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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好!那我就睁大眼睛看看,看看你这回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帮着周乐安脱困!”
林靖不是周乐平的对手,况且这种情况下公然动手有失.身份,一会儿皇上看见了也不好解释,就忍住了,这次事关皇嗣,他倒要看看她这回怎么脱身!
皇后小产,才怀了没两个月的孩子化作一滩血水永远的消失了。
赵时谦赶到的时候,太医跪在地上,皇后被两个宫女死死拉住,脸色苍白,面目狰狞,奔着太医去,嘴里大声喊着,“你把孩子还给我!把孩子还给我!”
“你先下去。”他把太医斥退,一把抱住秋容,将她抱回床上,然后按住,“你冷静点儿!”
秋容满脸的泪,“冷静?皇上叫臣妾如何冷静?那是臣妾跟皇上的孩子!第一个孩子,早上它还好好儿的待在臣妾肚子里,可是忽然就没有了,没有了!臣妾怎么能冷静的下来!”
一直缩在角落里的林夏芙这个时候冲上来,跪在赵时谦身旁,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都怪臣妾,若是臣妾能早点发现的话,娘娘就不会......那孩子也不会......”
赵时谦嫌恶的瞪了她一眼,“这件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若是臣妾能早些反应过来那碗汤不对劲,娘娘就不会小产了,都是臣妾的错,请皇上责罚。”
赵时谦被哭声喊声,还有这殿内的血腥味儿激的心情烦躁,偏偏还一直有人过来请罪,脸色黑的像被墨水染过,郁闷急躁下大声喝道,“都给朕把嘴闭上!”
殿内静了静,秋容看着他,克制不住的眼泪无声往下掉。
林夏芙战战兢兢的跪着,大气都不敢喘。
更有一干宫女太监抖如筛糠,头都不敢抬。
“哭有什么用?哭就能把孩子哭回来了?没了就是没了,你是皇后,身为皇后怎可如此失礼,疯魔成这样,在奴才面前成何体统!”
秋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皇上......那是我们的孩子,孩子没了,臣妾连哭的权利都没有吗?”
“朕知道孩子没了你难过。”他极力克制声音小了些,抚摸着皇后苍白的脸道,“朕没说不准你哭,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你是一国之母,时刻都要注重仪态体统,否则后宫这么多女人为何只有你是皇后呢?”
赵时谦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温柔也越来越低,但秋容却听的遍体生寒,事到如今,孩子没了,他在乎的......居然只是她的仪态体统跟合不合适做皇后!
秋容心里刀割一样难受,可还是要强忍伤心,擦干眼泪,尽量找回些体面,咬着牙对赵时谦道,“孩子没了,臣妾也知道哭不回来,方才是臣妾失礼了,既然皇上在这儿,臣妾恳请皇上能为臣妾做主,将害死我皇儿的凶手绳之以法。”
赵时谦目光一扫林夏芙,冷冷道,“你刚刚说了那么多,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内情,朕方才来的时候听说有
人怀疑周贵人,你可有什么证据?”
林夏芙毫不犹豫道,“臣妾有证据,臣妾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赵时谦俯身,抬手挑起她下巴,“那你最好保证自己所说句句是真,若是让朕发现你有一句假话,你该知道欺君的下场。”
林夏芙抖了抖,嘴唇直哆嗦,张嘴甚至开始结巴,“臣妾......臣妾保证......所言句句......句句是真。”
“那好,你将前因后果仔细说给朕听听,朕也想知道,周贵人是如何害皇后小产的。”
林夏芙说话不利索,更惧于皇帝气势,不自觉就矮了下去,但赶在话都是提前想好,因此,说起来还是没什么压力的。
其实很简单,就是林夏芙去看皇后,半路上看到周乐安身边的宫女跟给皇后送汤的宫女聊上了,聊了两句,宫女把汤给皇后送来,然后皇后喝了那汤之后没多久就开始腹痛,接着见了红,等太医来,已然腹胎不保。
皇后不可能自己害自己,而送汤宫女半途只遇到了周贵人的宫女,阖宫上下的嫔妃都知道,皇后罚过周贵人跪抄,还打过她巴掌,更因为周林两家几次交锋,两人早就仇怨已深,因此最有动机,也是最可能害皇后的有且只有周乐安。
“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叫来其他嫔妃问问,周贵人肯定早就对皇后不满,所以才下此毒手的。”
赵时谦捏捏眉心,一面让人去传周乐安,一面把太医叫进来,“皇后喝的那碗汤查过没有,里面都有什么?”
太医道,“回皇上,皇后喝的那碗汤里除了一些安胎的药材之外,臣......没发现有什么能够导致滑胎的材料。”
秋容白着脸大呵,“你撒谎!本宫早起只喝了那一碗汤,怎么可能没有!无缘无故的,本宫怎么可能小产,你......你是不是收了周贵人什么好处,所以才会替她说话!”
太医大声喊冤,“皇上,臣用性命担保,里面绝对没有任何能致人滑胎小产的药材,娘娘若是信不过臣,可以叫太医院其他太医来查,结果必然都是一样的!”
赵时谦蹙眉叫何时弼,“去请太医院其他太医过来,让他们挨个儿验!”
承德宫里一时又乱作一团,赵时谦眉头紧蹙,看眼皇后,又看看地上跪着的林夏芙,站起来在殿内踱步。
不一会儿,周乐安过来了,其他太医也到了,殿内满满当当跪了一地人,好不热闹。
几位太医先轮流验过那碗汤,最后给出的答案都是一样的,里面干干净净,并没有能导致人小产的东西。
秋容不相信,林夏芙也说一定搞错了,目眦欲裂,等着周乐安,“我亲眼看见你的宫女拦住给皇后送汤的宫女,皇后就是喝过这碗汤才小产的,不是你是谁!”
周乐安可怜兮兮抬起头看着皇帝,“皇上明查,臣妾真的没有做过,臣妾是让小玉去过那儿,可只是为了归还失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