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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丝汀的两份调查报告的公开在全世界引起了强烈反响,在美国更是引起了一场地震。
虽然开放给公众的信息有限,隐藏了“除虫计划”相关的一部分更严峻的信息,但目前的情况已经够把九头蛇和AIM公司钉上耻辱柱了,国务卿罗斯也在黯然辞职后,又被继续调查,军方和恢复了的神盾局开始彻查内部的九头蛇了。鉴于九头蛇身份并不公开,这会是场旷日持久的斗争。
被针对的有色人种国家提出了严正抗议和要求,重申了严禁开发生化武器的国际公约和立场;其他相关白种人国家,尤其欧洲各国心有余悸,也开始自查。全世界掀起了一股彻底清算九头蛇及nazi思想余孽的浪潮。
到这里,钢铁侠应做的工作就结束了,他终于不负嘱托,完成了克莉丝汀未竟的工作。间[河蟹]谍战非他所长,他可以把后续工作交给那些政客、军方和间[河蟹]谍组织了。
不过在彻底抽身之前,他还有个地方要去,有些话还需要说出来。
他在拘留室见到了那个人,听到他进来的声音,那人也没有转过身来。
“阿尼姆·佐拉的尸体在仓库附近被发现了。”
巴恩斯闻言只是耸耸肩膀:“他不是战斗人员。”
“他的致命伤是从背后枪击的头部。”
巴恩斯没有接茬,托尼于是继续说:“佐拉智商很高,并且是个很狡猾的人,很会算计。他甚至想利用我急于救治朋友的愿望让我完善绝境病毒之后,再坐收渔利。他会把后脑勺对着敌人真的挺不可思议的。”
巴恩斯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也许他当时秀逗了。”
托尼安静了一会。
“巴恩斯,谢谢你救了Leng,以及……谢谢你。”
他正准备转身离开,巴恩斯说话了。
“我睡不着。”
托尼站住了。巴恩斯的头低垂,双肩垮了下来。
“我睡不着,我是说,曾经。我一夜一夜的失眠,安眠药并不能帮助我,冥想也不能。我记得他们所有人。我觉得我迟早会发疯。直到……你叫我去救治Leng,然后,我们把他治好了,真的治好了。他甚至能够马上起来战斗,还能救我一命。”
他终于转过身来,直视着托尼的眼睛。
“斯塔克,我在瓦坎达寻找救赎,但没有找到,我在你这里找到了。是你给了我救赎。所以,该说谢谢的是我。”
托尼对这突如其来的直白有点不适应,过了会才继续说话。
“你还是要接受审判,关于Dypraxa,以及……塔曼村的事。”
巴恩斯毫无怨怼地点点头:“这是我应得的。”
“我会帮你在法庭上作证的。”托尼说完,又有些遗憾地说,“不过恐怕无法避免牢狱之灾。”
“谢谢。没关系。”巴恩斯对他笑了,“现在无论在哪里,我都可以睡个好觉了。”
我已经得到了安宁。
托尼的心情突然变得明朗起来,因为,那是他认识巴恩斯之后,他第一次笑,那双总是如一潭幽深的井一样的蓝眼睛,这次蓝得如澄澈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