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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荔听她推了个一干二净,而且把自己接下来能说的话全都堵死了,愣了愣,只能笑着道:“谁说不是,母后娘娘却是是体恤人……”沉吟着下面的话在怎么说。
杨若嫣端起茶来轻轻抿了一口,放下了,笑看着她,等着她想好了的问话。
杨玉荔也不是傻的,自然也看出来了,无论自己问什么,杨若嫣是绝对不会说的,她又沉吟了一下,便笑着道:“对了,我来的时候,太子妃叫我和三姐说一声,她这几天身子重,实在出不了宫,也不能来看望三姐,心里惦记你呢!”
杨若嫣点了点头,太子妃这是告诉自己,她找不到机会出宫,不能来看池湘薇。
杨玉荔显然是不知道太子妃和杨若嫣之间有什么事,说完了,又试探的问道:“三姐,你现在和太子妃……倒也是还说的来?”
杨若嫣便笑着道:“和侧妃一样啊,也就是上一次有机会在皇太后那边聊了两句,倒也说得来,没什么其他的。”
杨玉荔打听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打听出来,看杨若嫣的样子,也是不会说的,只能讪讪的起身告辞了。
巧之又巧,杨若嫣送她出门的时候,却迎面的遇上了朱铿寒,正领了四皇子进来,见到她们,四皇子马上就道:“这不是皇嫂吗?皇嫂怀着身子还这么的奔波劳碌啊?”
杨玉荔岂能听不出他的讥讽,也冷笑着道:“四弟也是蛮奔波的,怎么?这么快就和安郡王世子关系好了?”
四皇子扬眉:“还真的是不错,关系密切的很!我来找二弟下棋的!”
杨玉荔便冷声道:“那你就慢下吧!”
他们两人在那边斗嘴,这边朱铿寒小声对杨若嫣道:“虎走狼来。”
杨若嫣强忍着才没有‘噗嗤’的笑出来。
果然,朱铿寒这边请才来的四皇子去前院,杨若嫣这边便把杨玉荔送走。各自忙碌了一天,晚上的时候还有大理寺的官员来找朱铿寒,一律被他叫门房挡住了不见。
第四天,安郡王爷到了京城了。
安郡王爷是带了十几个侍卫,星夜兼程过来的,他收到了朱铿寒的心,也知道了杨若嫣跟皇上明言了,请查明真相的事。
朱铿寒和杨若嫣听见了回禀,急忙的来到前院,看到了风尘仆仆的王爷,两人忙将王爷请进了正堂。
一坐下,王爷就叫朱铿寒将详细的情况说一遍,朱铿寒说了,杨若嫣又禀了当时跟皇上禀报的情形,王爷听了半晌才点头道:“也好,说明白也好……此事也没有什么十全把握十全十美的法子,跟皇上说了,起码福康侯那边不会有好日子过,皇上不可能放过他。”
朱铿寒就忙问道:“父王,福康侯那边怎么样了?皇上下了旨意叫咸阳关押的牵涉案子的几个重要官员全都押上京城,也包括周应年和陈炳杰,但是却没有提福康侯。”
杨若嫣也忙点头问道:“是啊,福康侯他们……还住在府里吗?”
王爷冷笑:“早就走了,你们走了第二天,他们全家都走了。当时我就怀疑福康侯进了京,但是侍卫们竟然没有查到福康侯的踪迹,过了一段时间,也就是收到皇上的旨意几天之前吧,侍卫才确定福康侯是悄悄的潜进京城了。锦衣卫应该是知道……皇上料想也知道,这会儿不知道是秘密抓起来了,还是……应该是抓起来了。”
朱铿寒点点头:“一点消息都没有,应该是已经在锦衣卫的手里了。”
王爷停顿了一下,道:“此事儿媳妇既然已经是和盘托出,咱们也不用对口词了,就等着皇上的裁度好了,说起来,此事我们王府是没有任何的责任,皇上若是英明,自然会想到这个,若是……一定要说出个王府的不是来,想来就算是过去一二十年,甚至一二百年,都有可能再翻出来说,不如现在干脆的讲明白!也是我们希望的……”
刚说到这里,丫鬟就进来禀报道:“启禀王爷、世子、世子妃,武定侯府那边来了人,说老太太和大太太一会儿过来,这会儿已经从武定侯府出门了!”
杨若嫣愕然的看向了朱铿寒:“怎么……这会儿来了?”
朱铿寒摇了摇头:“昨天叫了没回去,想来是又来使怀柔之计了?若是这样,真不如再把福康侯的事情跟他们说一说,料想就会躲得远远的了。”
王爷一听愕然:“什么事啊?”
朱铿寒在这边便道:“皇太后那件事,开始很紧张,皇太后几乎不治,我们来了之后,武定侯府这边就很冷淡,怕被连累。虽然不至于很明显,不过对若嫣也是很冷淡,我因为这个搬出来,岳父那边也说了,赞同搬出来。后来若嫣给皇太后看了病,很快就查出来病因,对症下药,皇太后病情好了点,武定侯那边可能又觉着他们之前的反应太过于明显,不利于今后亲戚相处,又想描补。”
王爷听了也摇头。
朱铿寒想了想笑着道:“这也是因为若嫣医术确实高超,御医们都束手无策了,皇上可能都已经开始想着后事怎么办了,没想到若嫣给看了之后,登时就好了。”
王爷也失笑起来,又道:“武定侯府毕竟是亲戚,他们怕受连累,也是正常的,该回去还是需要回去一趟,不要脸上过不去。”
朱铿寒摇着头道:“他们来也不是为了看望我们,昨天叫我们回去,不单单是因为皇太后的事情过去了,想要描补,还有件事,前天晚上,皇宫里有人得了急病,把若嫣叫进了宫去……这几天拐弯抹角来打听是怎么回事的人多得很!”
王爷一听,恍然又愕然:“怎么回事?谁得了急病?”
杨若嫣忙起身道:“王爷,二爷,我还是去门口迎迎吧?”
朱铿寒知道,点点头,等她出去了,这才把宫里那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道:“昨天太子侧妃来了,四皇子也来了,大理寺、太常寺全都来了人询问,大约是听说了是给坤宁宫的看病,都以为是皇后吧。儿子和媳妇这两天没出去,不过也听说了,皇后这两天也是没有露面的。”
王爷听了无语摇头,半天才道:“这个洛贵人是什么人?怎么这么不晓事?便是受宠,皇上能宠她多长时间?何况,皇上向来对皇后也是抬着的,她一个小小的贵人,怎么就敢给皇后上眼药?”
朱铿寒摇了摇头:“儿子也在想这个洛贵人的身份……觉着应该是个有靠山的。”
王爷就冷笑了一声摇头,过了一会儿又说刚刚的话题:“皇后这两天没露面,显然是给皇上找台阶,既然大家都以为是皇后病了,就干脆装个病,不然的话,皇上为了个贵人,失了持重连夜叫人进宫看病,这也有点太扫皇上的脸面了……不过皇后也不说她病了,只是给人这种假象,也避免被人以后知道了,落个皇后撒谎的口实。”
朱铿寒点点头,叹了口气道:“若嫣本就不想搀和宫里这些破事,给皇太后看病的时候,再三的小心呢!可是还是没办法,被搀和了进去。”
王爷就道:“也无妨,皇上皇后心里清楚!再说了,得罪一个小小的贵人而已,就算她是个什么出身,能大得过咱们皇家去?不多说话便罢了,真要是敢跟你媳妇儿使脸色甚至穿小鞋儿,你就和你媳妇说,别怕她!有你呢!再不济有我呢!咱们堂堂郡王府,不能是个人都想骑在咱们头上耍威风!”
朱铿寒失笑,点了点头:“这话儿子和她说。”
父子两个说着,这会儿已经是听见了外面的声音,再看门口,老太太和大太太已经是进来了,赶紧的过来笑着:“郡王爷居然来了?我们都不知道!”
安郡王爷笑着道:“也是才到的,还没来得及过去说一声。”他笑着站起身,请老太太过来坐下,算辈分,老太太是长辈,他也是本着尊重亲家长辈的缘故。
老太太笑着忙道:“这可真的是巧了。”她笑着转头看朱铿寒和杨若嫣:“这些天他们都没有回去,我也有些担心呢,便过来看看这两个孩子。”
王爷便笑着道:“皇宫里事情多吧,老太太也是,何须你亲自过来探望?只要派个人来叫一声,若是两个孩子有时间自然就会过去的。”
老太太笑了,道:“是啊,昨天派了人来叫,他们没过去,我就想着可能是忙……”
王爷早料到自己若是说了这句话,老太太会和自己抱怨,因此不等老太太说完,已经笑着道:“不过也要体谅他们,这些天宫里家里两头跑,也累着,总也叫他们歇歇。”
老太太脸色微微的变了,点着头笑着道:“是啊,是啊,真该叫他们好好歇歇,说起来是我的不是,不应该替他们太着急……”
话没说完,大太太已经听出来不对了,忙笑着打断:“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