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知情的苦闷(上)

行脚百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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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里大家情绪高涨的在议论博雅川出国的事情,听说博头要出国进修,为什么好的事情总是落在她的身上?一个高中没毕业的她,职务比我们高,薪水比我们多,前景比我们广,搞不懂这个社会。

    学历高又怎么样?社会是公平的;学历不如阅历,知识不如见识。一个人的价值,并不是你的学历和知识,而是你的能力,能力才能创造价值。而能力来源于阅历和见识,当然不否定知识。一个博士生学历高吧,如果拿着这张学历停止不前,不与时俱进,三五年后那个学历也是一张废纸。所以说能力和学历是不成正比的。

    走廊里高跟鞋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大家收起八卦,连大气都不敢喘,坐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博雅川走进工作室,用眼睛扫视了一圈,同事都站起来向她问好,她没有回应,直奔自己的办公室。

    高倩倩打扫完办公室,在用心的检查一边看还有没有瑕疵,做了她多年的秘书,她知道博雅川的对屋子的整洁秩序要求非常高。博雅川走进办公室,高倩倩接过手包说:

    “博总,你吃早餐没?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我吃过了”

    “那喝咖啡还是茶”

    “绿茶吧”

    高倩倩把沏好的绿茶放在办公桌上说:

    “博总:董事长刚才打电话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董事长有说什么事吗?”

    “没说。只是让你去一趟。有可能是你出国深造的事情?”

    博雅川望着精致的玻璃杯里一根根竖起了的绿茶,在慢慢的下沉。她在想着感情和事业的选择。

    董事长的办公室里博雅川精心优雅的在为董事长煮茶,他一年四季喝普洱。他看着博雅川熟练有序的煮茶过程说:

    “看着你煮茶也是一种享受,唯美,婉约。”

    “有时间我天天煮给你喝。”

    他端起茶杯闻着香气眯着眼睛说:“可惜,要有一阵子喝不到你煮的茶了。”

    “为什么?”她并不诧异的问:

    “昨天你出去办事,没赶上董事会,董事会决定你出国深造,你不许找任何理由推脱,公司会把你家里的事情安排好的。为了公司上上下下的人。”

    “这……?”

    “这什么?你可以不用上班,全力以赴的在家复习功课,特别是英语,争取一次性考试通过,你家距图书馆比较近,查找资料也比较方便。”

    “我……?”

    “不要再我了;这不是你的性格。回办公室收拾你的东西。相信你,会有好的消息回馈。”

    高倩倩是苏州人,虽然长得稍微矮小了些,但精致玲珑。做事也是紧密仔细。她帮博雅川收拾着东西说:“博总,今天是你的生日,今天晚上我已经给你定好了位置,你看都是邀谁参加。要不要和出国深造一起贺贺。”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许声张,我简单的和家里人聚聚就可以了。深造的事现在没必要贺。”

    “我明白。”

    博雅川打开手机,看到岚志墨零点二十二分发来的信息:“亲爱的小豆芽,生日快乐!希望我是第一个祝福你生日快乐的人。”

    博雅川嘴角露出微笑,回复道:“我……爱……你!!!”

    岚志墨看到博雅川的信息急忙回道:“一百个美好的未来,都比不上一个温暖的你我!”

    博雅川回复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梦,

    在和风的夜晚看星空。

    每个女孩都喜欢天黑,

    与心喜的人,

    牵手、并肩、仰头,

    一起追逐那个心中的梦。

    心中期待的,

    竟是天际最亮的那颗星,

    我抬头的瞬间,

    庆幸你的目光也追随。

    有一种心情,

    叫漂泊里的曼妙,

    有一种等待,

    叫星空下有你,

    一个人的夜晚并不孤独,

    我明白,

    心底的角落,

    有你一起数星星。

    我们的心轨相通,

    早已连成一片的心轨下,

    让你把梦做完,

    我等你!

    可今天晚上,

    我最亲爱的一滴水老公,

    我多想和你一起看星星……!”

    岚志墨回复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也是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你第一次要求的愿望,无论我有什么事情都会牵着你的手,躺在草坪上,肩并肩一起数星星。”

    高倩倩望着情绪反常的博雅川,知道她现在的心情一定是最好的。她轻轻的拍了拍桌子说:“头:回回神,东西收拾好啦,你看看还需要整理那些东西?”

    博雅川冲高倩倩一个斜视的眼神,马上恢复了镇定说:“需要什么我会随时回来取。”她站起来示意要走,高倩倩把包递给她,抱着东西跟在身后。

    医院院长办公室,院长递给岚志墨一颗烟说:“岚部长:对不起,医院裁员,为了避嫌,让糖果暂且回家休息一段时间,等调整完了糖果再回来上班。”

    “没关系;糖果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

    “谈不上麻烦……?”

    正说着,听到药房有嘈杂声;从嚷闹的声音里岚志墨分辨出糖果的吵闹,他理性的和院长告别,急步向药房走去,院长急促的跟在他身后。

    糖果用力的拿着白衣大褂摔她的同事聂振,聂振双臂护着头,根本没有还击的能力。糖果大声喊着:

    “你这个表里不一、冠冕堂皇、口是心非、暗箭伤人的祸害;我哪里得罪你了,去打我的小报告。就长着一副欠揍的样。”

    聂振瘦瘦的体质无法和糖果对抗,药房药品堆序,没有可躲之处,她只能潜意识本能的保护自己。她背对糖果,任由糖果摔打,愤怒的说:“一个聘关系走后门的人,无所事事,药品都会拿错,就知道抱着手机打电话玩微信;不自量力,还我行我素。不就靠着你老公那点职务吗,现在什么年代了,这条路是走不通的。这里是工作单位,不是你家;你父母、你老公在家可以宠着你,可以让着你,但在这里大家都是拼能力吃饭,我们拿一样的薪水,你凭什么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打你的小报告怎么了?我是在伸张正义。”

    聂振的话更激怒糖果,她想一下把聂振摔爬下,大脑空白,语言癫狂的说:“看你那副狼豺像,只有清洁工才会娶你,有本事找个官员。一辈子只配穿地摊货,你心里不平衡吧?不用力摔你你永远不清醒。”

    聂振转过身来还击,还没出手就被糖果夹在怀里动弹不得,她用尽全身力气脸憋得通红,只好用语言还击说:“清洁工怎么了?他们宁可一人脏,换了万家洁;他们用汗水和辛勤的劳动,给城市一个整洁的容貌,给街道一个干净的衣服。如果没有他们人们的生活将是多么的肮脏杂乱。像你这样自命清高的寄生虫,泼妇类型的,有什么资格去斥责别人。我穿地摊货的衣服,也是自己双手挣来的,你就是穿名牌也是别人的施舍。像猪一样让别人养着,不觉得自己活得悲催可怜吗。”

    药房外集聚的人越来越多,糖果面红侧耳,肺要气炸了,此时她想把聂振捏碎。一只手抓起聂振的前胸衣襟,另一只手用工作服裹住她的头颈想抛出去,这时候听到岚志墨大声呼到“糖果!住手!”糖果不知道岚志墨怎么会突然出现,她的手僵在那里,回过神后把工作服从聂振的头颈上不服输的拿下来。生气的摔到地上,聂振被勒得干咳,踉苍几下才站稳。院长被糖果的这个举动气恼,他失去理性凶怒的说:

    “糖果!把工作服捡起里,别玷污了它的圣洁。简直不可理喻!”

    糖果还想诋毁,岚志墨怒发冲冠的说:“糖果!别让我说一二三!”

    糖果捡起工作服放到桌子上,拿起包摔门走出药房。

    岚志墨此时不知道该给院长说什么?院长驱善开围观的人群,失望的冲岚志墨摇摇头,头也不回的回办公室去了。

    一路上岚志墨和糖果都悄然无声,到家后岚志墨换上便服准备出去,糖果站在门口拦住说:“今天你哪也不许去。我丢了工作又受了气,你不帮我说话就算了,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你还算是我的老公吗?”

    岚志墨面无表情的说:“快让开,还没闹够吗?单位有事。我没有闲心跟你吵架。”

    糖果的眼泪像开了闸门的河流,刷刷流出了。口气也变得温柔了许多说:“我就是不让你出去,不管你有什么事?”

    岚志墨知道糖果的性格,他明白今天晚上出去的可能性为零,而又惦记着博雅川的生日,他答应博雅川今天陪她一起看星星的。他在客厅转了两圈,糖果没有离开的意思,走进书房,关上书房门给勤务兵发条信息,又给岚志清发条信息,脱掉刚换的衣服,在客厅清理鱼缸。

    酒店的包房,服务员用几个气球简单的点缀,房间了多了活跃的气氛。高倩倩在和服务员研究菜单,木头和罗群坐在餐桌椅上讨论时政,博雅川、叶子、灵云、玥怡坐在沙发上闲扯。灵云问叶子说:“叶子,你今年计划的三证,领了几个了?”

    叶子叹口气说:“驾驶证领了,医师证错过报名时间了,只好等明年了,结婚证还没着落呢?哈哈……?”

    灵云也叹口气说:“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和我们叶子有缘分?”

    博雅川微笑着让叶子靠近自己说:“婚姻不能凑合,不能为了结婚而结婚。因为两个人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整天面对一张不喜欢的面孔,那不是糟践自己吗?不急,还没到出现的时候。”

    灵云说:“还不急,再不结婚生孩子都困难了。

    ”

    叶子也笑着说:“现在也有好多人为了生孩子而结婚,找个长得还差不多人结婚,有了孩子以后,如果的确合不来离婚就结束。在中国单身母亲给孩子上不了户口。中国的婚姻法没有合理性,结婚证的期限是一辈子,不像有些国家,结婚证可以是一年的,二年的,五年的,十年,二十年,终身也可以,可以自由选择。除了结婚证外还可以办伴侣证,太人性化公平化了。”

    玥怡说:“叶子:你不会为了生个孩子去结婚吧?”

    叶子说:“我才不会呢,我不会改变我的婚姻观。大不了我就向丫头学习,独身主义者。”

    博雅川说:“学我?好吧!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有你的。”

    她把面转向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灵云接着说:“灵云:你把那个孩子接回来没有?”

    正在微笑的灵云听到博雅川的问话,脸马上阴了下来,她声音低沉的说:“接回来了,孩子没错。可是我和假秀从无话不谈到现在却无话可说。有事的时候留纸条或者发信息。”

    博雅川说:“关系都这样了,你们的婚姻还能维持多久?”

    灵云说:“或许一辈子吧。为了女儿。”

    叶子说:“现在很多夫妻感情没了,都会说为了孩子凑合过吧。不觉得这对孩子很不公平吗?孩子有什么错,他{她}为什么要背负父母一辈子的幸福,承载这份责任。孩子长大后通常都会说:‘你们不离婚就会觉得我过得幸福吗?我是一个生命的独立体,你们的幸福在你们自己手中,而不是我的过错’。所有婚姻的继续并非是为了孩子,没到离婚那步,是因为还有情感牵绊的情丝。还有那些离了婚带着孩子过的人,也会说:为了孩子不再结婚了,那是没找到让他们更适合结婚的人。为什么把婚姻的不幸都推给孩子,公平吗?”

    叶子越说越激动,灵云低着头不吱声,脸微微发红。玥怡急忙说:“丫头,快七点了,还要等谁吗?开席吧?”

    七点了岚志墨还没有出现,博雅川失望的说:“不等谁,我们开始吧。”

    高倩倩说:“咱们留个合影吧,让服务员来拍。”

    博雅川坐在沙发中间,左边是罗群,右边是木头,玥怡、叶子、灵云和高倩倩分别跪坐在他们三个人后边,摆着各式各样滑稽的动作,服务员拍出一张张风趣的美照片。

    大家都把准备好精致的礼物送给博雅川,并祝她生日快乐!这时一阵敲门声,所有目光一致转向门口,博雅川的心情更为激动,服务员把门打开,是快递员。快递员说:“哪位是博女士?请签收一下生日礼物。”

    博雅川签下礼单,叶子说:“我来打开这个蓝色的盒子,这么精致的包装让人好奇,很想知道是谁送的。丫头你不介意吧?”

    博雅川说:“快打开吧,明知故问。”

    快递员连着说了几声生日快乐,说是顾主特意交代的。

    叶子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期待,目光同聚的盯着盒子;叶子并不着急,细心的一层层剥开包装纸。一株蓝色妖姬,叶子数数33朵。玥怡看看博雅川亢奋的说:“丫头,有情况!是哪位性情男人慧眼识金?叶子看看送花人的名字。”

    叶子翻遍了包装盒和花株的缝隙说:“没有留名,”

    玥怡说:“我来拆另一个盒子。”

    另一个盒子里是四个不同的瓜,香瓜、木瓜、甜瓜、青瓜,每一个瓜上都刻着一个字,对到一起是:生日快乐!但是也是没有名信片。玥怡说:“太有创意了,什么神秘人物?连个名字都不留。”

    最失望的是博雅川,她知道是谁送的礼物,她知道他不会来了,也不会今天晚上陪她看星星了。她压制住自己的失望感和失落感,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到最佳状态。木头看看丫头,让服务员上菜,让罗群开酒。大家就坐后,罗群拿着酒瓶转着桌子敬酒,到谁跟前谁必须喝三个酒,因为除了高倩倩外他的年龄是最小的。彼此免不了要打嘴官司。屋里的氛围激昂高亢。又是一阵敲门声,大家的目光再次聚集到门口,不约而同的在想,肯定是刚才送花的顾主。服务员把门打开,是快递员抱着一株洁白的百合和一个纯白的生日蛋糕。高倩倩替博雅川签单,快递员说:“复绿公司全体员工祝博雅川女士:所有的希望都能如愿,所有的梦想都能实现,所有的等候都能出现,所有的付出都能兑现。生日快乐!”快递员不知备了多少遍,但是在读的时候,还是连接不上。阵阵笑声中博雅川落显忧伤。她看看高倩倩,高倩倩摇摇头示意什么也没说,不知道公司里的人怎么知道的。

    快递员走后,服务员把门关上,屋里的气氛回复到原来。罗群走完圈,有博雅川闯关,因为今天的主角毕竟是博雅川,罗群走一圈是为了让大家润润杯,博雅川说:“我不行酒令了,直接玩色子吧,谁输谁喝,每个人门前玩六把,公正公平。”

    大家正玩得带劲,罗群和高倩倩在分别给大家倒酒。又是一阵敲门声;大家酒意已浓,谁也不再去在意是哪个快递员来。只有博雅川注视着门口,服务员把门打开,是岚志清提着一个大蛋糕。博雅川急忙站起来,罗群接过蛋糕,高倩倩急忙给岚志清看座,岚志清挨着博雅川坐下,博雅川说:“姐,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

    岚志清用手拍拍博雅川的腿笑笑说:“妹妹的生日我岂有不知道的道理。”

    博雅川把各位介绍给岚志清,岚志清一一见过说:“大家接着继续,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