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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沉默了。
许久后，才缓缓开口：“这个问题，等会你再问吧，老夫没有资格回答你。”
说完，老人带着东方白踏出鸿蒙，进入了无尽的虚无之中。
在虚无的某个节点处。
两人消失不见。
进入了一处未知的异时空。
“这里就是禁忌之地？”
东方白眼中带着一丝震撼。
在这异时空中，只有一处不大的陆地，十几座坟包几乎将其占满。
这里没有白天与黑夜。
一个个晶莹剔透的仙源，封禁强者的同时，又充当了耀阳的作用，将异空间整个照亮。
空中，只有一座破败的宫殿。
高大的柱体，不知是何种材质铸造，上面有着不少野兽般的抓痕，淡淡诡异气息，即使过去万古，也依旧在柱体上流转。
显然留下这爪痕的生灵，恐怖的难以想象。
而柱体支撑的殿宇，同样残破无比，连房顶都被掀翻一半。
“请吧。”
老人朝宫殿指了指。
随即化作一道流光，进入了一个仙源之中，再次陷入沉睡状态。
哒哒....
东方白虚空踏步，很快便进入了殿宇之中。
空荡荡的大殿中，除了两个更大的仙源外，并无任何生灵存在。
“你叫东方白？”
略带中性的女声，在大殿中响起。
东方白凝视着大殿中的两个仙源，这仙源的隔绝之力，超乎想象，除了依稀能够分辨里面封禁的是两个女子外，其它一点信息，都看不到。
连容貌也被一道仙光遮盖。
即使是动用重瞳，也难以看清半点。
“何必明知故问。”
东方白站在大殿中央，他盯着那两个仙源，再次问出了之前的问题。
“你们帝落时代，也相信本君就是你们的首领？”
话语在大殿中传荡。
没有回应。
有的只是死一般的寂静。
东方白微微耸肩，得了，这些老古董就喜欢装深沉，他也懒得废话，继续开口：“说吧，找本君什么事情。”
咔嚓...
一声玻璃破裂的声音中。
那左边的仙源，居然直接被打开，露出了一位女子，可惜仙光笼罩其身，依旧无法让人窥视半点真容。
翁...
大殿在震动、
一颗眼球被女子祭出，缓缓飘到东方白的身前。
“你是不是首领，换上这颗眼睛，我们自然能够分辨。”
女子站立在原地，在静静的等待。
重瞳！
东方白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这帝落时代的存在，居然将代表着生死之道的重瞳，给拿了出来。
如此大方的行径，只是为了测试，自己是不是那位首领。
他没有半点犹豫。
直接抓下右边的眼球，随即将重瞳移植在右眼中。
滋...
轮回之光在东方白身上散发。
如今他没有凤凰真血可以消耗，只得动用左眼中的轮回之力，去稳定那有些排斥的右眼。
随着时间过去。
淡淡的紫光在东方白身上散发，那新得的重瞳，彻底与身躯融合。
“你不是他....”
女子声音中带着些许失望。
“额....”
东方白有些语塞。
自己不是融合成功了吗？
虽然是动用轮回之力，才融合成功的，但融合重瞳，想要一点排斥都没有，那不是扯淡吗？
就算把脚印哥从界海中挖出来，怕是也得有点排斥吧，就凭这个，就断定了？
是不是有些草率啊。
“你走吧，主天地的天道核心，我们会派人去取。”
女子缓缓迈步，再次进入仙源之中。
东方白微微耸肩。
无所叼谓。
他踏步间，走出大殿，飞出这方神异的空间，沿着来时之路，从虚无之中，回归了鸿蒙星空。
翁....
右眼中的重瞳，在散发着淡淡的紫芒。
这种代表着生死之道的重瞳，在彻底融合后，便在极速吞噬着东方白体内的力量。
对于这种情况。
东方白自然是十分开心的。
毕竟生死之道，在某种程度上，比轮回大道还要恐怖。
复活！
是的，掌控了生死，便能将亡者复活。
在他了解的信息中。
这种能够复活亡者的大道，也就只有修炼到超脱祭道境之上的三大天帝，才掌控了。
“倒是要看看，你最终能够成长到哪个地步。”
东方白感受着体内被吞噬一空的力量，随即直接以大道之力开始供养右眼。
翁...
星空在震动。
东方白如同极速前行的黑洞一般，不光自身的大道之力在疯狂涌入右眼，就连星空中的灵气与大道、规则，也尽数被强行吞噬。
时间在流逝。
他距离主天地也越来越近。
生死之道，进入了至尊境，又强行跨越涅盘，达到了圣者的强度。
吞噬还在继续。
东方白已经来到了主天地的界壁之外。
他没有选择进入其中，而是盘膝于星空，继续以黑洞模式，吞噬着鸿蒙中的一切能量，想要看看生死之道，最终能够增长到何种地步。
.......
.....
禁忌之地。
破败的殿宇之中。
“是他吗？”
空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是他，但不是当年的他，世间从未有过轮回，今日的他，还不是真正的他。”
中性的女声，带着一丝遗憾。
显然是没有料到，会是一个这种结果。
当年帝陨界灭，分歧者带人杀入了界海深处，去为那至高首领复仇。
而她们则带着人，守着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等待了万古岁月。
可惜，最终的结果，却是这般。
“如何救他。”
空灵的声音有些急切。
连带这那方仙源，都开始震动，有破碎的迹象。
“唯有成帝，方能逆流而上，去改变当年的结局。”
“可我们已经走到了修行的尽头，即使沉寂了万古，也未有突破的迹象.....”
“天道核心，鸿蒙印记，足够了。”
咔嚓...
仙源炸裂。
一个十分秀气、约莫十五六的女子，从仙源中走出。
她看了眼那完好的仙源，轻声道：“对不起，万古太长，即使一同赴死，我也不想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