腔的火气硬是咽下去了。

    他捧着手机,问:“江时,有事吗?”

    江时懒得废话,点了主题:“谢天风和南明成合作的那快地皮,我可以帮你抢过来,”

    夏野受宠若惊,要不说从小就他和江时玩的好呢,因为他们生来就是唯我主义,永远随着自己的性子,想要什么东西就必须得到,得不到,抢也要抢过来。

    高兴归高兴,理智还没失去:“你有什么条件。”

    江时捏着快被揉烂的黄符,开口:“我要开一家娱乐公司,你出钱,你管理,我要一半的股份。”

    夏野兴奋的小火苗一下子就熄了,眼角上的疤在隐隐跳动:“你没钱?”

    “有,但我不想花。”

    夏野噎住,瞧瞧,多么理直气壮。

    “我可以出钱,也可以给你股份,但我对娱乐圈没什么兴趣,而且现在忙的焦头烂额,我没时间去管理你那劳什子娱乐公司。”

    “我肋骨被你打断了两根,住了一个多月的医院,现在动不动就胸闷气短......”

    “停,我同意了。”夏野套上军靴,怕他再念叨下去:“你怎么想起来开娱乐公司了。”

    江时的语气凉凉的,颇有些过河拆桥的架势:“和你有关系吗。”

    又是这句,夏野算是知道了,这位大少爷这么些年的脾气愈来愈大了。

    夏野点了根烟醒神,没忍住问:“什么时候把我电话拉出黑名单的。”

    江时‘哦’了一声,没什么表情的说:“等会再拉回去。”

    夏野:“......”还有这种操作?

    南七的觉还没补上两个时辰就被老夫人派来的人请了过去。她耷拉着眼皮,显得很没精神。

    昨晚折腾了一夜,顶着两个黑眼圈,一副没睡好的模样。

    骆华容瞧着她没精打采的样子,略有不悦,端坐在主位上,脸上的表情比以往更加严肃。

    南七实在是困,上下眼皮不停打架,强撑着精神:“奶奶找我什么事。”

    “我听说你和江时睡两个房间。”一旁的佣人将茶端给骆华容,她抿了一口。

    南七问:“奶奶怎么知道的。”

    骆华容哼了一声,那晚车祸后,她在江时的房间扫了一圈,哪像是有女人的样子。

    她是老了,但还没瞎。

    “等会我会让人把你的东西搬到江时的房间。”骆华容说:“你身为江时的妻子,平日不光要照顾他的起居,替江家传下香火也是你的责任,不要总想着逃避。”

    闻言,南七的困意被喜悦冲散了些,她道:“奶奶记得亲口告诉江时,是您要把我的东西搬过去的,可不是我自作主张啊。”

    骆华容自然知道两人没睡同一张床,是自家孙子的问题,所以她倒是没再说什么,只冷冷答应了。

    骆华容办事雷厉风行,不稍片刻,就派了一堆佣人去了独栋别墅那边。

    南七被这么一闹,困意彻底没了,索性也不补觉了,回了房间把从阿婆那取来的包裹带在身上,出了门。

    京川大桥一如往常,热闹非凡。

    南七支起牌子,坐在阿婆原先的位置上,反正阿婆教了摊位费,不用白不用。

    她在南明成和谢琴那里下了那么大功夫,窥探了他们好几个晚上的梦境,才得到一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