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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要求是什么？”
东方白凝视着凤九，虽然对方是沐云曦的模样，但那双眼眸，却异常的明亮，其气息也达到了自身看不透的地步。
显然即使是被重创的状态，凤九的实力依旧还在天尊之上。
但这些都不重要。
有着仙王级的护卫，除了有限的几位外，在这方鸿蒙宇宙，他就是无敌的存在，可以横推所有。
“你既然能够说服禁忌之地，那事情就好办了，只要禁忌之地能够出手，随同我一同去阻隔界海之乱，不论是成仙法，还是别的要求，都可以答应你。”
凤九一扫伤感之态，直接回答。
她明亮的眼眸中，带着些许期待，这个机会她等了一个时代，终于要开始。
“禁忌之地不是那么好说服的，不过这位可以陪同你一起去。”
东方白指了指‘无’。
如今动乱再起，李枫那位无上仙王，自然是要去支援的。
不然李枫一死，那这个时代必定被血祭。
“好。”
凤九答应的很痛快。
这反倒让东方白有些诧异了：“你怎么这么痛快？”
“即使你不来，我也会在养好伤后去界海，如今有着一位仙王巨头的支援，我即使处于重创状态，其实也无关紧要。”
凤九没有隐瞒，开口解释。
“额....”
东方白有些无语。
不过目地达成，也就无所谓了。
翁....
一卷玉简在半空出现。
凤九屈指一弹，玉简便飞到了东方白手中。
“开天法是将大道凝聚于自身天地，想要成仙，就必须将大道从天地中剥离，融入鸿蒙才行，而这上面，便详细记载了该如何去做。”
剥离天地之道！
东方白有些惊讶，天尊若是剥离了自身天地的道。
那开创的天地，怕是无法维持，极大的可能会破灭，而作为天地之主的天尊，就算是不死，也得被重创。
难怪这个时代无一人成仙。
这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修炼，没有得到正确答案前，谁也不会去尝试。
那第一个以开天法成仙的人，真是够疯狂的。
收起玉简。
东方白这才朝凤九开口询问：“什么时候开始？”
“自然是现在。”
凤九微微抬手。
庭院中的空间，当即掀起一阵如同水纹一般的波澜，波澜荡漾之中，庭院内的几人瞬间消失不见。
下一刻。
几人来到了当初元天秘境的异空间。
这里焰火滔天，一座墓碑静静屹立在大地中央，在那坟墓区域，有着一道开启的门户，像是被人暴力打开过一般。
凤九给了东方白一个白眼，显然是不满对方破坏自己的墓地。
“你们在这等我片刻。”
“恩。”
东方白淡淡回应，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那墓碑区域的门户，自然是他强行开启的，当年获得重瞳后，这里便出现了异变，肯定是走的越快越好，哪里还能顾忌这些小事。
翁....
凤九神魂脱离沐云曦身体。
化作一道流光进入了墓穴之中。
东方白没有去关注墓穴中的情况，而是冷冷的看着已经掌控身躯后，依旧不敢睁开眼睛的沐云曦。
“沐云曦，实力进步了，胆子也变大了，本君倒是想要看看，你胆子到底长大了多少。”
唰~！
天刀在手中出现。
冰冷的刀锋寒光熠熠，整把刀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嗨....教主，好巧呢，你也在...”
沐云曦身躯有些颤抖，她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灵动的眸子中尽是惧意。
“呵呵...”
东方白没有说话，温文尔雅的笑容中，带着几许寒意。
这让沐云曦更是不自觉的退后了几步，小声辩解：“其实，我....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前辈指使的，对，都是前辈自己说的。”
甩锅？
东方白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他转头朝慕凝雪说道：“传闻沐浴凤血，可以修复道伤，你风雪道已经寂灭，不如试试这个方法，或许能够对你有所帮助。”
慕凝雪愣了一下。
随即拉了拉东方白的手臂，微微摇头：“别吓她了。”
“吓？呵呵....本君可不喜欢开玩笑。”
东方白没有理会慕凝雪的话语，他看着泪眼朦胧的沐云曦，手中的天刀越发寒冷。
“给本君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淡淡的话语，带着对生命的漠视。
沐云曦脸色大变，在她心中，这个魔头无法无天，连神祗念的东西都敢黑，眼下自己得罪了对方，肯定是没了活路。
当即把心一横，狠狠道：“东方小儿，要杀就杀，我不怕你。”
没救了！
慕凝雪捂着额头，有些无语。
以她对东方白的了解，东方白只是想逗逗对方，但沐云曦显然没有看出来，这番言语之后，怕是会引来真正的杀劫。
“沐云曦，本君很佩服你的胆量，送你一次机缘，能不能熬过，就看你自己的了。”
东方白重瞳亮起。
一束紫色的光芒，瞬间将沐云曦笼罩。
这是轮回道术，大梦三千之法，是沉沦，也是超脱。
翁...
沐云曦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这一瞬间，她被带入了到儿时，就如同重生一般，一切都感觉极为的真实。
......
“她没事吧？”
慕凝雪不想在这种小事上与凤九翻脸。
东方白微微摇头：“涅盘而已，能不能熬过去，就看这小鸟的造化。”
“涅盘？”
慕凝雪盯着一边僵住身形的沐云曦，清冷的眸子中，带着一丝诧异，居然是送了一场造化。
东方白轻笑一声，开口解释：“这小鸟曾经帮过本君不少，我还不至于这点气量都没有，这次的造化，就当是还昔日因果了。”
“原来如此。”
“不然呢？”
“我还以为你真要杀她。”
“呵....”
东方白微微摇头。
左眸中的紫光散去。
仅仅只是施展轮回道术，而不去特意掌控的话，其实消耗并不大。
因果，或许圣人之下，并不信。
但圣人之上，基本都是相信的，随着境界的提升，因果之说，就宛若时空一般神秘，不可探究。
呼...
异空间中的火焰越来越大。
在那墓碑区域，一道火红色衣裙的倩影，缓缓从墓穴中走出，那风华绝代的样貌下，有着一丝缺憾。
左眼空荡荡的。
一道血痕，宛若血泪一般，让那绝代风华的气质，多了一丝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