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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一颗繁星点缀,在黝黑的天空下化下倒影,突然点亮了湖中的倒影,缤纷的色彩如星辰般绚烂,星辰的月影在繁星里散淡。
大志还在水里继续摸山坑螺,我有些担心对大志说:“大志,别摸了,小心有蛇。”
大志蹲在水里,溪已经满到他嘴巴边了,开心对我说:“咸鱼,这个螺很好吃的,我们摸多一点,晚上养着,明天晚上我们炒来吃。”大志一手就又摸到十几只的山坑螺,这种山坑螺就是长得跟田螺像是相似差不多的,不过它要比田螺更加的尖,所以茶溪村人都管它叫做长尾螺,但是平江人都把山里的螺都叫山坑螺,是一种非常美味的野味。
“那也差不多了,已经不少了,再多也吃不完。”我看着锅里的鱼和螺满满当当的说道。
“嘿嘿,我再摸多几个。”大志还是有一些贪心。
由于溪里的石头非常多,石头上的山坑螺就同样有许多,多到摸不完的山坑螺,大志在溪里也是摸到不亦乐乎,本来我们已经洗澡洗的差不多,突然发现山坑螺,大志就叫着要摸螺,就这样我们足足就在这溪里呆了有两个小时。
我拉住大志说道:“好了,太晚了,溪水很冷的,再继续下去会感冒的。”
大志看一眼锅里,也没有再坚持,和我在溪里再洗一次澡,把摸山坑螺带在身上的泥洗掉。就着夜色穿上了衣服。深夜的山里不是那种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在月光和满天星星照耀下,你可以看见远处山峦的轮廓,可以看见树的形态,木屋本来就离溪边不是很远,木屋的灯光溪边还是可以看见的。
回到木屋,我把火塘的火起了,温暖的篝火驱逐黑夜的冷。大志拿起手机在玩手机里的游戏,还是一个孩子,还是比较贪玩的。
稍微休息一下,我拿刀子把帆布裁出两小块,本来就带了很多帆布,而且这次在陈校长的指点下找到一座木屋,许多帆布就用不上了。裁出一块没有什么影响,我找来几根藤条盘了一个圆圈,把帆布套在里面,用绳子固定四周,预留一小段绳子可以提着,做成简单的两个小桶。
把山坑螺装进其中一个小桶里,装满水挂在木屋里。连锅带鱼,叫上大志,去到河边收拾鱼,大志在一边打着手电筒一边问道:“咸鱼,你说半夜会不会有狐狸精来勾引你。嘿嘿...”
我站起来,手把腰一掐,指着空气说:“你别在我面前这得瑟,离我远点。狐狸精,我告诉你,我兄弟是猪精,天蓬元帅的后代,你看,他可强壮呢,你打不过他的。”我还拉着大志对空气说道。
大志看我对空气说话,一愣一愣的,刚以为我真的对什么人说话时,就反应过来了。立即笑道:“咸鱼,你可以呀!还说我是猪精?你就是那个奔波儿灞。”
“哈哈...”我大声笑着,笑声打破了寂静的树林,惊起了无数小鸟。
大志看了一下惊飞的小鸟的地方说:“要是一个人在山里,看见这些鸟在飞也挺恐怖的。”
我一边处理鱼一边说道:“还好吧,都是自己吓自己的。哎哟,还有一只螃蟹哦,要不要抓住给你做海鲜汤?嘿嘿...”一只小螃蟹就石头爬来爬去的,山里是有螃蟹的,就是很小,山里人从来不抓来吃。
“海鲜汤?什么?滚开,当我是傻子呀?”大志开始不解,后来笑道说道。
“山里很少有人吃过海鲜。只听老辈的人说过海里的东西特鲜,非常好吃。有一次,有个山里人到山外办事,从集市上买回一只铜钱大的小螃蟹。回家后,全家人都非常高兴,赶快在锅里加满水,然后把螃蟹扔到锅里,盖上锅盖,点起火来开始煮螃蟹汤。锅开了,全家一人一大碗,喝了以后,都说这汤真鲜。喝完汤,孩子他妈去刷锅时,却发现螃蟹还在灶台上爬着呢!”
“哈哈,你那里来的笑话?”大志也大声笑起来。
“以前听别人说的,走吧,回去煎鱼,不然鱼明天不好了。”提着锅就回木屋那边,火塘的火还亮着,添点柴火,把鱼都放到饭盒里,把用水过一下,放在火塘上烧,拿出香油瓶,香油也是在大志家拿的,锅里烧干水分,倒入香油,撤出一些柴火,让火小一些。慢火煎鱼,一条条慢慢煎,煎好撒上盐,大志就迫不及待吃起来。
夏天到山上,温度比山下低了不止6度,晚上不多穿件外套还真会被冻着,还是陈校长他们有经验,不然我自己肯定有麻烦。躺在毛毯上,四十五度仰望星空,山里的夜晚能让你心静,尽管那里并不安静。有风声,虫鸣,还有仿佛岩石断裂的咔咔声。风一吹过,星星们就开始晃动,仿佛无穷无尽的宇宙深处有一条细线,远远的坠着它们。风一吹过,他们就像风铃一般摇摇晃晃,若隐若现。银白色的微弱光芒在夜幕中浮动,不,涌动,有的时候风大些,就像是波涛汹涌。
“咸鱼,你的梦想是什么?我的梦想就是和我爸一样做一个老师。”旁边的大志也在望着星空。
“我一直梦想成为一个更好的人,更上进,更发愤,更聪明,更努力,更有志气,更能吃苦,更坚忍不拔,也更健康和帅气;可是,每次吃饱肚子我都很想睡觉,然后跟自己说:我等到明天再成为一个更好的人。”为什么年轻人都喜欢说梦想呢?之前狄狄也问过我,上一辈子或许有,这一辈子看淡很多,其实没有梦想和无忧无虑没有什么区别,说不定鱼的梦想就成为咸鱼呢?子非鱼安知鱼之梦想。
大志狐疑看着我说:“你那是什么鬼梦想,你忽悠我的吧?”
“梦想还是要有的,唯一见鬼了呢?哎...我很想告诉你我真正的梦想,但是我怕你会打我。”我装做内心抑郁仰望星空说道。
“我打你做什么?”大志不解问道。
我继续淡淡说:“我最大的梦想是别人对我说,你不就有俩臭钱吗,长这么丑,还能找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