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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你是真的打算，不参与进来。”
“不管山本一夫会做出什么事？”
听完姜小年所说后，况天佑目光看着对方，似乎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
而听到况天佑所问，姜小年只是看着对方，点了点头。
“不错。”
“你就真的看着这天下苍生不管？”况天佑再次开口问着。“眼看着这些普普通通的人，死在山本一夫的阴谋之下？”
“天下苍生？”听到况天佑所说后，姜小年倒是觉得有些许惊讶地看着对方。
沉默几秒后，姜小年倒是有些无奈一笑，摇摇头道。
“没想到天佑你还心系天下。”
“难道......”见到姜小年的回答后，况天佑倒是疑惑地皱起眉头。“就这么眼看着他们死在我面前？”
“我可做不到，像你一样视如无物。”
只见姜小年笑了笑，随后看向对方开口说道。
“我说过，这个世界，将会得到重置，一切都将会在最后关头，重新归为起点，一切重新开始，这是无法改变的。”
“这些人死了，在未来也会得到复活，重新活在世上并且会忘掉一切。”
“另外。”
“即便世界不会重置，他们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姜小年话音顿了顿，目光看着对方。
“我既不是他们每日香火供奉的那些神佛，也不是他们父母子女，为何要担心他们？”
“虽然你不是他们供奉的神佛，可你却拥有改变他们命运的实力。”况天佑立刻开口说道。“保护弱小，难道不是一种美德吗？”
听到况天佑的回答后，姜小年再次无奈一笑，当然心里也不会气氛，毕竟况天佑就是这么一个人。
优柔寡断、正义凌然。
要不然也不会参加香江警察，参加这么一个工作。
“天佑。”
“你说得对，保护弱小，的确是一种美德。”
“但你别忘了。”
“归根结底，你和山本一夫才是一类人。”
“而你肉眼所见的所有，行走在大街上的普通人，其实和你恰恰相反。”
“虽然我并没有想要你转变想法，与山本一夫为伍，但我也想告诉你，你是僵尸，并未是人。”
“那群凡人，真值得你去救？”
“若是他们知道了你僵尸的身份，即便同时也知道你是解救他们的救世主，那又如何？”
“当你为他们扫清障碍，解决烦恼之后，他们就会联合起来对付你这位昔日的英雄。”
“从古至今，古代君王与战功赫赫的将军，不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这就是人性。”
“毕竟你和他们有着区别，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说完。
姜小年缓缓搭上二郎腿，目光看着对方。
“你说的也不错，我的确拥有改变他们命运，改变他们未来的实力。”
“只要我一声令下，相信山本一夫也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继续他的计划。”
“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所供奉的神佛，都宁愿让他们灭世重生，也不下来消灭山本一夫，我为何要这么做？”
“别忘了。”
“在你们的认知里，我也是僵尸。”
“按理来说，我不仅不应该反对山本一夫，反而应该帮他，不是吗？”
听完姜小年所说后，坐在原地的况天佑，眼神中充满了陌生地看着姜小年，同时也在细细品味姜小年所说的话。
见到沉默下来的况天佑，姜小年继续开口说道。
“我能做的，就是什么也不做。”
“这世界依旧是凡人的世界也好，是僵尸的世界也罢，都与我无关。”
“有一句话叫。”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天佑，我说的很清楚，我不会阻止你们任何人的决定，做法，以及对未来的猜想。”
“但。”
“我也不会出手，帮助你们任何一方。”
“你和山本一夫，都是将臣之后，我帮谁，对另一方都不公平。”
“天下也好，苍生也罢。”
“我都不感兴趣。”
听到这， 况天佑抬起头，目光看着姜小年。
“小玲呢？”
“难道你连小玲都打算不管了？”
“眼看着她与山本一夫对抗，甚至眼看着她被山本一夫打死？”
闻言。
姜小年迟疑了。
目光看着对方，犹豫片刻后，开口说道。
“我相信山本一夫，不会傻到对小玲出手。”
“可是小玲对上山本一夫，这也是迟早的事，不是吗？”况天佑还是有些不甘心地开口说着。
仿佛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见到况天佑还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姜小年轻轻皱起眉头，似乎也有些失去耐心，目光看着对方。
“难道我说的还不明显？”
“我谁都不会帮。”
“包括小玲。”
听到姜小年的回答后，坐在原地的况天佑顿时沉默，目光就这么看着对方，四目相对......
整个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静的可怕。
......
半晌之后。
况天佑缓缓起身，目光看着姜小年。
“你的答案，我知道了。”
“但你这样做，对不起小玲。”
“我对不对得起小玲，和你没什么关系。”姜小年皱眉说道。“要我怎么说你才会明白。”
“所有人即便都死了，也会得到复活。”
“包括小玲。”
“王珍珍、金正中、罗开平，所有人。”
“这就是所谓的神。”况天佑目光看着姜小年，似乎也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丝丝怒意，但还是没忍住开口说道。“没有人性的神。”
“神。”姜小年看着对方。“若是还有人性。”
“那就注定无法成神。”
“你会在意这些毫无关联的普通人的死活，完全是因为你还把自己当做人。”
“可你会在乎地上蚂蚁死活？”
“蚂蚁也会爆发战争，也会死一大片，你会出手救它们？”
“况天佑。”
“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善良不代表你身边所有人都要和你一样善良。”
“何况你这份善良，在我看来，毫无作用。”
“没有人会记得你，没有人会感激你。”
“人性，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