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相 识

行脚百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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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很深,却了无睡意。依在窗前,有些呆滞的眼睛看着窗外夜空中那一抹湛蓝,将风窗打开一条小小的缝隙,凉风向他拂来,今晚又是一个人的夜。不同的是,没有了孤独,没有了寂寞,那个深邃含情的眼眸,那个心中最美的身影。不时地在他眼前闪现。有的是独享静夜的惬意。

    曾几何时,他爱上了夜,喜欢夜的颜色、喜欢夜的芬芳、喜欢夜的清净、喜欢于夜里聆听。许多时候,厚厚的夜的篇章,无法打开,用心聆听夜的声音便成为另一种阅读。当他打开心灵的时候,夜的一页页篇章便将它博大精深的内容无私地展露给他。于是,他便在人们看来非常静谧的夜里,寻找着夜的声音,用心聆听夜的声音,用心思索夜带给他的人生感悟。在感悟中思索着在身边所发生的一切。

    同样她也没有睡意。她不知道人世间人与人会有多少种相遇,而这种相遇不是在路上,不是在身边,而是在心里,在灵魂里。她庆幸没有与他擦肩而过,却留下了深情无语的缱绻。

    人在孤独的时候,才能与自己的灵魂相遇。一个人的她静静的品味着那种寂寞的感觉,可是,有的东西最好永远不要说出感觉,因为在你叙述的同时,感觉会不知不觉的变味。周围的树木萧然默立,,阴影浓重,看上去一重重的,似乎你就穿越不过去。她坐在书房电脑前抬起头,望了望疏朗的树梢,没有树叶,枝头空旷,没有语音,一副冷峻的神情。在浓重黑色的夜幕上,微黄的月亮,时而像一位魔术师,时而圆的像玉盘,时而弯得像一把弓,时而又像一叶小船,时而又像一个苹果被咬了一口,变化多端,千姿百态。再就是稀疏简单的几颗星子,星子像似镶嵌上去的,遥远而渺小,看上去就像是钉在天上的钉子。她目不转睛的望着一颗星,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乌黑的头发,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外圈和里圈的匀称,像是一件雕刻出来的艺术品。他的魔并不在于那张看了痴醉的脸,而是他整个人散发的神秘阳刚气质。结实的双腿,纠结的臂膀,隆起的健壮胸肌,低沉的嗓音,宛如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那双冰冷孤傲的眼神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充满了多情,会让人也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她喜欢在午夜里敲打文字,已记不起从几时起,有多少相同的夜晚,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敲着键盘写着心里的文字,当无聊、孤单、无助时,只有此时的文字似乎是个陪伴,把不快乐的情绪,悲伤的事情转化成文字,自己心里会舒服很多。这个世界,总会有落单的时候,敲打文字,也是给自己找些事情做,总比闷在屋子里发呆强。可是她此时却敲打不出一个文字,他的仪态染化了她,她可能真的被他沦陷了。此时的心情不知道用怎样的文字能叙述真切,她想把这种感觉存在心里,敲打出来的总是和心存的感觉有误。敲不出文字就躺在卧室床上看徐志摩写给陆小曼的信。之前读的几封只是觉得徐志摩的文字流畅,知识渊博,情感丰富,并没有理解到信里的深邃含义,今天读信却感意义不同。欣赏徐志摩的天真率直,任性叛逆,执拗的捍卫,丰富的情感,细腻的情思,爱憎分明,独特的风采使她心存悸动,寇璇心扉。目睹着一行行清晰而模糊的文字慢慢的进入梦香。

    他晨醒还没起床,拿起枕边的手机微语她“小豆芽,希望你从睡梦中醒来,能看到我对你的祝福,也是新一天快乐的开始!谢谢你,此刻的我很幸福!”

    她朦胧中听到手机微信声,不情愿的打开手机,看是一滴水顿时全无睡意,回复到“早晨好,快乐从现在开始!”

    “昨晚睡得好吗?这么早,有没有吵到你。”

    “昨晚睡得很香,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叫醒我起来上班。”

    “你笑起来的样子最动人,两片丰韵的嘴唇在笑,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笑,腮上陷得很举动的酒窝也在笑。静美的,柔美的体态,会说话的眼睛,瀑布一般的长发,杨柳般的A4腰,与牙同白的长长粉颈。淡雅的连衣裙,稳重端庄的气质,清纯无暇的童真。个性有意思的你给了我太多的人间美感,你是生活中难得的女子,高贵而无娇气,大方而不失柔美。回想起你,简直觉得整个世界都永远沉侵在明媚的春光之中。”

    “谢谢你对我的赞美,那有你形容的那么好,慢慢的了解吧,希望不会让你失望。让我们带着这份好的心情投入到今天的工作中去。”

    今天是星期一,他们在工作上都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况且他们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都担任要职。

    他处理完一天的工作,看看时间刚四点多,忍不住想起她的眼神、她的微笑,他不想违心,刻意的去左右自己的思想。他对她多了份牵挂,他想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就拿起手机发微信给她。

    “今天一直在忙吗?昨天晚上睡得晚,别太累了?”

    “还好吧,不是很累。上午在公司处理一些事情,下午下县看看,公司在县里有项目,现在在回去的路上,路过鸡场抓鸡呢,正拿着枪射击,嘿嘿,总是射不到准位。”

    “射击主要是准星和缺口的关系,一定要平正,举枪要稳。”

    “你怎么这么专业?”

    “我是军人,炮兵指挥学院的军官,现服役中,对射击能不专业吗。”

    “原来你是军人,怪不得觉得你英挺,刚硬,凛然伟岸,想象你穿上绿军装,大檐帽正中嵌着鲜艳的国徽,肩上扛着军衔,腰束武装带,手持冲锋枪,挺立岗位上的样子,该是多么的精神,多么的威武。我从小就崇拜军人,部队生涯是我从小就有的梦想,可惜命不随愿。下午几点下班,一天下来辛苦吗?”

    “军人没有上下班时间,只有作息时间,我今天值班,24小时待岗。”

    “噢:晚上有时间给我讲讲部队里的故事好吗?”

    “没问题。”

    “岚志墨!我射中了两只。”她连着射中两只鸡,亢奋到极致,第一时间就想让岚志墨和她一起分享。

    “你的业余生活很丰富,一定要注意安全,早点回家,不要让我担心你。晚饭后没事联系我。”

    “好吧;我知道了,这就回去。”对他的话她是那么的顺从。

    “到家了吗?”他还是非常担心她,担心她路上会不会安全,其实他知道这种担心也只是多余,还是不由自主,等不到晚上她的回信。

    “我到家了,刚把花插好,正准备吃晚饭。你吃过饭了吗?”

    “我吃过了,在值班室,鲜花每天插新的吗?昨天见了一面,今天总是牵挂你,安静的时候,牵你像呼吸般自然,念似竹溪,悠远延绵……!总想看你的微信,总在想;难道你是一个不爱主动的人,可能忙了会好些。灯光下,一杯香茗,温熙如你美丽的酒窝……!我多想变成一粒豆子,住在你的酒窝里做梦……”.

    “你好惬意啊;鲜花不是每天换新的,大约每星期插一次,不同的鲜花,可以调节心情。”一盘熟食牛肉,一盘西红柿烧菜花,一盘凉拌黄瓜,一盘烧菠菜,一杯红酒,再加上餐桌上刚插的鲜花拍一图片发给他,打开留声机,温馨的一个人用着晚餐。

    “都是我爱吃的,简单、清爽、可口。多想和你一起吃。”

    “有机会做给你吃,我平时不喜欢做饭,不喜欢厨房的油烟味,不喜欢菜市场跳来跳去还斤去价,再去耗费很长的时间去做菜,吃饭只用几分钟的时间。这简直是浪费生命资源,扼杀人的斗志。所以不太会做,味道不好。”

    “你做的再不好吃,出于你手也比任何人做的香,心里的满足最难得。看了你微信封面的照片,如此浮华的都市,已难觅这份雅致。喜欢你走走停停的旅行,喜欢你读书不问窗外事,一种能慢下来聆听心灵漫步声音的你,能适时的放下身边的嘈杂,独守一份静美。边走边悟。边读边醒。”

    “短语温馨,却似故知,故友难觅,珍惜相遇。回想昨晚的对面相视面谈,忘记了整个世界的存在。只有两个共鸣的小宇宙。让心灵在自然而舒适的旋律下共舞。沐风、切语、凝思、润心、醉人,真希望那一刻永远的凝固……!你的阳刚、正气……!”她放下手机,酌一口红酒,今天的她才真正体会到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深刻感觉。

    “和上你的优雅大方,一首扣动心弦的刚柔之曲。人合适了,就什么都合适了,闭目……一阵香袭,是你;真希望此刻你在目光所及的对面。心境、意境若相同,不管在哪里。最是心情舒畅,就是压马路也是快乐的!”他突然觉得她就在他的身边,一种女人的体香寖透着他的血液。

    “好美,像似一副画面,你、我、融入在大自然中……!灵犀。”她陶醉了,再加上酒后的朦胧。

    “目前我对你的感觉非常可怕,我真的怕太投入,如果只是我单方面这样对你,恐怕我会很痛苦。你的举动,你的爱好,看到你吃的,很多地方都是那么的相似,熟悉。这不知是怎么回事???吃饭就别再回复我了,好好专心吃饭。”

    “没事的,我用餐完毕。我不知道怎么答复你,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我……?”

    “没事的;只要你好好的,开心快乐就行,有时候都是我一个人所谓。不要太在意我说的话,主要是太在意你了,觉得你好的就不行了。真的;我一点都不想失去你这位难得懂我的知己朋友。今天怎么样,玩的开心吗?”

    “谈不上玩,只是工作顺便。我对你的感觉非常好,生活中能遇到一个能让自己前进的人,无论有没有在一起,都是一种好运气,这句话说得真好,你给了我前行的动力,感谢上天让你我的相遇。”她回复道。

    “人生最悲催的两件事,莫过于工作后不在读书,结婚后不在谈恋爱。你说的太经典了。值得人深思过滤。”他停顿一会接着说:“生命中那些得不到的,握不住的,都要学会放下。提起千斤重,放下二两轻;一念放下,万般自在;所谓放下,就是要放下那些心头自私的欲望和无形的折磨;放下那些无谓的执着和顽固的偏执;风起时,笑看落花,风停时,淡看天际;懂得放下,生命才会更加完美;不以得为喜,不已失为忧;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心性需要修养,就像生命需要滋润一样;心灵需要修缮,就像容貌需要美容一样;修德要自身力行,养性要心无杂念。修养:要知羞而学,知错而改,知耻而思。修形养性和施善积德,既要点滴做起,更有日积月累;赶路要趁早,修身重戒律,养性贵有恒。”

    “感觉你心情有些惆怅,怎么了有心事。”她有些担心的问。

    “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人、一些事有些感慨而已。没事的,总是感觉你很忙,你在什么单位工作。”

    “生活中总会让人遇到一些无法理解,不符合逻辑的一些人和事,要看你站在那个角度去分析而已。我在一家私企的房地产公司上班,主要负责项目前的审批手续。”

    “公司在什么地方?上班离家远吗?”

    “不是太远,在家园路56号”

    “离我们单位很近,中午不想回家或加班,想吃什么,我可以给你送吃的的去。”

    “谢谢!真的很感动。公司在市里的项目已结束,在陆续往县里搬,不久我也可能要到县里上班,

    “谢什么,我给你说的都是实话,我是用心待你的,哪怕你如何?我要经历这份用心的过程。人是奇怪的高级动物。平时工作压力大吗?下县工作每天来回跑会很辛苦,住在那里,一个女孩子又有很多不便。不要太辛苦,我会心疼的。”

    “我会调配好的,不用担心。项目正常运行了,我就比较清闲了。”

    “要学会照顾好自己。”

    “嗯!我会的。给我讲讲你在部队有趣的故事吧?我特别想听。”

    “你不困吗?不困我就讲给你听。”

    “我不困,你讲;洗耳恭听。”

    “刚入伍时,新兵训练特别苦,一天不知道要集合多少次。说是练习新兵的紧急反应和着装的速度,大部分新兵都很疲惫。有一天夜里睡得正香,就听三声紧急集合哨响起,排长吼了声《紧急集合》!我赶紧床上爬起来快速度的穿衣服。同班战友睡觉时就没脱衣服,他尿急赶紧奔厕所,完后迅速往操场集合地点跑。到操场看到其他人都到齐了,奔到排长身边七步远站好立定,敬礼,大喊一声《变态》。结果全连人狂笑,他被罚站到早晨六点,理由侮辱领导。其实他想说的是《报告》。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笑。”

    “你讲给我的本意并非笑话,是想说新兵训练着实辛苦,体累和精神的高度集中让心智产生混乱,才出现了心想非答场面,搞笑了大家。”

    “是的,你好聪明。困了没?”

    ”不困,还想听你讲。”

    “不困的话我就接着讲给你听,在野战部队当连长的时候,一次植树演戏,我们全团24个连,我们连第一名,我们全连战士精神饱满,干劲十足,有的战士嘴上咧着口子,有的战士手上全是泡,我命令他们休息,可他们坚定的说,这点小小的伤算什么,根本都不是个事,为了全连的荣誉,决不能拖后腿,战士们热火朝天、以一当十、齐心合力、争分夺秒当我们拿到全团第一名次后,战士们兴奋,欢呼。有的战士激动得掉下来眼泪。

    2008年我带队参加了奥运会的开幕式及安保工作,当奥运圣火在北京主会场鸟巢上空熄灭时,这一刻,做为一名中国军人该是多么的无比自豪……他越讲越兴奋,看看时间已是凌晨3点多了,他想她肯定困了,就问:

    “困了吧?”

    “有点,就是困了也想听。”

    “改天在讲给你听好不好?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

    “那好吧。从现时开始咱俩一起睡。”她不情愿地说。

    “这句话好让我激动,我会做梦的……!”

    “现在开始同睡觉,同时做梦!一滴水:晚安,美美哒!”

    “小豆芽!好好入睡,慢慢长夜哪有面对面的惬意,时间过得快与慢都是心差。明天起来,第一件事不要忘记喝杯温开水、洗漱、早点,上班前要把家安排好,勿忘该带的,保持轻松的心情上班,不要随便发脾气。晚安,亲。么么哒!”

    “失眠的夜静悄悄!”他睡不着。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魂牵梦绕。

    “温浪的夜难入睡!”她也睡不着。第一次感觉到孤独感,跟是否一个人生活没有任何关系。

    他请了假,要回老家。参加母亲周年祭日。他要一个多星期才能回来;他担心博雅川生活起居,带着难耐的一份牵挂微语道:“小豆芽:我要回老家几天,最是放不下心的就是你,你要照顾好自己,晚上不要回家太晚,保持良好的饮食起居。做到每天开开心心的上班,若有什么事,要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一定要安安全全,快快乐乐的等我回来。”

    “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只是你,安排好家里的事情,不要分心。我会乖乖的在家里等你回来。只是没你的日子会过得很慢,等你回来我第一个给你接风。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很想你!很想你!我亲爱的小豆芽。”

    他要和家人一同回老家,但是他不允许任何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因为这个座位留有博雅川的影子和味道。他不想任何人践散他内心的这份不能言表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