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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凝：……莫名热血怎么破？突然好想答应怎么破？
“……你别给我灌鸡汤，先说说要我怎么帮你，我是能看到那些透明虫，可我不知道怎么消灭它们或赶走它们啊！”
缓了缓心中莫名的中二情，苏凝对光球说。
见苏凝没受到自己的蛊惑，光球暗暗惊了一把，
果然是审判者，即使还未开蒙，也有审判者的能力，在世界中竟然不受天道的蛊惑，
要知道天道在自己的世界里基本都是为所欲为啊为所欲为的，想控制谁就控制谁，想约束谁就约束谁，想蛊惑谁就蛊惑谁，
只是出于维护世界的秩序，所以不会那么做罢了。但真的那么做了，没人能抵御住。
如果苏凝知道了光球的想法，估计会嘲笑着对她说：
哦?你是认真的吗？透明虫你不就拿它没办法么？
但苏凝不知道哇，甚至她都不知道光球暗暗地向她施加蛊惑之力，所以此时苏凝只是认真的看着光球，等待她的答复。
“我不知道哇，审判者不是特别厉害的吗？我以为你会有办法。”
光球也懵，她是真的以为苏凝会有办法。
一时间，二脸懵圈。
“但是我能把它们拿起来。”气氛诡异地沉默了几秒，苏凝补充道。
光球却特别开心：
“你能触碰到它们就好了！我一直都是只知道我的世界里有透明虫，但完全无法接触到它们，现在你说你能触碰到它们就好了！”
苏凝：“……你那么激动干嘛？我只说我能碰到它们，没说我能赶走它们。”
光球慢慢悠悠，有点老神在在起来：
“我费那么大力气把那81个人复活，就是为了集中我世界的力量，哦，就是你口中所说的杀马特之力，通过他们的文明图，压制那些虫子。到时候你再出手，这样这样，那样那样，我们就……”
光球说完就嘿嘿嘿笑了起来，整个球猥猥琐琐的。
看着光球笑的颤来颤去的，苏凝黑线，忍不住问道：
“话说回来，你今年多大了？怎么是个女娃娃样子，我一直以为世界意识化身应该都是七八十岁老爷爷模样，不然也是青年模样，怎么你这么小？”
也许是觉得有十足的把握赶走那些讨厌的透明虫，光球此时十分高兴，说话也就随意了很多：
“按照人类的时间来计算的话，我已经不知道多少万岁了。
我们世界意识和世界的成长息息相关。有些世界即使存在了很多年，依然没有诞生出世界意识，或者诞生的意识很朦胧稚嫩，就比如蛮荒世界，这样的世界大多是没有世界意识存在的。
有的世界呢，一旦发展出来，就有很成熟的世界意识，比如说星际世界，是有很高的文明度在里面的。”
苏凝把握住关键词，“你的意思是，世界意识的成熟与否，与世界的文明程度有关？”
光球赞许地“看”了一眼苏凝：“可以这么说，基本都是这样的。”
“那还有例外的？”
光球转了几圈，似乎在想措辞：“嗯，这么跟你说吧，有些世界意识即使自己很成熟了，但ta会故意压制世界的发展进度。”
“怎么会？”苏凝诧异了，还有这种情况？
光球抖了抖，似乎想做点什么动作，却又突然发现自己此时只是个球体，于是化作了女娃娃的模样，学着苏凝盘腿坐在地上，
女娃娃两手托腮，一副沉思的样子：
“这其实是我们世界意识间都无法判断的问题。一个世界既然产生了，必然会不断的向前发展，但是这发展的方向，很多时候并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万一世界向不好的方向发展怎么办？曾经有一个世界，发展的十分迅速，短短万年间，就从古代农耕发展为了星际文明，那个世界的意识也迅速从幼小的儿童发展为青壮年。
但是后来，事情就脱离了控制，那个世界的人们越来越极端，越来越暴击，发明出各种杀伤力极强的武器，有些甚至具有毁天灭地的能力。
再然后，随着人口的增多，资源的减少，人与人之间，国家与国家之间，就开始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战争就那样爆发了……”
女娃娃的情绪很激动，说到这里停下缓了半天，才继续讲述下去，
“等我们知道的时候，那个世界已经被战火武器击打的全面崩坏，整个世界成为一堆碎屑，所有的人都死去了，就连那个世界的意识，也都死去了。”
“所以，有些世界意识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会在自己的世界刚刚出现那样的苗头时，就把苗头掐断。这样，虽然自己的世界文明程度低，但可以在相当长时间内是安全的。”
苏凝眯着眼，“你是说，到最后还是会不安全？”
女娃娃也叹气，“是啊，世界早晚都是会没落的，任何世界一旦产生，必将消亡。其实我们和人类差不多，只不过我们的寿命比人类更加长久而已。”
“……我怎么感觉到这里有点听不懂了？”苏凝迷糊了，世界意识怎么会和人类差不多？这根本不是一个纬度上的存在啊！
女娃娃摸着自己七彩的头发，久久没说话，过了半晌才开口：
“其实这就和人类的修仙差不多，人类想要修仙，获得更长的寿命，就会面临各种各样的机遇和困境，随时可能失去生命。世界意识也是如此，
随着世界的发展，其中的人类也越来越具有危险性，人类的能力在进步，对世界的危害也就越大，世界被人类崩坏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但一个世界必然要发展，这是不可抵抗的规律，我们世界意识也在承担这样的风险，
要看管，要约束，要引导，这是我们存在的原因和价值。世界发展的良好，世界意识就会有更长的寿命、更强大的能力。
而有些世界意识选择不修仙，不踏入发展这一步，或者说极力压制世界的发展。这就像修仙的人类，踏入一定境界后选择永远停留在那个境界，再也不升到更好的境界去。
那么他的寿命就会是有限的。他会逐渐虚弱，最后老死。但是这个过程也会比较漫长就是了。”
“漫长而脆弱，短暂而光辉。是这个意思吗？”苏凝总结。
女娃娃终于正眼看苏凝，庄重地点了点头，“是的，这就是我们世界意识的宿命，只能在其中选择一个。”
苏凝看着眼前作女娃娃模样的世界意识，不由得好奇起来，
“那你呢？你选择了哪个？”
“我吗？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随便按着本心生活而已。世界也是很脆弱的，随时都有可能受到其他东西的危害，有些我们世界意识能处理，有些处理不了。
就比如透明虫，我就无法解决，当我们处理不了的时候，世界就会崩溃，就会残败，最后化为一堆乱世碎屑。
这次也是我运气好，在我还没成为世界意识前曾经在虚空中游荡，机缘巧合下获取了一缕混沌之力，再加上那81个人的文明图，爆发了强大的求生欲和对我的呼唤渴求，我这才能把他们复活，来改变世界被破坏的情况。”
这样看，好像世界意识和人类并无不同，都在生活与生存间挣扎，
苏凝看着女娃娃，觉得眼前的杀马特开始亲切了起来……
等下，不，我不是，我不可能觉得杀马特亲切！
啊！我堕落了！
不管苏凝怎样在心里哀嚎，女娃娃都不知道苏凝崩溃的心情，因为对她来说，杀马特不是杀马特，而是她原本就有的样子，宛如呼吸一样自然。
“跟你说了这么多，里面很多东西都是饱经历练的审判者才知道的，我现在提前这么久告诉你，就是给你避免了很多坑，你可要好好谢谢我，”
女娃娃一脸严肃，
“要抓紧帮我把那些虫子赶走或者弄死，再任由它们这样下去，我的世界真的就崩溃了。实际上，现在基地里就出现黑化的人了。”
苏凝听闻一惊，“什么？基地里有黑化的疯子了？我这才来多久？”
女娃娃撇撇嘴，“按照人类的时间计算，你已经到这里三天了。我力量足够的时候，能做到改变时间，使你出现在你原来消失的那个时间点，
但现在世界受了重创，我力量也不够了，只能做到延缓这方空间的时间流速，使你出现在你消失的那个时间点的三天后。”
……额，女娃娃怎么突然失落了呢？苏凝呐呐，“要不，你现在送我回去？我跟我的系统商量商量，想想办法？”
“好，我相信你。”
干脆的应声之后，苏凝眼前一白，出现在了那条昏暗潮湿的街道上。
街道四下无人，应该是刚刚被清理过，也幸好没人，不然要吓到别人了，
“蓝发哥该担心了，毕竟用的人家媳妇的身体。”
苏凝嘀咕了几句，就赶紧回小别墅去找蓝发哥。
而此时，别墅内，
“快！快绑住他！”
“不好！他力气太大了！挣脱了绳子！”
“二虎，赶紧拿棍子把它敲晕！”
“老大是让你拿棍子敲，不是让你把棍子给他！现在好了，变成枪了！”
“别动，别动，快别说话，他瞄准过来了！”
“你傻啊别动，你不动他更瞄准你！赶紧躲起来护住头！”
嘭！嘭！枪响！
“幸亏你拉我一把，突然刚刚我就得被打到了，呜呜，我想妈妈，我要爸爸……”
“哭你妹个头哭！小声点，嘘，有脚步声！”
“快，我是二虎，快开门让我们进去！”
“二虎？快进来，外面那人简直疯了！”
“别让二虎进来！他头上有一根黑发！”
“完了，完了，二虎也黑化了！”
“啊！邬棉棉你干什么？！”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