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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锋和托尼从门里出来,午后的街道闲适安逸,人们在街边的小摊点上消磨着时间,还有些人在报刊亭前挑选报纸。然而冷锋锐利的目光,已经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他不能肯定,于是他碰了碰托尼,两人加快了脚步。一些人的目光转了过来,有几个人扔下手边的饮料或报纸,向同一方向走了起来。
这次的冒险颇有收获,但同样的,危险也随之而来。
冷锋和托尼抄近路拐进一条小巷之后,并不意外地看到前面有两个人迎面走来,后面有两个人跟了过来。
4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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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锋把压在托尼身上的一个人扯了下来,一拳打脸,那人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站起身歪了歪头,又拉开了架势。
冷锋皱眉,抢上前与那人对攻,数十回合后,终于又抓住机会,给了他狠狠一击,这次,他没再轻易起身。
冷锋过去扶起坐在地上的托尼,他嘴角已经有一处破损,脖子上留下了几个指印。冷锋眼角余光已经看到小巷口又有人的身影晃动,二话不说拉着托尼就开始奔跑。
从小巷的一个小门里进去,穿过一些烟雾缭绕的管道间,又穿过仓库,从一间商场的后门走入了商场内部时,两人已经换了一套装束。托尼穿着连帽衫,戴着墨镜,冷锋头上戴了一顶帽子,走在他旁边,二人貌似悠闲地在商场里穿行。
逃跑的第一法则就是不要跑,用走的。
走着走着,冷锋头偏向托尼,悄声说:“又来了。后面两个,对面两个,周围很可能还有,但不那么明显了。”
“他们的效率还真高。看来应该是神盾局的‘那股势力’了。”
“他们都带着武器,不止一种。”冷锋说,“他们不会在这么多人的商场里打起来吧?”
“那你就不了解神盾局的行事风格了。他们可以在任何地方打起来:商场,集市,居民区,高架桥……”
“那好吧。”冷锋说,“如果我们被认出来,你就先去南边的电梯到地下二层,我来拖住他们。”
托尼的脚步轻微地顿挫了一下,脸上现出不太赞同的神情。然而这是冷锋之前就跟他反复要求过的策略之一。
“这些人和之前那些AIM的人根本不是一个段数的。”冷锋看了他一眼,强调说,“他们是……专业的。”
“那现在……”托尼的眼神带着探寻。
冷锋点头:“紧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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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逐渐接近,冷锋压了压自己的帽沿,和托尼装作被身边的场景吸引的样子,扭过头去,他站在托尼身后用自己的身影挡住好友的。那两人擦身而过,并未察觉,慢慢走过他们身边。然而这时,对面有个人的目光停留在了托尼脸上。
然后他举起手机对着托尼,然后他对着自己的领子说了两句话,然后他们身后已经在慢慢走远的两人停步了。
想来他手机上应该安装了面孔识别软件,一秒确认。
冷锋见势不妙,拉着托尼跑了起来,后面4个人一起追来,对面也有两个人冲着他们跑来。
“你简直太容易被认出来了!”冷锋边跑边忍不住吐槽。
“没办法……我太耀眼了……在人群中……总能成为……焦点……”托尼喘着气说。
如果不是在逃跑,冷锋真想冲着他猛翻白眼。
对面的两人抄近道堵了他们的前路,冷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掏出手枪砰地一声,对面一人应声而倒。
顿时,商场里大乱。冷锋拉着托尼直往人群最乱的地方跑。他们钻进成衣区,在排排货架间脱掉外衣。出来后,冷锋推着托尼向南边的电梯跑去,他自己则故意留在了后面。
托尼混在一群也同时奔向电梯的人们中间,身后又传来几声枪响,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然而已经跑出老远,隔着人群看不清,他咬咬牙接着跑。地下二层停车场停着他们的车,他的战甲就在里面。
紧急情况,意味着他可以,很可能也必须,穿上战甲解决问题。
然而他没能到达南边的电梯,在离那里还有一段距离时,在电梯附近守候的人就站了出来。又是砰地一声枪响,人群如潮水碰到了礁石一般转了方向四散开来。
托尼不得不也掏出了枪来应对,且战且走,躲到了货架后。外面的枪声停了,托尼从货架后伸头看出去,已经是空无一人,他缩回来,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心跳,一回头,看到一张脸就在自己眼前,大惊失色,那张脸得意地一笑,抬脚一踢,托尼的手枪脱手飞了出去,那人欺身上前,攻势凌厉,很快,托尼就被打飞撞中身后的货架,他站起来,那人已经用枪指住了他。
然后又是砰地一声。
对面那人捂着肚子倒下,冷锋从斜刺里冲过来踢掉了那人的枪,拉着托尼继续飞奔。后面的枪声不时响着,冷锋的手指如铁钳般握紧,大步流星,几乎是拖着托尼在跑。在经过一处货架时随手抄起一把大扳手提在手里,冲进了安全出口回身关门上锁将扳手卡在门上。
眼前是狭窄的楼梯,向上螺旋状不断延伸仿佛永无止境,这间商场在一座高高的大楼里面;向下则只有三层。冷锋下了半层楼梯就停了下来,下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他一转身拉着托尼又向上跑去。经过扳手封住的门时,已经听到里面传来了砸门声。
上行,上行,上行,下面的追兵带的已经不是手枪,而是连发机枪,子弹就在他们脚下呼啸,在他们身边跳动,就在上了七八层楼后,上面也传来了脚步声。冷锋终于松开了手,跳起来踩着楼梯扶手几步跃上上层,架住上面追兵的机枪一扭一甩,把追兵甩下楼同时夺过了机枪,随手向上向下各打出几发封住了上下的路,退回来把托尼护在了身后的墙角里。
一时间追兵过不来,他们也没法擅动。
“还没好吗?”冷锋问道。
“就来了!”托尼回答。
话音刚落,下面传来一片惊叫,战甲部件陆续飞来。钢铁侠飞了起来,先料理了上面剩下的一个,又向下飞去。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和一些人的呻吟声,最后轰地一声,下面没声了,钢铁侠飞了上来,停在了冷锋面前。
“可以走了。但下面的楼梯塌了,恐怕得换条路了。”
“对了!”冷锋突然一拍脑袋,“你得回去找埃弗雷特,他很可能也陷入了危险!”
“那你呢?”
“我换条路走呗,谁让你把楼梯炸了。”冷锋笑道。
“不是我!”钢铁侠恼火地说,“好吧……我也帮了忙,可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你得马上行动,否则埃弗雷特恐怕就变成尸体了,看在他把什么都告诉了我们的份上也不该是这个结局。”冷锋打断了钢铁侠的话,“你是他们的目标,你走了我这边就没什么压力了。我开车去找你们。”
托尼有点不爽,但冷锋没说错,埃弗雷特现在确实很危险,急需救援。
“那……你小心。”
“你也小心,随时注意电量。”
“哦,这不用你说,我得到的教训够多了。”说完,钢铁侠转身冲破了安全通道的外墙飞走了,留下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孔洞。
“总是不走寻常路。”冷锋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又走进了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