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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愁眉苦脸地说道:“听说对方是想要个填房,你嫁过去是续弦,我本不答应,可是你爹主意已定,由不得我们说好说歹。”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温采凌傻了眼,心想自己好不容易才在太医院落了脚,温庭玉这个老家伙干嘛要这么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呀?
她不服气地问道:“大姐和二姐不是还没嫁吗?怎么我反倒要先嫁了?这于礼不合呀!”
柳氏愁苦地说道:“我当然知道,我也跟你爹说了,可是他已经拿定了主意,怎么允许轻易更改?他说你大姐已经有了人家,你二姐想要娶也不是难事,只是还没有中意的,只有你一个最是愁人,把你先嫁出去就少了块心病。”
听了这话,温采凌气得肺都要炸了,说道:“娘,你不会也这么觉得吧?”
柳氏顿了下,说道:“我当然不赞同他这么说,好像你没有人要是的,要不是你是庶出,肯定比你大姐和二姐都强。只是现在形势比人强,既然你爹已经作了主,咱们也只有听从的份儿,还能怎样呢?而且你再等下去也未必会有比这个再好的了,虽然嫁过去是填房,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个正室,总比给人做妾要好。”
温采凌生气地说道:“我不想嫁,我连那个人什么样都没见过,怎么跟他过一辈子啊?”
柳氏无奈地说道:“你这个孩子,女人家还不都是这样的吗?娘也是这么过来的,哪有在婚前就见面的道理。”
温采凌赌气道:“总之我不嫁,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呢。”
柳氏皱眉看着她,说道:“你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不想嫁人,是不是也因为这件事?”
“啊?”被她这一问,温采凌心虚地眨了眨眼,之后一咬牙,说道:“娘,女儿正想把这件事告诉你呢,只是没来得及,既然你问起,那我就说了,希望你能帮帮我。”
柳氏立即紧张了起来,抓住她的手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啊?你快说。”
温采凌抿了抿嘴,说道:“那什么,我之前女扮男装到太医院去面试,考上了医士的职位,现在我已经在那里上了半个多月的班了,再有半个月就能拿到工钱了。”
“你说什么?!”听了这话,柳氏惊得差点没晕过去。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温采凌,说道:“你,你居然做出这种事!要是被你爹知道了,非得打断你的腿不可!”
温采凌连忙挽住她的手说道:“所以我才把这件事告诉你,娘,你一定要为我保密,并且帮我打掩护。”
柳氏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说道:“这种事岂是瞒得住的?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你爹早晚会知道的。难道你就是为了这个才不想嫁人的?”
温采凌点了点头,委屈地揉着肩膀说道:“娘,就算不为这个我也不想嫁人,我不想一辈子被男人拴在裤腰带上,没有自我地过一辈子,一辈子侍奉公婆,看人脸色过日子,再苦哈哈地为那个自己并不爱的男人生儿育女,我也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