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南唐的晚宴,已成定局的会谈

大不列颠流浪某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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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柏溪樾,没想到你还会变身呀!”刘从一旁笑言道。

    “可别打趣我了,这藏宝阁带出的黑刃好像能将衣服染色…”柏溪樾斜眼瞟了眼自己的衣服,接着对刘从说道:“我想试试我这黑刃的威力。”

    柏溪樾将黑刃收到腰间,再拔出,就见一黑刃转着圈飞了出去,那黑刃就如同甩出一个回旋镖一样的剑气。

    王皓月提剑挥砍,这回旋镖似的黑色剑气似乎没那般好格挡,咣当一声,虽被弹飞出去了,王皓月也被震得退了几步。

    又一黑刃剑气袭来,这回王皓月学聪明了,并没有硬碰硬,一个闪身躲开,随即跳到空,以房梁为助力,一个弹射到几人旁边,就见一个半月形的白光升了起来,如同白色的太阳从地面缓缓升起。

    此刻刘从将二刃往地上一插,两掌向前推,同时给二刃注气,这两剑便如同一道屏障挡住了剑气,而柏溪樾得意忘形妄想以力对力,拼赢这剑气,奈何实力不济,黑刃脱手而出,弹飞到空中,又落到地面,随即直直插在了地上,而柏溪樾也应声倒在了地上,身上黑衣重新变回了白色。

    “就剩你了,小老弟!”王皓月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直勾勾看着刘从。

    刘从此刻将二刃拔了出来,不敢懈怠望着王皓月,心里便想到这可能就是预言纸上的意外了,今日即使战死于此,也不能弃范世瑾与熊敬崇于不顾。

    就在俩人对峙的时候,彭布不知何时已到了门前,伸手敲了敲这破烂不堪的木门,然后便说道:“王将军,你把这几人杀了,我彭某不是胜之不武?”

    “彭使者,这几人可是想闯入本将军房间,妄图偷窥本将军洗澡!”王皓月都不想回忆这一幕,一回忆便羞红了脸,随即火冒三丈起来。

    “你们派人先追杀我等,我等误打误撞才到此,现在杀人还想找理由?”熊敬崇开口说话了。

    “满口胡言,这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我派出的人,刚巧将你们送入我的房间,来偷看我洗澡?”王皓月怒目而视地说道。

    “彭使者!我等真的是被追杀到此,不信你看看门外的尸首,难道我等是带着一群人来偷看王将军洗澡?”范世瑾指了指门外横七竖八的刀客。

    “说不定就是,你们就嫌本将军丢人丢得还不够大!”王皓月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

    “王将军,南唐宫里的马车来了,我等总不能在别人地盘动手杀使者吧?”彭布双手背在身手,又将手伸出去招呼刘从等人出来。

    刘从等人赶忙便出了这王皓月的客房,把躺地上柏溪樾也扶了起来,柏溪樾如梦初醒,也没在意身上伤势,四周环顾,找到了自己的剑,将其收了回来,便同几人退出了这房,刚出这房门,范世瑾便连连同彭布道谢。

    “多谢彭使者解围!”范世瑾双手作缉道谢。

    “老夫欣赏范使者的才能,若是范使者能与老夫同朝为官,该多好呀!”彭布用力拍了拍范世瑾肩膀感叹道。

    “彭使者高看在下了,我等朝堂再会,朝堂再会!”

    范世瑾一面说着一面往后退,随即便转身与刘从等人走出了这朱雀楼。

    “范大哥赶紧走,一会这王皓月反悔可就糟了!”刘从一把抓住还在不停向后看的范世瑾,拽住胳膊便往外走。

    王皓月火冒三丈无从发泄,抡起胳膊就将手中的剑扔了出去,剑如同离弦之箭,直直就插在了门梁上,那力似乎还没有完全抵消掉,插在上面还在晃悠。

    “小翠,关门!给我更衣!”王皓月也不看这彭布的表情,直接就让小翠下逐客令。

    小翠见状起身便把那破烂不堪的木门关上了,见挡不住外面,然后跑到书房拖过来一屏风,这屏风横在门的方向,恰好能完整的挡住,这才放心开来,拍了拍手便朝王皓月沐浴更衣的地方跑去了。

    门外彭布摇了摇头,识趣地走了,走之前不忘看了看这横七竖八的尸首,看样子不像是晋国人士,楚国使者也不大可能带这么些刺客入城,这王城突然出现大批刺客,便只有一种可能,彭布抚须揣摩着,似乎想到结果的他笑了笑,随即便走出了这朱雀楼。

    “范大哥前面便是这宫里人的马车了!”刘从出这使馆门,便瞧见好几辆马车在使馆外候着了。

    “走,我等上车就能到最后一轮谈判了,鹿死谁手便在今晚揭晓了。”

    范世瑾一行人便在车夫的搀扶下,进了这马车之中。

    南唐太初宫,东面和北面,是皇家花园与皇宫卫队的营地,名叫“苑城”,可容纳三千多名贵族子弟同时在里面骑马操练。

    这皇家花园中远远便能瞧见花紫千红的花丛中又一凉亭,亭中沏着热茶,亭下淌着流水。南唐太后便坐于此处,这回不再有珠帘遮挡,这脸便已看得真切,纵使在姹紫嫣红的花丛中,也不显得黯然失色,反而与其争奇斗艳,头顶百鸟朝凤的金色发饰,红色宝石作其点缀,雍容华贵便是最贴切的形容词。

    身旁俩宫女伺候着,宫女年纪不过二十,再看太后,可能太后年纪也不过三十,看起来甚是年轻。

    远远便瞧见过来一男子,那男子像是在远处驻足观看良久了,好像确认这太后是否为活物一般,得出定论后便兴致冲冲走了过来。

    “穆蓉…”李交泰一面走着一面含情脉脉说道。

    【钟穆蓉】瞥了眼他,收回视线继续那般目空一切的继续品茶。

    “你们两个下去吧!”李交泰走到亭子里,便让俩侍女下去了。

    “谁让你们下去了?”钟太后没见转头,这话便像在俩侍女施了定身咒一般,侍女退到亭子外便站立不动了。

    钟太后依旧没有将脸转向李交泰的意思,然后便再度开口说道:“大将军来此何意?这马上便要宴请各国使臣,还不下去准备准备?”

    “当然是来此处请太后过去,顺便同太后聊一聊先前朝廷之事的定夺。”李交泰也不跟钟太后客气,自顾自便坐在石凳上,与太后相对而坐,倒上一盏茶,抿了一口便笑嘻嘻看着太后。

    “大将军有话一会便可以在宴席上再说,何必来此处说呢?”仪态端庄的钟太后给人一种无法靠近的感觉,虽坐在对面,却如同隔着一道鸿沟在谈话。

    “你可别跟我趾高气扬!若是没我,你们这孤儿寡母的何以为立!”

    李交泰被太后这一言一行彻底激怒了,茶盏里的水还不见喝完,便砸在了地上,走上前去一把搂住太后。亭子外的侍女见这一幕便背身过去,想走远却不敢。

    钟太后被这一搂抱便挣扎了起来,奈何这力气完全不是李交泰的对手,只能任凭此人抱在怀里,花容失色地瞪着这李交泰。李交泰被这一瞪瞬间就乐了,乐呵呵笑了几声,便作势要往下吻,这太后可不让李交泰这般羞辱自己,力气虽比不过他,但仍然伸出双手抵着这李交泰的脸,任凭他如何使力都吻不到。

    “报!大将军有急报!”一士卒远远便喊道。

    原本俩人都快亲到了,这小卒一来,便使李交泰没了兴致,上前扬起手便要打,一面打着一面说道:“报你的头,报你的头!还报不报?你是看准时机才进来的吧!”

    “将军别打了!将军!使馆那边的消息……”小卒拿手护住脑袋,随即道出其中的缘由。

    李交泰喘着气没有再打下去,双手叉腰便停了下来,这小卒见状连忙贴到耳边说道:“此次行刺失败了…蜀国使臣已在宫门外…”

    小卒传完话便向后退,退着退着便被石头绊倒了,绊倒后也不见起身,连滚带爬出了这皇家花园。

    “穆蓉……方才是本将军失态了,一时没有忍住,望太后不要跟本将军计较才是。”李交泰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一手握着太后的手,另一手在太后手上拍了拍。

    “大将军有话直言。”钟太后整理了下衣裳,又将头上饰物移了移。

    “太后优柔寡断,我便替太后做主,想杀了这蜀国使臣,以表示想与晋、楚交好之意,奈何这蜀使确有本事,逃了出来…”李交泰话说一半看了看太后,见太后也不见言语,便接着说道:“此番你若是答应我,在宴席上杀了蜀使,与晋楚交好,我便不再插手太后垂帘听政之事,也将全力辅佐唐王,我这可全是为了我南唐大业与社稷啊!太后!”

    钟太后看了眼地上碎茶盏,这是方才李交泰摔碎的,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件事早已脱离南唐太后与王的管辖,全权落到了这李交泰之手,只是俩人各有忌惮,都不能动得了对方,李交泰手握重兵,身兼先王辅政托孤之责,地位自然是无法撼动;而太后与唐王是南唐的象征,若李交泰想易主,恐遭天下人口诛笔伐,其余几国便能以此擒王名义大举入侵南唐。

    “就听大将军所言吧,希望大将军能遵守自己的诺言。”钟太后思量咱三便得出了定论。

    “在下发誓竭尽全力辅助唐王,护我南唐江山社稷!若违此誓言,人神共愤,身首异处。”李交泰听完太后一言便竖起三根手指发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