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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芷瑶当真带着“一碗碎”阎无煞回去了相府。
风无才和风缌泽很好奇,为何风芷瑶可以让江湖排名第一的杀手阎无煞变成三岁儿童一般智力的孩童,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爹,我……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我遇到他的时候,他正好受了仇人的追杀,只是不知道为何他老是缠着我喊我姐姐,我于心不忍,才把他带回来的,我哪里知道他会是响彻江湖的杀手‘一碗碎’呢!”
风芷瑶怕麻烦,这才随意掰了一个故事。
“瑶儿,他如今虽然只有三岁孩童的智力,可是他一旦恢复成人智力,你的性命堪优!”风缌泽也不赞成家里放个杀手。
“缌泽哥哥,你是不是怕自己打不过阎无煞啊?”风芷瑶被风缌泽说的话呕死了,他若是想变回成年人的智力,那也得她美兮大小姐点头才行啊。
“我哪里会打不过他。只是他如今才三岁孩童的智力,你叫我如何欺负弱小?”风缌泽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他像是那种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人吗?
“瑶儿,你自求多福吧,对了,海棠苑的安全,为父已经派出了风家的死士保护你的安危。”风无才说的话让风芷瑶听到冷汗狂滴。
“爹,你派出了风家的死士?”风缌泽被吓了一跳,爹他防什么防的需要动用死士啊?
“是的,如果为父不这样做,怕是你老早就做了别人的舅舅了!哼!”风无才对于风芷瑶说的“只吃不负责”很是不认同,就怕风芷瑶重蹈风芷琼的覆辙,败坏了相府门风。
“爹,我才没有你说的那般不乖呢!”风芷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吐了吐粉嫩的舌头。
“好了,好了,回去歇息吧。”风无才对于风芷瑶的另类思想无奈摊手。
“缌泽哥哥,去不去海棠苑吃好吃的?”风芷瑶笑着诱哄道。
“对我这么温柔,这么殷勤,莫非你有什么事情要求我?”风缌泽觉得风芷瑶的笑容很古怪。
“你怎么知道?”风芷瑶一边走,一边给阎无煞吃糖葫芦。
“说吧,别拐弯抹角了,”风缌泽取笑她道。
“缌泽哥哥,你可知道什么药物给马吃了会发癫狂症?”风芷瑶问道。
“锦碎松的叶子给马吃了就会癫狂发作,你为何这么问?”风缌泽问道,他实在是觉得太奇怪了。
“因为我早上想去九音寺祈福,哪里料到我那马车的车架前头一匹马突然癫狂发作,适才让车夫先回家,我骑马祈福后就回来了。”
“好好的马儿如何会行了那么一段路程,就会癫狂发作了呢?这其中,莫非有人捣鬼?”风缌泽一边走,一边为风芷瑶分析道。
“所以我才找你来,看看有没有办法找出那个背后的主使者,害的我差点丧命马蹄下。”风芷瑶一想起那等郁闷的事情,就想拽出那人来。
“除了锦碎松还有其他东西吗?”风芷瑶觉得很有必要问清楚,否则如果误会了,反而让人反咬一口,而这一次便是让她彻底滚出相府的绝佳机会。
“莫不是瑶儿怀疑白姨娘?”风缌泽想起刚从昆仑山回来的时候,他便看出了白姨娘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为人刁钻刻薄,仗着宫里头那个贵人女儿,经常打骂下人,是以,他对她的印象坏极了。
此刻,他也是如此怀疑,他认为很大程度上瑶儿这事便是白晚亭干的。
“嗯。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风芷瑶愣怔了下,随后说道,“或许可以这样,就怕咱爹他不同意。”她小声的和风缌泽说道。
“办法是好,就怕到时候查不出来,坏了爹和你的关系!”风缌泽听了风芷瑶的计策,颇为的不赞同。
“不管了,先这么办了,既然她如此想要我的命,那我势必把她赶出府去!”必要时,借刀杀人也可!
“好,反正你哥哥我看她也不顺眼,走,咱们现在去拟涵书斋。”风缌泽觉得此事一定要知会一声风老爹,不然瞒着可不好。
风芷瑶点点头,亲自将阎无煞安置在海棠苑后,再次和风缌泽一起去了一趟风老爹的拟涵书斋。
……
当风无才看到风芷瑶和风缌泽两人去而复返,挑了挑眉,问,“何故去而复返?”
“爹,三姨娘给我的马下了致使癫狂的锦碎松的叶子,我本来不想提,但是和缌泽哥哥一说,我们俩实在觉得她可恨,所以……”风芷瑶可叹没有证据,不过是麻烦,她也要扳倒她!
有个贵人女儿撑腰又如何,她美兮可是有丹书铁劵撑腰呢。
“可是你们有证据证明她给瑶儿的马下了致使癫狂的药物吗?”风无才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沉吟片刻后,轻抿了一口茶水后问道。
“爹,我想派人搜翠竹阁,你可同意?”风芷瑶大大方方的问道,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她就不允许自己退缩,其实她贵为公主,不用和风老爹禀报的,只是她不想和风老爹的关系搞差。
“这事还没有确定,如果贸然去查,万一打草惊蛇了怎么办?”风无才问道。
“爹,你不希望瑶儿妹妹不明不白的被她弄死掉吧?”风缌泽决定下猛药,于是说道。
“瑶儿啊瑶儿,当初我就不主张把她给从秋冷院里放出来,偏偏你,哎……”风无才恼声道,叹了口气,站起来又道,“既如此,那我和你们一起走一趟吧!”风无才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爹,你最好了,”风芷瑶想着,这回可不是要把她赶出去那么简单,她得加点料才行,不然这些个日子,她过的太无趣了。
“别拍马屁了,赶紧去翠竹阁问话。”风无才放下茶杯,负手率先走出了书房,扭头对他的一双儿女说道。
“是的,爹,瑶儿,你还不快快跟上。”风缌泽朝着风芷瑶努努嘴,示意她快点,别那么杵着。
“哦,好的。”风芷瑶马上笑着追上去了。
到了白晚亭的翠竹阁,当风无才说明来意,白晚亭立马就哭的泪眼婆娑的样子。
“老爷,真不是妾身干的!呜呜……”白晚亭听到风无才的说辞,立马扑通一声朝着风无才下跪,呜呜哭泣。
“老爷,三姨娘一直恪守本分,并没有做那伤天害理之事,还请老爷莫要冤枉我们三姨娘。”这话是红宓说的,她如今在白晚亭这里干的很顺手,几乎成了白晚亭的贴身丫头,她见白晚亭被风无才训斥,忙上前不顾尊卑的上前劝说道。
“贱婢!这里哪有你开口说话的份,滚!”风无才皱着眉头,将红宓踹了一脚,红宓离开跌落在地。
风无才最讨厌自不量力的奴才,是以,这一脚踹的红宓痛的要死,唇角都渗出了血痕。
“老爷……你莫要听大小姐胡说八道,三姨娘她是清白的……”红宓匍匐着身子爬到风无才的跟前,双手抱住风无才的靴子哭喊着说道。
“红宓,现在大小姐是公主了,注意你的用词!别犯了大不敬之罪,你还不自知!”风缌泽冷冷道。
“爹,别跟她们废话了,我要尽快找到锦碎松!”风芷瑶的眼神瞟了瞟风缌泽,很快,风缌泽击掌三声,那些家丁们翻箱倒柜的寻找着。
“老爷,快阻止他们啊,妾身这里真的没有公主所说的锦碎松!”白晚亭没有料到自己的毒计这么快就被识破了,是以,她还想抵死不承认。
不过,那些家丁们里里外外的搜查了一遍,皆没有看到锦碎松的影子,甚至在箱子的夹板层里也寻了一遍,愣是没寻找到。
风芷瑶傻眼了,难道这事真的与白晚亭无关?
白晚亭一直静观其变,如今她见他们没有搜查出什么,便哭的梨花带雨似的,甚至她的哭声还越来越大,风芷瑶一时之间竟然有点发慌,但是忽然她镇定了,既然是锦碎松的叶子,那应该是很小的东西,或许被她藏在别的地方也说不定。
风芷瑶想起以前贺兰祺送自己一支白水晶玉簪,里面可以藏毒,那么眼前白晚亭的发鬓上插着的八宝玲珑白玉簪似乎比一般的簪子来的大一点,玉质也纯一点。那么里面是不是有可能藏着锦碎松的叶子粉末呢?
这么一想后,风芷瑶一箭步窜到白晚亭跟前,敏捷的摘下了白晚亭头上戴着的八宝玲珑白玉簪。
“缌泽哥哥,你旋开这簪子的尾部看看,是不是藏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我为了避嫌,我就不看了!”风芷瑶当着风无才的面,将那八宝玲珑白玉簪递给了风缌泽,自己闪到一边去。
“老爷,你别信她的话,妾身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白晚亭见风芷瑶摘下她的八宝玲珑白玉簪,连忙大声喊道,她低垂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怨恨的光芒。
“缌泽,这簪子怎么了?你为何不说话?”风无才好奇的问道。
“爹,你看,这里不是锦碎松的粉末,而是丹砂!”风缌泽看了那粉末,眸含震惊。
“丹砂?”风无才复述了一遍,眸子里有着不可置信。
“这东西,你如何得来的?”风无才问道。
风芷瑶一听丹砂,立马想起以硫化汞为主要成分的丹砂,在古代,除了用作书写、绘画和化装的颜料外,另一个主要用途是用于医药或提炼水银。由于天然水银非常稀少,当时水银的主要获取渠道,就是用丹砂提炼。
白晚亭要水银做什么?难道是要用水银来谋害她的性命?
“老爷,妾身不知,真的不知。呜呜……”白晚亭看到风无才吹胡子瞪眼的样子,立马又哭了起来。
“不知?那这八宝玲珑白玉簪可是三姨娘你的首饰?”风无才目光阴鸷的瞪了她一眼,怒道。
“这……”白晚亭气结,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才高价买来的丹砂竟然被他们发现了,心里多少有点气愤。
“八宝玲珑白玉簪真不是三姨娘的吗?”风芷瑶的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不是……不是……”她如何能说是她的,这是她准备明儿个入宫见琳儿的时候,给琳儿捎带的胭脂水粉的一种,只是她也不清楚琳儿为何让她捎带这丹砂?只是琳儿信中有言不可与外人道也!
风芷瑶注视着三姨娘白晚亭的表情,心里慢慢的浮现出了事情的大概。
这簪子里藏丹砂可是怪事啊!
只是她们难道是想用丹砂提炼水银吗?
再看白晚亭虽然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那脸颊粉嫩,唇红齿白,倒像是涂抹了现代化妆品的缘故。
等等,水银?化妆品?
难道三姨娘是想用水银当她的化妆品?或者是莲翠宫的琳贵人用水银当化妆品?宫中可是禁水银的!
“瑶儿,你怎么光愣着不说话,可是想到了什么?”风无才问道。
“爹,风府即将大祸临头!”风芷瑶叹了口气。
“瑶儿,为何如此说?”风缌泽很是紧张,瑶儿倒底想到了什么?
“爹,缌泽哥哥,三姨娘,你们可知道丹砂的用途?”风芷瑶背着手,看向窗外的桃花,盈然一笑问道。
“丹砂不就是书写、绘画的用途吗?”白晚亭是这么认为的。
“妇人之见!丹砂之另外的用途便是提炼水银!宫中明令禁止水银,莫不是你想将水银给了琳儿,让她去害人吗?”风无才怒气冲冲的朝着白晚亭大声的吼道。
“什么?丹砂可以提炼出水银?天啊,怎么会是这样?”白晚亭如何会想到琳儿竟然是将丹砂做这样的用途!她现在才明白为何刚才风芷瑶那贱丫头会说风府即将大祸临头这样的话来了。
“确实如此,三姨娘,琳贵人是否有参与这件事?”风缌泽蹙眉道。
“这……妾身……妾身……”白晚亭哪里敢承认,她看到风无才的神色,心里更是害怕了,她也更担心风芷琳在宫里的安危。
“晚亭,你还是说实话,如果你说出来,或许还能救琳儿一命,你如若不说实话,那便等着琳儿被皇上三尺白绫赐死吧!”风无才摇摇头,感叹道,早就风芷琳是他的女儿,是以,他才这么说道。
三尺白绫?真有那么严重?白晚亭吓的脸都白了。
“老爷,老爷,你快救救我们琳儿吧……老爷……”白晚亭下跪在地,朝着风无才猛磕头。
“三姨娘,这事情你掺和了多久了?”风芷瑶听她这么一说,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白晚亭吓的语无伦次,风芷瑶也大概知道了此事,定然她参与了不少。
“爹,三姨娘,上次看琳儿妹妹肌肤赛雪,唇红齿白,怕是服用了过量的水银,如果人一旦水银服用过量的话,便是皮肤白皙,唇瓣红润,这是中毒的征兆,如果琳儿妹妹服用了水银,那后果不堪设想!”风芷瑶一边说一边若有所思的看着白晚亭。
“晚亭,尽快停止给琳儿供应丹砂,否则女儿真要被无知的你给害死了!”风无才怒火高燃,冲着白晚亭咆哮道。
“爹,这样吧,我们尽快把丹砂给处置掉,若是被皇上知晓了,咱们相府满门性命堪忧!”还是风缌泽脑子活络,他马上想到。
“这儿还有多少丹砂?”风无才怒问。
“都埋在那个石榴花的盆景下面了!”白晚亭嗫嚅的指着石榴花的方向,眸含泪光,心急如焚,她很担心风芷琳的身体状况。
“公主,妾身求你明儿个进宫去见一见琳儿,那她别再服食水银了,大抵还是性命要紧啊!”白晚亭想起风芷瑶如今是公主的身份,可以进出皇宫,连忙冲着风芷瑶猛磕头,口中哭喊道。
本来她想求老爷进宫去劝劝琳儿的,可是老爷是男的,进出后宫不方便,是以,她只能放下仇恨,去央求风芷瑶了。
“三姨娘,不是我不肯帮你,而是我去见了她,她未必答应此事,反而因此恨我,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风芷瑶不太想趟这趟浑水,是以,她为难的拒绝道。
“公主,妾身求你了,以前的事情是妾身的错,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求你明儿个去进宫去劝劝琳儿,可好?”
“老爷,琳儿不仅是我的女儿,也是你的女儿啊,你也劝着公主去劝劝琳儿吧。老爷……”白晚亭见风芷瑶很为难的样子,便拉着风无才的袖子央求道。
“好吧。”风无才想想为了风家满门着想,于是点点头,对着风芷瑶道,“瑶儿,你去劝劝她,就说是她父母的意思,如果她还是不听,此事就随她去吧,那我权当自己没有这个女儿!”
“老爷,琳儿还小,你可不能不管她啊!呜呜……”白晚亭见风无才似要放弃风芷琳,马上又撕心裂肺的喊道。
“爹,我知道了,明天我进宫去看她,对了,三姨娘,琳儿妹妹她肯不肯听,我可没有十成的把握。”风芷瑶叹了口气,先把丑话说前头。
“谢谢公主。”白晚亭马上道谢,脸色依旧苍白,心里七上八下的。
“晚亭,你早点歇息吧,缌泽,瑶儿,我们走。”风无才瞅了瞅白晚亭一眼,甩袖子走了。
等走出白晚亭的翠竹阁之后,风无才问风芷瑶,“瑶儿,马被人下了锦松草一事,可要报官府调查?”
“爹,不必这么麻烦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先这样吧,可以让对方放松警惕,等待对方的再次出击,反正我不会放过那个人的!”风芷瑶也很遗憾,竟然不是白姨娘指使的!
但是这么一来,那人定然是想借刀杀人,这么说,那人并非是想害自己性命,而是想杀了白姨娘?
“好,既然你心中有数,那为父就不多说了,好了,就送到海棠苑门口吧,你进去早点歇着吧,为父回去歇着了,缌泽,你也是,你一个男人,可不能这个时辰单独和瑶儿在一起,否则影响瑶儿的闺誉!”风无才一脸的严肃。
“爹,缌泽哥哥,那我进去睡觉了,晚安!”风芷瑶朝着他们笑了笑,便转身走进了海棠苑。
风缌泽见瑶儿进去海棠苑了,便向风无才表扬风芷琳,“爹,这丫头的气质越来越好了,而且人也比小时候机灵许多。”
“是啊,为父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不是抛绣球失误,可怜瑶儿要嫁给一个麻脸乞丐,条件那般差劲,为父真担心瑶儿嫁给他,过着每天吃咸菜的生活。”风无才想到那个麻脸乞丐接到了风芷瑶的绣球,他的脸色就不好,唉声叹气加郁闷。
谁让麻脸乞丐是三无产品呢?什么是三无产品,既无房,无车,无工作,当然还不知道那个麻脸乞丐有没有入丐帮?
“爹?这……那麻脸乞丐似乎没有你说的那么差劲吧?”风缌泽听了风老爹的话,顿时唇角猛抽,暴汗,他真有那么差吗?
还每天吃咸菜?想不到自家老爹竟然会以貌取人。
“爹,你这话是不是太绝对了,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兴许人家麻脸乞丐说不定有体面的活计呢?”风缌泽不悦的反驳道。
“你小子,怎么你会为了那个麻脸乞丐反驳为父啊,莫非那个麻脸乞丐给了你不少好处?还体面的活计,哈哈,你都说兴许了,那就是你也不确定!不确定的事情不要乱说!”风无才一想到要把自己引以为傲的嫡女嫁给那么差劲的人,脸色就不好,这会子,他简直是瞪了风缌泽说话的。
“爹,你至于那么凶嘛,我又没有说非要把咱们瑶儿嫁给那个麻脸乞丐!”风缌泽小声嘀咕道。
“缌泽,我现在仔细看你的身段如何和那个麻脸乞丐的身段差不多啊?对了,那天瑶儿抛绣球,你死哪里去了?为什么为父没有在现场看见你的身影?说,你到底去了哪里?”风无才也不是笨蛋,仔细一回想那件事情,他觉得甚为蹊跷。
再将前后发生的事情一联系,他觉得风缌泽有很大的“做案嫌疑”!
“爹,你胡说什么?那天早上我早早的被管家给从被窝里喊起来,我容易吗?后来瑶儿去抛绣球,我便是回菊松堂睡觉了,应该有很多人可以证明我那天的的确确是在菊松堂睡觉的!”风缌泽可早就做好被风无才询问的准备了,反正他现在先是不承认好了。
“是吗?”很显然,风无才不相信他的说辞,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便转身走了,留下风缌泽大口的喘气,心道,风老爹果然生的一双利眼!
风缌泽正想离开,谁料他仔细一扫海棠苑周围,他大骇,老天爷,风老爹这是要把瑶儿给保护的密不透风吗?
爹他当真!当真是动用了风家的死士!他还以为他只是吓唬吓唬瑶儿罢了!
风缌泽摇了摇头,下一秒却也赞同,确实该这么做,因为瑶儿就是一个不省心的丫头,他可没有忘记苏慕焰那天亲瑶儿亲的想要欺负了瑶儿,所以,这些死士放在这里,吓吓那些觊觎瑶儿的“苍蝇男”也好!
……
风芷瑶回到海棠苑之后,马上沐浴。
在舒服的沐浴完毕后,她把阎无煞喊来。
“公主,他是谁?奴婢怎么问了他好几遍,他都没有和奴婢说话,这是怎么一回事?”紫云很好奇风芷瑶如何上香祈福一次,如何带回了一个美男?
只是这个美男虽然有杀气,可是他的智力一如三岁孩童,让她一时之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为何变得如此?
“紫云,他是江湖上排名第一的‘一碗碎’阎无煞!”风芷瑶扬唇一笑解释道。
“阎无煞?不是吧?怎么如此像个三岁孩童?”紫云简直不敢相信,于是她问道。
“是真的,他现在只听我的话,哈哈,好了,看他也饿了,你给做点夜宵吧!”风芷瑶笑着吩咐道,“他喜欢吃牛肉的,你红烧一份便可以了。”
风芷瑶想起刚才在福气客栈初见阎无煞的那一霎那,倒是注意到他只用空的酒碗砸,一边还在吃牛肉,是以,她便认为阎无煞喜欢吃牛肉了!
“好的!那奴婢马上去小厨房。”紫云微笑着点点头,转身推门出去了。
“阎无煞,明天你在这里监视刚才那个说话的丫头,把她去哪里,和谁见面的详细情形看清楚,然后到了晚上禀报给姐姐我!”风芷瑶笑容满面的吩咐道。
“姐姐,无煞知道了。”阎无煞回答道,声音有点机械。
在吃了夜宵之后,风芷瑶将阎无煞安排进海棠苑闲置的一处厢房内,自己则回屋去睡觉了。
次日,阳光明媚的清晨,她便坐着华丽的车辇去了皇宫。她是只身一人去的,没有带紫云和阎无煞。
晨曦之间,苍穹一片暖色,白云轻拂而过,好似层层翻滚的浪海,无穷无尽的变幻。
翻卷如云的宫墙,层层叠叠的瓦檐,精致的亭台楼阁,山石排列有序,奇花异草数不胜数,轻风吹过,到处是馥郁诱人的香气。
莲翠宫
“启禀小主,潋滟公主求见!”一蓝衣宫人跟风芷琳禀报。
“潋滟公主?她?她来我的莲翠宫做什么?”风芷琳一边在尖尖的指甲盖上涂抹着鲜红的蔻丹,一边挑眉问道。
“只是小主见或不见?”那宫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让她进来吧,我倒是想看看她今天是不是主动来送死的?哼!”风芷琳冷冷一笑道。
“是的,奴才这就去宣她进来。”那蓝衣的宫人轻轻的吸了一口气,这个琳贵人可是全皇宫最难伺候的,谁让她现在正得宠呢,怎么可能不恃宠而骄呢?
风芷瑶一袭精美的宫装走了进来,如今她是公主无需如上次那般跟琳贵人行大礼了,只需微施一礼即可。
风芷瑶想着真是笑死了,这真有点儿乱轮的味道。
风芷琳是她的庶出妹妹,如今成了皇帝的小老婆!
而她风芷瑶成了皇帝的干女儿。
这姐妹突然变成了滑稽的母女关系,让她觉得太离谱了,不过,这是古代,不必介怀才是。
“你特地来莲翠宫见我,所谓何事?”风芷琳依旧悠闲的涂抹着鲜红的蔻丹,头也没抬,只是淡淡的问道,语气是十分的冷漠。
风芷瑶趁着这个当口,仔细的打量着风芷琳。
她身穿一袭粉红色的绣海棠花宫装,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
粉色丝绸带绾起,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长发及垂腰,额前耳鬓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间的嵌花扇子流苏珠链。
尔有那么一丝丝流苏垂了下来,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处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温润的羊脂白玉散发出一种不言的光辉,与一身粉色娇融的装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带着一根银制的紫色珍珠项链,隐隐约约有些紫色的璀璨光泽!
“你越来越美了,真是肌肤赛雪,唇红齿白啊!”风芷瑶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当她说完这话,风芷瑶便仔细观察她的神色。
但见风芷琳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下,然后她冷哼了一声,“真是太难得了,你居然也会来赞美我?莫非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当然是赞美!不过我还有更重要的话要和你说,请你让你的人都下去,这话必须我和你单独说,当然我也是受人之托,你娘亲自求我的,否则我还不来你这莲翠宫呢!”风芷瑶优雅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说道。
风芷琳这才抬头细看了一眼风芷瑶,心想,娘亲去求风芷瑶干嘛?为何只能单独说?莫非其中有诈?
“怎么琳贵人怕我?呵呵……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妹妹啊?再说了,你可是皇上……厄……也就是父皇的琳贵人,我再怎么想如何,不是有句话叫做,打狗还要看主人呢!”风芷瑶笑的清浅动人,不过,这话当真快把风芷琳给气死了。
只是风芷琳在皇宫这个大染缸里也浸染了这么久,多少还是有点胆子的,于是她轻轻一笑道,“如何会怕潋滟公主呢?这主人还没有吠呢,狗如何先吠了?呵呵……”一阵笑声响彻云霄,哼,和端妃相斗,她可是有点儿经验了,她岂会落于下风。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要和潋滟公主,姐妹俩叙叙旧!”风芷琳命人挪开了鲜艳的蔻丹汁,她笑的一脸邪魅。
今天,可是你风芷瑶主动送上门来,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岂会放过?
“小主?”竹儿有点担心风芷琳会被欺负,于是担忧道。
“竹儿,下去吧。”风芷琳朝着竹儿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她告退。随后她挑眉看向风芷瑶——
“好了。一个个都退下去了?你倒底想和我说什么?”风芷琳白了风芷瑶一眼,心道,怎么风芷瑶还没有死呢,她不是身染恶疾吗?如何面色如此红润?
“你为何肌肤赛雪?你为何唇红齿白?”风芷瑶一步一步走近她,冷着声音逼问道,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她私自服用这个,可是会连累家人的,死她一个无所谓,可是如果让风老爹跟着一起死,她就想骂她了!
“什么?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啊?”风芷琳选择装傻!
“是真的听不懂?还是你没有胆子承认啊?”风芷瑶叹口气,真是她要死,别人拦都拦不住。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风芷琳背对着风芷瑶,将一只白色的宠物猫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逗弄着。
“我想说什么?你会不懂?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正在服用慢性毒药,一点点的死掉,你一个人死没有关系,但是你别拖着我们一大家子一起死啊。”风芷瑶实在忍不住了,于是发飙冲着风芷琳骂道。
“你让你娘给你捎带丹砂?丹砂可以提炼水银,水银搀在胭脂水粉里使用,便是可以唇红齿白,肌肤赛雪,你如今这样子,怕是离死不远了,水银是剧毒!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风芷瑶火大的想要揍她,不过如今她是皇帝的宠妃,她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风芷瑶,我的事情不用你多管!你给我滚出去!来人呐,给我将她赶出去!别让她在这里犬吠!”风芷琳怒气冲冲的骂道。
“你以为我愿意来劝你嘛?还不是你娘亲苦苦哀求,爹他心疼你,否则我还真不想来你这莲翠宫!哼。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走了。”风芷瑶可是懒得呆下去了,和这样的人说话太累,还不如去御花园看看鲜花美草呢!
“还有我和你说,你才是犬吠声声!拜拜!”风芷瑶得意的看到风芷琳的小脸沉了下来,于是她快速的离开了莲翠宫。
烟波浩渺的凝肌湖,在绚烂阳光的照射下,好似照了一层金色的薄纱,氤氲的水汽萦绕着,湖心飘浮着嫩绿的荷叶,朵朵雪白的莲花点缀着那绿意,煦风吹拂,白莲翩翩起舞,好似仙子翩然飞舞。
岸边,粉色樱花芬芳绽放,落英缤纷的花瓣如天女散花一般唯美浪漫落在了青石蔓草上,暗香浮动,草丛里粉紫的小花若隐若现,风景是那般的动人而美好。
风芷瑶一边走,一边欣赏凝肌湖的美景。
“风芷瑶?”远处传来一道清越的嗓音,引的风芷瑶回头一看。
“慕容冲?”风芷瑶见是慕容冲,想着他好得救过自己,便笑着打招呼道。
“你如何在这里?”这一次,他倒是认出她来了。
风芷瑶微微一笑。“莲翠宫琳贵人是我那庶出的妹妹,我刚才从她那里出来,你呢?怎么没有和太子殿下在一起?”
“我跟他说好了,在这里等他。”慕容冲接下来并未说话,只是他的视线落在湖面之上,或者看莲花,或者看水波荡漾,就是不看风芷瑶,让风芷瑶无奈的皱眉头。
“慕容冲?”她想和美男多聊聊天呢,谁让风缌泽把他说的那般具有挑战性。
一声,两声,三声,慕容冲还是没有反应,风芷瑶差点要风中凌乱了。
“喊我何事?”慕容冲问道。
他的视线落在风芷瑶的身上,但见她身上的华装却是不如她本人的光芒,黑色的眸里是不易察觉的诱惑和魅彩流转、暗黑在眸中一直停蒂、她美丽得接近妖孽。
那精致的柳叶眉弯着、天然而成、且以微笑的角度存在着。皮肤白皙玲珑剔透、但是却泛着透玉色的光芒、似乎像冬天的雪一样、那么光华皎洁。
唇上是微微一点的唇彩、有如玫瑰一般娇嫩、像是玫瑰一样诱惑、她就是天地间最为奇异的女子,她拥有魅惑君王的颜色、剔透光芒的雪肤、迷茫混合的气质。
他知道她是美的,可是她这么火辣辣的看着自己,真让他非常的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