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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敏、多铎和图雅、其其格四个人一路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巡逻的侍卫,为此,四个人还被迫改道多次,就为了能避开频繁的巡逻队以避免被他们找麻烦或者遣送回宫。
七拐八绕地走着路,偶尔还慌不择路的躲避巡逻的侍卫,要不是有多铎这个从小在宫里长大的人带路,张敏一行人怕是要在这偌大的深宫中走丢了。默默无语地紧跟着多铎,压抑的心情下众人就连大气也不敢出,好在走了一阵子,总算远远的看到了阿巴亥暂住的那所宫殿高高的屋脊。
“加把劲,我们就快到了,从前面那个小院子绕过去,再走三条小路就能到。”多铎压低声音,兴奋的说道。
“嗯,别大意,恐怕前面守卫森严的很。”张敏应了一声,紧紧跟在多铎身后,提醒道。
“知道了。”多铎点点头,正准备再说什么,就被不远处那个小院子里突然爆发出的声音打断了。
“呜,娘娘!放手,救命,救命啊!”
“给我堵了嘴,一个小小的侍女都捆不好,你们怎么回事!”
“呜,呜,娘娘,呜呜。”
听到这般动静,张敏和多铎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里的疑惑,心中都是一惊。
“这是德因泽庶妃的院子。”张敏凑到多铎耳边悄声说道。
“不对劲,我们悄悄去看看,小心些,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多铎皱了皱眉头,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这才压低声音在张敏耳旁说道。
“好!”张敏做了个口型,点点头跟着多铎顺着墙根往后走去,在夜色的掩饰下,没有人发现小院后墙的缺口竟然能直直看到里屋的后窗。
“庶妃娘娘得罪了,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冤有头债有主,到了阴曹地府,您要申冤可别告错了人!”一个高高壮壮满身肌肉、身着正黄旗侍卫服饰的男人按住被堵了嘴不停挣扎地德因泽庶妃,眼光扫视过房间里三个被堵着嘴捆得结结实实的侍女,朝旁边站着的那四个和他身着相同侍卫服饰的男人中一个瘦瘦高高的使了个眼色,又对另外一个矮个子的说道:“拿来!”随后对地上的三个侍女点点头,向其他两个侍卫冷酷的说:“处理掉!”
瘦高个的侍卫点点头,转身在屋子里找了个高凳,随即搬了这高凳摆在房梁下面。而另一个矮个的侍卫则从身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三尺白绫,向德因泽庶妃脖子上套去。而剩下的两个侍卫向地上徒劳挣扎着的侍女走去。
后窗外目睹这一切的众人大吃一惊,张敏连忙转身给图雅使了个眼色,看到图雅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其其格的嘴,堵住了其其格还未说出口的惊呼,张敏这才扭头去看多铎的脸色。
只见多铎脸色铁青,目光阴霾,在凄清的月光下越发显得狠戾。张敏心中一惊,迟疑了一下,伸手去拉多铎。
被张敏一拉,多铎回过神来,也不多话,就这么顺从地跟着张敏朝外走去。在即将走出视线范围的最后一瞬间,多铎突然回头,看到的就是德因泽庶妃被憋得满脸青紫挂在房梁上那晃晃悠悠的样子。
走出去老远,众人皆沉默不语,德因泽庶妃和三个侍女的死深深的刺激了众人。许久,张敏拉着多铎小心翼翼地走进了一个荒废的小院,打发其其格和图雅去守门,这才轻声对一路上脸色阴沉不言不语的多铎说道:“多铎,你还好吧?”
“塔娜!”多铎刻意压低的声音好像是从地底下传来的一般,在漆黑的夜里令人有些毛骨悚然。“你看见了吗,德因泽死了!”
“是,我看到了。”张敏故作镇定,拉着多铎的手,轻声答道。
“呵呵,”多铎突然低笑出声,在这黑暗的夜幕下配上刚刚大家看到的那一幕死亡大戏,着实让人觉得背后一阵阴冷。“塔娜,你一向最聪明了,你猜猜看,德因泽究竟为什么会死呢?”
“我,”张敏咬了咬唇,抬头看看多铎,又低下头去。
看着张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多铎反而一点也不着急,一只手握着张敏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张敏的头,轻柔的嗓音中带着不自觉的狠戾,低声说道:“别怕,乖,想到什么都说出了吧。”
看到这时候依然冷静理智丝毫不慌乱的多铎,张敏心底里冒出一丝寒意,愈发在心里肯定眼前这个一个嚣张跋扈任性妄为的多铎并不像众人看到的那么肤浅,只怕是一只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猛兽。深吸一口气,张敏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道:“我想,只怕不只是德因泽庶妃,恐怕,恐怕连阿济根庶妃也······那,那幕后之人,这是要,杀、人、灭、口!”
“你说的没错,我就知道咱们塔娜最聪明了!”多铎笑了笑,那笑容冰冷而诡异,“看来他想要的就要得到了,好,真是好得很!我们哥仨终究嫩了点,比不上啊!额娘说得对,我们斗不过,别说我哥的汗位,到时候保住命就不错了!”
见多铎这么说,张敏这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只得默默点头。
“塔娜,刚刚那个领头那个高高壮壮的侍卫看起来眼熟极了,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我想想,正黄旗,阿玛身边的,会是谁呢?我一定见过的。”多铎眯起眼睛拼命回想,“是谁呢,看上去眼熟的很,眉宇间跟费英东大人一模一样,一定是瓜尔佳氏的人,对了,好像是卫齐的第三子,叫鳌什么来着?1”
“呃,你没认错人吧?”张敏皱了皱眉,小声问道,“可是,若真是瓜尔佳氏的族人,怎么会穿着正黄旗的衣服,瓜尔佳一族可都是镶黄旗的人呐!”
“没错,就是他,我想起来了,他叫鳌拜来着,我见过他。”“多铎肯定的说道。阿玛还曾经夸过他,说他颇有他伯父费英东大人的遗风,小小年纪就能征善战,是瓜尔佳氏的千里驹。你看他那块头,满身疙瘩肉,孔武有力完全不像只有十六岁的样子!”
“呃,”张敏猛然被突然出现的历史名人震了一把,心中暗想怪不得鳌拜家族那么坚定的支持皇太极的儿子上位,甚至不惜和当时势头正猛的多尔衮顶起来。原来人家这时候就已经投靠皇太极了,还很受信任啊,要不然还能被派来干这种心腹才能干的阴私事!怪不得跟多尔衮一党势不两立呢,真是没想到啊!
摇摇头,张敏感叹了一把私下已经成功拉拢了众多功勋家族的四贝勒皇太极,这个家伙还真是老奸巨猾啊!回过神,张敏有些犹豫的对多铎说道:“我相信你没看错,可是,要是这样的话,那,你们可就危险了。你看,恐怕瓜尔佳氏一族已经被人拉拢了,镶黄旗有大半都不会支持你们了。这还不是最坏的,他们能穿着正黄旗的衣服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只怕,只怕连正黄旗也被控制了!”
“塔娜,你说得都对,幸好有你在!”多铎紧握着张敏的手,有些急切的问道。“你还分析出了什么,快告诉我!”
“我,我觉得,多尔衮哥哥的汗位危险了,只怕是没什么指望了。对不起,多铎哥哥,我帮不到你了。”张敏有些不忍心的说出真相,随即又怕伤着多铎,连忙补充道,“不过,看这情况,大妃娘娘不会有什么危险的,真的,多铎哥哥,你别担心了!”
“那人心思歹毒,又谋划甚深,隐藏了这么多年,汗位他一定是势在必得的。你别难过,你已经帮我很多了,多铎哥哥都记着呢!”多铎摸了摸张敏的头,“我信你,额娘一定会没事的!不过,你怎么看,他会这么做,额娘又会怎么样?”
“这,那人谋划多年,对汗位一定势在必得,但是毕竟没有大汗的遗诏就不是名正言顺的,所以他一定会逼大妃娘娘伪造大汗的遗诏,不管大妃娘娘答不答应,在没宣布遗诏之前,大妃娘娘就会是安全的!”张敏想了想,小声的跟多铎说出了自己的分析,“为了你、多尔衮哥哥以及阿济格哥哥的性命,大妃娘娘多半会答应的。再加上你刚刚说大妃娘娘对多尔衮哥哥说要把汗位让出去,我猜大妃娘娘一定会以此跟那人谈条件,保住你们的性命,维持现状一切不变!那人一向一副好哥哥的面孔示人,跟大妃娘娘做了交易之后应该会信守承诺的,所以你们不必担心大妃娘娘的安危。大妃娘娘那么聪明,那人谋划多年也不是蠢人,等当上了大汗之后,想必不会在做一些节外生枝的事,再危及你们三个的安全的。”
“塔娜,还是你聪明,你说的都对,有理有据的,还好有你!”听了张敏的分析,多铎也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紧紧地一把抱住张敏,“还好有你,塔娜,谢谢你!”
“没什么,多铎哥哥,瞧你说的,我最后还不是没有帮到你!”张敏轻轻挣开多铎的怀抱,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事,你现在马上就可以帮到我了。”多铎突然抓住张敏的胳膊,直直的盯住张敏的眼睛,“塔娜,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啊,我,我不,不知道!”张敏装着一下子慌了神,扭过头去不敢看多铎的眼睛。
“不可能,你一定猜出来了。你刚刚说那人一向一副好哥哥的面孔示人,你还不承认吗?若是你没猜出来他是谁,你一定不会这么说,告诉我,他是谁!”多铎的目光锐利如剑,看的人胆战心惊,刺得人心中生疼。
“我不能说,没有证据的事,我会害了你的,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能说!”见实在瞒不过多铎,张敏只得牙关紧闭,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料想中多铎一定会暴怒的张敏没想到多铎居然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竟然还轻笑出了声,“塔娜,你个小傻瓜,害怕什么,你永远不准怕我。好了,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的!”
看着反常的多铎,张敏心中升起一股寒意,连忙转换话题去劝多铎。“大妃娘娘那里戒备森严,这一路上你也看到了,你这么冒险真的不值,会把自己折进去的!遇上这么一出,你还坚持要去看大妃娘娘吗,别去了好不好?”
“好!”多铎一反之前的坚持,满口答应了下来。
“这么冒险不值得的,你相信我,大妃娘娘不会有事的······呃,等等,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你答应了?”张敏被多铎的回答惊到了。
看着张敏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多铎笑了笑,点点头,“我信你,不去了!”
“那我们回去吧!”见多铎答应了,张敏连忙趁势要求道。
“嗯,”看着张敏一脸怀疑,多铎好笑的说,“喂,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吗,我不会骗你的,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偷偷跑去的。”
“说到做到,是真的那样才好。”张敏撇撇嘴,拉着多铎出了院子就往回走。“图雅,其其格,我们马上回去!”
四个人又原路返回,看着一路上安安分分没再出任何幺蛾子的多铎,张敏心中暗自思量,“这般反常的多铎,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也好,现在越压抑,将来爆发出来的威力也就越惊人!不管了,虽然过程上和想象中的有些不同,但目的达到了就好!”
一路上小心翼翼,沉默无语的四人总算有惊无险地走过了大半的路程,再前面不远处就是分岔路了,张敏回偏殿需要向东走,而多铎出宫则需要向西走。
停下脚步,张敏低声对多铎说道:“就到这里吧,多铎哥哥,你快点出宫吧,这宫里待久了恐有意外!”
“好,塔娜你也小心。”多铎点点头,应下了张敏的话。
“对了,这几日宫里虽然戒严的紧,可是······”张敏正准备跟多铎交代什么,却被远远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夜路走多了是会遇到鬼的,所以小说电视剧里窗户外面偷听的那一个人一定会被发现,出去做坏事的人也一定会被抓到。
于是根据这个定律,一路上有惊无险的张敏一行人这下子就遇到了未知的危险。
四人都听到了不远处杂乱的脚步声,心中一惊,张敏环顾四周,却发现这地方无遮无挡的,就只有前头有一棵粗壮的老松树孤零零的立在那儿,看那情形连同旁边矮矮的灌木丛也最多能遮挡着住两个人而已。
当机立断,张敏立刻吩咐图雅带着多铎躲藏起来,给了图雅一个看好多铎的眼神,张敏握住其其格紧张的有些颤抖的双手,反正这时候走也走不远,不如就停留在原地帮忙引开马上就到来的敌人。
因着离得不远,图雅拉着多铎才刚刚藏好,不远处那两个吵吵嚷嚷声音的主人就出现在张敏和其其格的眼前。
看见来人,张敏悬着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这时候她宁愿来得是皇太极本人,至少四贝勒皇太极还能讲理些,也还要保持他那和善的面孔。
老天显然没有听到张敏的祈祷,她最不希望出现的两个人居然同时出现了!
二贝勒阿敏显然喝醉了,嘴里不清不楚的大声叫嚷着令人听不明白的胡话,摇摇晃晃的被三贝勒莽古尔泰扶着,歪歪倒倒的走着近乎S型的路线,身后居然也没有任何侍卫跟着,就这么歪七扭八的正向张敏这边走来。
深吸一口气,张敏拉着其其格悄悄向路边退去,随便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存在感。
“站住!你,你是?”醉醺醺的阿敏显然看到了张敏而且也不想放过她,大叫一声,在莽古尔泰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走到张敏面前,努力瞪大眼睛瞅着。“你,不是,那什么,养在阿巴亥那女人身边的格格么,长得,嗝!”阿敏打了个酒嗝,“果然挺标致啊!嗝!多尔衮那小子还挺有福,嗝!身边都是美人,不是还有个玉什么的嘛,哈哈,莽古尔泰,你说是不是!”
“二哥,你醉了!”看着醉醺醺的阿敏,莽古尔泰也是头疼的很。
“胡说,我,嗝!我没醉,没醉!要不咱们在喝上一轮,看我不把你喝趴下!懒得跟你说,你才醉了呢!”阿敏摇摇头,“对了,我看着宫里呢,宵禁!宵禁你不知道吗,出,出来乱跑什么,说,嗝!是不是有,有什么阴谋啊,跟本贝勒爷老老实实说,老实,老实,嗝!老实交代,说!”
“回二贝勒,大汗新丧,塔娜不懂规矩,怕没了分寸失了礼数,因着求见不得大妃娘娘,这才无奈之下准备找姑姑莫格德侧妃问问规矩禁忌,违了宵禁,求两位贝勒爷赎罪!”张敏故作镇定,有条有理的说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借口,微微福身请罪。偷眼细看二贝勒阿敏和三贝勒莽古尔泰的脸色,张敏手心里着实捏着一把汗,“塔娜知错了,求两位贝勒爷看着塔娜年幼,饶了塔娜这一次吧!”
“饶,饶了你,嗝!可以呀!”阿敏伸手推开一旁扶着他的莽古尔泰,左手上去抓住张敏的手臂,右手就朝张敏的脸色摸去。“莽古尔泰,你看这小脸,漂亮的紧,嗝!我,我看,多尔衮是没,没那个福分享用了,倒不如,嗝!倒不如便宜咱们哥俩好了!”
张敏被阿敏的话吓得想往后退,却被阿敏那孔武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拽着胳膊,根本避开不得,那粗砺带着厚茧的毛手抚上脸颊的一刻,张敏心中顿时泛起一阵恶心。
“二哥,你快住手,那是恩养在宫里的科尔沁格格,还是皇太极的侄女,你这样,总归不好交代啊!”见阿敏犯浑,还算清醒的莽古尔泰连忙阻止道。
“哼!”听到莽古尔泰的话,阿敏非但没有停手,反而反手去扯张敏的衣领。带着醉意,阿敏那无法无天的劲儿就出来了,大声嚷嚷道。“怕,怕什么,阿巴亥那女人,现在,现在也只不过是个,阶下囚而已;多尔衮,那,那几个小崽子,将来,将来只怕,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至于,嗝!至于他,能,能够当上新大汗,还不是多亏了咱们兄弟,咱们兄弟俩的鼎力支持,不过,不过就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嘛,嗝!难道,他难道,还能,还会跟我,跟我翻了脸不成!”
嘴上说着,阿敏手上的动作也不见迟疑,一个用力,嗤啦一声,张敏的外袍就被撕扯出一个大口子。
可怜张敏那小小地挣扎对粗壮的阿敏来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心知多铎就在不远处,恐怕自己是不能采取非常手段自救了。眯了眯眼睛,心中飞速的算计着。张敏闭了眼睛狠下心来,心知如今这境地自己只怕是脱身不得了。“也罢,不过一层膜,全当是被狗咬了,若能就此换来多铎的悔意和愧疚,那对下面的计划来说也有利无害。要是能换得多铎的言听计从,也许这一次就能让大金被搅得天翻地覆,基业毁于一旦的女真人只怕就没有精力和能力再犯我汉家大好河山了!反正早就做好了嫁给女真人的心理准备,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张敏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这边醉酒的阿敏借着酒劲犯浑,那边躲在树后的多铎简直要气疯了。他心心念念捧在心尖上当成亲妹妹疼惜的塔娜,如今为了自己的安危被人这么当众糟蹋,多铎再也忍不下去了,一股怒气冲上心头,顾不得会暴露自己,当即就准备起身去跟阿敏算账。
身为张敏的心腹侍女,见此情景,图雅也是满腔怒火,但同样是知晓张敏大计划、经历过张敏空间中严格培训出来的间者,图雅还是含着泪决定执行张敏交代的任务,她眼明手快的一把按住多铎,用帕子堵了多铎的嘴,凑到多铎耳边劝道:“十五爷,我们格格都是为了你,你再闹下去,她受的□就都白受了!”
“呜,”被堵了嘴,多铎发不出声音,又被图雅用身子压趴下在灌木丛后面,一点劲儿都使不上来,心中又气又急,当下什么都顾不得的拼命挣扎起来。
女性总是比男性发育的早,多铎毕竟才十二岁,比起已经十四岁、又拿全部体重死死压在他身上的图雅来说,那小幅度的挣扎根本起不来太大的作用。见没了办法,满心悔恨和无助感的多铎再一次体会到了眼睁睁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人被人伤害却无能为力的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一向倔强狠戾的多铎居然红了眼眶,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