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情小说网 www.mqxs.cc,最快更新望族闲妻最新章节!
“三哥若是不想平安的离开临湘阁,尽管朝我头上砸,正好也让公主替我做主,最好把我能永远的接回公主府,这样,你往后就没指望了。另外,我奉劝你别痴心妄想能让连姨娘回府,她身为妾室,妄想谋害嫡母,其心可诛。不管换做谁,都不会原谅她,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别去想着她了。
三哥要是识趣些,我还能念在兄妹的情分上提拔三哥,若是三哥执意要与我为难,那就怨不得我。今日的话,我只说一次,往后再也不会提起,怎么选择,就看三哥的了。”顾廷菲轻飘飘的看着他,当然顾廷进要是还有点理智的话,就应该听进去她的话。
顾廷进微微愣怔,将高举在手中的茶盏慢慢放下,承认顾廷菲说的没错,他这点妄想都没了。
“廷菲,姨娘她可是你亲生母亲,你难道就不能想办法把她接回府里来。三哥也不想做公主的义子了,你就答应三哥,想办法把姨娘接回府可好?”顾廷进沙哑的声音在顾廷菲耳畔响起,眼中充满了恳求。
顾廷菲嗤笑了一声,“三哥,姨娘犯下的错,换做任何人都不会原谅她,恕我无能为力。三哥若是有能力,不如自己参加科举,光宗耀祖将姨娘接回府。如此这般,才能证明三哥的能力,三哥,你说我说的对吗?”指望她,那是绝对不可能。顾廷菲巴不得连姨娘永远不会定北侯府,如此才能安稳。顾廷进自己有多少斤两,旁人不知道,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他去参加科举,真是难为他了。
春巧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二姑娘,公主来了。”这声音对顾廷进来说,真的就是魔怔,没想到平昭公主这么快就到了,他还没让顾廷菲答应,不行,他得赶紧躲起来。顾廷进下意识的往里屋走去,他不愿意见公主了,这会认怂了,刚才不是很得意。顾廷菲勾唇露出一抹冷笑,真不知道顾廷菲从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有这么一位兄长。很快,平昭公主就将顾廷菲接回公主府小住了,老太君的一颗心到现在都没有安稳下来,她猜不透平昭公主的心思。
她看着面上对顾廷菲特别宠爱,可越是这般,就越是让她心生怀疑,为何如此冷情的她会对只见过一面的顾廷菲这般的亲昵,当成是一见如故,这话她自然是不信的了。万氏轻拍着顾廷科的后背,安慰道:“廷科,你怎么就不听母亲的话,好好躺着歇息。”
顾廷科哼了声,“母亲,今日是不是平昭公主来将顾廷菲那个小贱人接走了。”从丫鬟们的口中得知,他必须得得到万氏的亲口证实才行。万氏略微愣怔,随后认真道:“廷科,这些事,你就别管了,又是她们胡乱嚼舌根了。我待会就把她们都发卖了!”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她们难道不知道?
顾廷科这次之所以被顾明诚责罚,还不是因为顾廷菲故意闹失踪了。万氏每每想到这里,就恨不得能将顾廷菲拉过来,狠狠的杖责一顿。偏偏她如今是平昭公主的义女,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不能真的对顾廷菲动手,奈何不得,这是最苦恼的!
“母亲,跟她们没关系,迟早我要知道的,不是吗?您若是真的为了我好,就不应该瞒着我,就顾廷菲那德行,她也能做公主的义女,依我看,公主那是被她给蒙骗了,我们得去告诉公主才行!”顾廷科说道激动的时候,扯到了伤口,呲呲的叫了两声。
万氏轻哼道:“你以为那么简单,去公主面前说了,她就能相信了。顾廷菲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巧舌如簧,到头来倒打一耙,把你挨打的事一股脑的说出来,那就糟糕了。现在就这样吧,她做了公主的义女,对府上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你别激动,放宽心,听母亲慢慢和你说。
昨日珏儿来信,说要我们和廷菲好好相处,她深得公主的疼爱,她听到风声,公主要在京城定局,往后指望公主的地方多着呢!你就别跟着添乱了,珏儿说的话,你难道也不听了?”越说眼神月温柔的期盼顾廷科,能认真思考其中的厉害关系。
良久,顾廷科低低的应了声:“嗯,母亲,您放心吧,我知道了。”紧接着就趴在床上,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万氏叹口气便离开了。
湛王回京了,京城多少百姓将道路两旁围的严严实实,都为了一睹湛王的风采。惠太妃早就得知湛王今日回京的消息,早就命人将湛王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收拾好几遍,就为了迎接湛王回京。嬷嬷急忙喊道:“太妃,湛王回府了。”惠太妃正坐在桌前,脑海中浮现这些年她和湛王母子相处的画面,恍如隔世。
被嬷嬷的声音拉回现实来,嬷嬷见惠太妃没动静,抬脚往她身边走去,亲昵的搀扶着她:“太妃,湛王回府了,奴婢搀扶你过去。”母亲必定思念出行的儿子,就算贵为太妃也是同样的思念。
惠太妃急忙转过身,抬手擦拭眼角的泪水,“好,好,好,哀家听你的,走,哀家随你去见湛儿。”湛王周湛风尘仆仆的出现在惠太妃的视线中,他恭敬的给惠太妃请安,被她一把搂在怀里,“好,好,好,湛儿,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哀家就放心了,放心了。”
眼见福王回京了,她的儿子还没回京,她这几晚担心的没睡上好觉。如今儿子平安的出现在她面前,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周湛轻声道:“母妃,孩儿回来了,这次会留在府上多陪陪母妃。”
此刻在太后寝宫里,她正拿着手中的剪刀修剪枝叶,头也没抬,就径直说道:“湛王回京了?”
“回太后的话,是回京了,现下已经回了湛王府,想来明日一早便会入宫给太后和圣上请安。”兰嬷嬷弓着声音答道,这是规矩,今日湛王不来请安,也就罢了,明日必须要进宫给太后和圣上请安。就算太后不愿意待见他,起码得做做样子,总不能让群臣看笑话。
太后没吱声,这时一位宫女领着霍光义进来,“老臣见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后将手中的剪刀朝兰嬷嬷递过去,轻拍着双手,道:“哥哥快些免礼,来人,上茶。”待霍光义喝过茶后,太后朝兰嬷嬷看了一眼,她便带人退下了。
“哥哥今日怎么有空来哀家的寝宫?”太后笑盈盈的看着他。霍光义当下皱眉道:“太后,瞧您这话说的,没事兄长就不能进宫看看妹妹了。”听着太后的话,他心中甚是不喜。太后抿嘴笑道:“哥哥还是和从前一样,开不得玩笑。算了,不提了,哥哥,你此次入宫可是为了福王、湛王回京一事?”这么多年的兄妹了,对彼此都有了解。
既然太后说出来了,霍光义就没隐瞒,点头应道:“嗯,太后,老臣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年关将至,又恰逢年后圣上大婚,如今福王、湛王都已回京城,还剩下明王没回京城,想来算着日子,也快了。老臣觉得京城的布防得加紧了,不是老臣多虑,老臣也只是为了京城和皇宫的安危着想,请太后见谅。”
“哥哥说的对,就算哥哥不入宫,哀家也会召见哥哥入宫,一同商议此事。哥哥早做打算是好事,只是哥哥,你觉得他们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吗?”太后将皮球踢回给霍光义,反问他。
霍光义严肃道:“太后,这算也不能保证,据老臣所知,近来圣上多有不安分,太后还是小心提防为好,省的闹出什么事来,对大家都不好。”他在提醒太后,切莫忘记了皇帝周维,他虽说年幼,但野心却不小。这一点霍光义很是清楚,有必要提醒霍太后,小心为上,不要养虎为患。
太后点点头:“好,哥哥的话,哀家记下了。京城的布防就交给哥哥了,还请哥哥多费心。”“太后严重了,这都是老臣分内之事,老臣遵命。”霍光义起身躬身作揖领命。
不一会儿,兄妹俩又闲聊些家常,太后问起了霍成斌和顾廷燕的相处,霍光义略微出神,随后答道:“太后,您也知道成斌的性子,娶妻了未必能让他收敛。况且顾廷燕是侯府庶女,根本就约束不了他。此事正是让你嫂嫂头疼,对不起,太后,老臣不应该说这些事惹您不高兴。”说完他才意识到不对劲,赶紧闭嘴。
太后轻声道:“哥哥,嫂嫂是不是怪哀家,当然非要给成斌赐婚,还不是高门贵女?”换做任何人都会不高兴,何况是霍夫人。霍光义下意识的否定:“太后,您多虑了,没有怪您,这门亲事霍府是乐意的!”真的是霍府理亏,否则霍成斌也不会去迎亲。
太后深深的叹口气,“哥哥,为难你了,这些哀家都记在心上。哥哥这次回去,替哀家带些珠宝给嫂嫂,还有成斌媳妇。”
“三公主,你不能进去,将军在里面。”兰嬷嬷一把拉住周明悦,不让她进去太后寝宫。
周明悦气恼道:“兰嬷嬷,你给本宫让开,舅舅在,那就更好了!滚开!”伸手推了一把兰嬷嬷,抬脚往太后寝宫走去。
她趾高气扬的抬起下巴,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一般,被她推到在地的兰嬷嬷无奈的摇摇头,三公主的脾气秉性还是没有改,和往常一般,今日怕是要惹太后发火,且还当着霍光义的面。
早就听到殿外的吵闹声,太后的脸色不好看,霍光义见到周明悦走进来,热情的起身行礼:“老臣见过三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周明悦扯了扯嘴角,淡淡道:“舅舅免礼,快平身。”紧接着她朝太后走过去福了福身子请安,谁让太后是一国之母,后宫之主,手中还握有朝堂之上的大权,这一点周明悦还是非常清楚的。
太后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勾唇冷笑:“兰嬷嬷的话如今你是听不进去了,还敢推她,哀家看你是安生日子过惯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兰嬷嬷,你别替她求情,哀家还不知道她的德行,来人,把她。。。。。。”
走进来的兰嬷嬷听太后这么说,急忙抬脚上前准备替周明悦开脱,太后此刻虽然对周明悦有恨意,想要责罚她。不过谁让太后膝下只有周明悦这一个亲女,自幼便对她宠爱万分。
如今太后也不过就是发泄发泄,哪能真的任由太后打她,事后太后后悔了,会说当初没拦住她,兰嬷嬷可不想听这些话,最后倒霉的还是她。但她还没开口,就被太后狠厉的目光给止住了,兰嬷嬷的一颗心悬在半空中,总不能真的当着霍光义的面,教训周明悦吧!
她的脸面往哪里搁,日后怕是没脸再见霍光义了?霍光义微微笑道:“太后,你就别生气了,三公主既是进来,必定有要紧的事与你说,你且等她说完,再做处置也不晚。况且老臣也好些日子不见三公主,甚是想念,是不是?三公主。”说着还热情的朝周明悦眨眨眼,周明悦瞬间扬唇答道:“嗯,舅舅,我可想您了。”
亲昵的抬脚上前,挽着霍光义的手臂,同时还朝太后吐了吐舌头。太后哀怨的看了霍光义一眼,不满道:“哥哥,她不是小孩子了,不能总是这般惯着她,没规矩,还不赶紧退下!哀家和你舅舅还有要紧的话要说!”眼不见为净,还是赶紧让周明悦从她眼前消失。
周明悦嘟着嘴:“我不,我不,母后,我还有话要问舅舅和你呢,还不能走。对了,舅舅,你先坐下来,我有话要问你。舅舅,你一定要认真的回答我,绝对不能骗我?”搀扶着霍光义坐下来后,周明悦非常严肃的盯着他。太后朝兰嬷嬷看了一眼,她便会意的弓着身子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