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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今日是大年初一，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你觉得幸福吗？”
“嗯，幸福……”
新年的第一日清晨。
能与自己的丈夫，自己孩子的父亲如此赤诚相对地窝在一起。
而且，大年初一到初三，也免了后宫嫔妃的请安。
萧刹也可以接连几日不必上早朝。
他们夫妻终于可以不被任何外人打扰，尽情地独处几日，赵清婉心里的确感到甜蜜而幸福。
“皇后这可是真心话？”
“是……”
“皇后，谢谢你，有你陪在朕身边，朕真的觉得此生足矣。”
“皇上……”
“嗯？皇后想说什么？”
赵清婉刚刚也很想动情地对萧刹表白一句。
不过，话到嘴边，终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又暗自咽了下去。
柔声转移话题道：“臣妾在想，不知道这胎是生男生女？”
“虽然莲莲跟臣妾把脉说，这胎会是个皇子。”
“可臣妾还是有些担心，若是个公主，那臣妾是不是还得接着生？直到为皇上您生个皇子不可？”
“傻瓜，朕是说万一，万一你这胎生的是公主，然后以后也不想再经受生育之苦了。”
“你也大可放心，朕绝对不会要求你必须为朕生个皇子的。你到时不想生便不生，无甚大不了的。”
“可您是皇上，没有皇子怎么行？莫非，皇上是想别的嫔妃为您生皇子吗？”
赵清婉撅着小嘴，心里顿时有些酸酸地抬眸问道。
“当然不是了，她们永远不可能为朕生下皇子的。”
“为何？生孩子的事又说不准，皇上怎的就这么肯定？”
“有些事，朕就是能这么肯定，皇后以后总会知晓的。”
“哼，又卖关子，不愿说就算了。反正臣妾觉得，您这也是哄臣妾开心的玩笑话而已，当不得真。”
赵清婉不满地白了萧刹一眼。
又接着忧心地问道：“不过，皇上，若臣妾和后宫嫔妃迟迟没人为您生下个皇子，那该怎么办呢？”
“这个，朕早就想好了。”
“若皇后不能为朕诞下皇子，朕以后便从宗亲那里过继一个聪慧仁厚的男孩到皇后你名下。总之，朕总有法子妥善解决的。”
“哦，原来您早就有万全准备了！”
“朕这万全准备，只为了让皇后你在生儿育女这事上，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总之，不管你能不能为朕生下皇子，你都永远是朕的皇后，谁都别想撼动你的位置。”
萧刹宠溺而爱怜地抚摸了下赵清婉光滑柔嫩的脸颊。
给她吃了颗定心丸道。
“皇上，您怎么对臣妾这么好？臣妾都有些感动了……”
“傻瓜，难道你还不知道朕有多爱你吗？朕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与你长相厮守，白首不分离。”
“呜呜呜……”
听到萧刹如此自然而直率的深情表白。
赵清婉顿时鼻子一酸，忍不住掩面呜咽了起来。
“好好的，怎么哭了？”
“呜呜呜……”
“皇后，乖，别哭了，是不是朕说错什么话了？”
“皇上没有说错话，臣妾就是心里太感触了。觉得我赵清婉何德何能，让您这个天子能如此待我，呜呜呜……”
“傻瓜，在朕的心里，你的德与能一直多着呢！朕只恐待你还不够好，不够让你满意。”
“呜呜呜……臣妾对皇上很满意，真的很满意，满意得不得了……”
赵清婉哭着鼻子说出来的，这番直白得听着有些好笑的话，让萧刹顿时忍不住“噗嗤”一笑。
又习惯性的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
眸光宠溺而开心地问道：“皇后真的对朕满意得不得了？”
“嗯。皇上您能文，能武，懂的东西那么多，又常年如此兢兢业业，勤于朝政，关心百姓疾苦。”
“而且，您的字也写得那么好。还有您的长相，也长得那么好看，臣妾有时候……确实嫌看不够……”
“真的？皇后此番所言，皆是出于肺腑？”
萧刹眸光顿时充满欣喜地问道。
赵清婉这一大番夸赞，让他入心的，是最后一句。
“嗯，肺腑得不能再肺腑了……”
“哈哈，好一个肺腑得不能再肺腑了！能听到皇后此言，真是朕这大年初一收到的最好礼物。”
“皇上，臣妾还没说完呢。”
“哦，好，那皇后你继续说，朕洗耳恭听。”
萧刹眸光灿烂地扬起唇角。
此刻感觉甚好。
“还有，您有那么多美妾，但却一直如此宠爱着臣妾这个正妻，哪怕臣妾给您生不出皇子，您也不介意。”
“这个，才是让臣妾最感动的……”
“想想臣妾以前一直对您甩脸子，您却丝毫没有计较，仍然对臣妾一如继往。”
“臣妾不是木头人，臣妾知道，若换做是别的任何一个男人，恐怕早就对臣妾失去耐心了。”
“但皇上您却没有，您却愿意一直这么等着臣妾对您慢慢改观，慢慢喜欢上您的这日。”
“您对臣妾的这份恒心和用心，让臣妾很是动容……”
“皇后，朕的宝贝，你终于肯承认，你喜欢上朕了！”
听到赵清婉如数家珍地陈述着他对她的好。
萧刹眼眶忍不住有些湿润。
喉咙有些哽咽的激动而感慨地说罢，双手随即捧着赵清婉的脸，深深地吻了一下她的唇。
够了。
虽然这个女人仍然没有用他所希望听到的“爱”这个字眼，来向他表白。
但喜欢二字，已足够让他欣慰与欢喜许久。
这个大年初一的清晨。
在凤仪殿寝殿的轻纱幔帐内。
除了宴子勋，及兰妃曾经也怀过萧刹的孩子。
这两个话题仍是赵清婉心中的忌讳。
她与萧刹二人前所未有的打开心房，聊了许多之前未曾聊过的心里话。
彼此之间的距离。
因着这次的深入交谈，都感觉真正拉近了许多。
起身后，萧刹让云袖马上传霍莲莲来给赵清婉请平安脉。
还好，昨夜那药。
目前来看，对她腹中孩子并无造成什么明显的影响。
当真是侥幸至极了。
不过这日，最烦忧的当属颖妃了。
良妃协理六宫时，便动用大量人力物力，将御花园的野猫全给清赶了出去。
为何除夕夜又冒出了一只，而且还专冲着皇上与皇后来？
她第一个怀疑的便是良妃当时留了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