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渣父毒打

高拾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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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孟司云同时开口,两人都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他不是我爸!我不认识他!”

    我越挣扎,中年男人就攥的更紧,孟司云屡次想要上前,都被中年男人威胁要掐断我的脖子,双方僵持不下,孟司云根本无法近身。

    渐渐的,在中年男人的钳制中,我头脑发晕,呼吸不畅,眼看瘦弱的身体就快支撑不住。

    “糖糖!”

    我听到我妈在喊我的名字,颤抖的声音由远及近,渐渐到了胡同口。模糊的视线中,我看到她甚至还围着围裙,一定是在做饭等我回家吧。

    我眼角流下一滴眼泪,妈妈,我好痛。

    “畜生!你这个畜生!放开我女儿!”

    我妈哭喊着朝中年男人扑来,一个手无寸铁的妇人怎么能赶上成年男子的力气,还没碰到男人,就被他踹倒在地。

    “滚!女儿随妈,看看你养出来的好东西,钱呢?他给你多少钱,赶快交出来!”

    中年男人面目狰狞,松开一只手胡乱翻着我的校服口袋,直到将银行卡翻出才堪堪作罢。

    “密码是多少!”

    他大概是抓累了,将我扯在地上,又踢了一脚紧紧逼问。

    我咬紧牙关只字不说,艰难地挪着身体,直到抱住我妈。

    “糖糖,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害了你啊!”

    我妈死死抱着我,脸上尽是懊悔。

    司云急忙扶起我们,大声朝后面喊道:程坤,给小少爷打电话,今天我就送这个人渣进去!”

    说着就冲上去反身一脚,中年男人猝不及防被掀翻在地。

    孟司云趁胜追击,一个擒拿将中年男人扣在地上,银行卡掉在中年男人眼前。

    “你有什么资格抓老子?你不就是在这个赔钱货身上花几个钱,有本事你把她买回去,花大价钱买回去!我卖!”

    “哈哈哈哈哈哈!”中年男人趴在地上狂笑,眼睛里充满血丝盯着我。

    “这张卡里有多少钱?“

    “有多少钱!说!”

    “闭嘴!”孟司云的膝盖磕上中年男人脊椎,疼的他一声惨叫。

    为什么?为什么三番两次在梦里苦苦折磨我!凭什么!

    啊!!!我气血上涌,仇恨像疯长的野草席卷了整个身体。

    溺水的人怎么可能再受威胁?

    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路边,又是从哪捡起一块砖头,我用尽全身力气将砖头朝中年男人头上砸去。

    不,不会!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

    我双眼血红,已经看不清脚边的男人,机械地重复动作,一次又一次麻木地挥着胳膊,将砖头砸在他的身上。

    记不清砸了多少下,他死了吗?没死啊?

    那就去死!

    我表情肃杀,脸上染着溅出的血迹,像是一个嗜血的怪物,高高扬起了胳膊。

    “糖糖!你看看妈妈,看看妈妈啊!”

    妈妈?我木然地转动眼珠,看到伏在我脚边,死死抱住我双腿的年轻妇人。

    手中的砖头被抢走,孟司云单手搂住我安抚,想让我找回自制力。

    “糖糖,你叫糖糖是吗?”

    孟司云控制着语气,生怕再刺激到我,他咽了咽口水接着说:

    “糖糖,你听着,你还有妈妈,还有未来,你听司云哥的,这个人渣不值得你赔上将来!”

    “听到了吗糖糖?听话,没事了,好孩子!”

    随着孟司云温柔的安抚,我浑浊的视野逐渐变的清晰,心跳慢慢趋于平静,感觉到指腹隐隐作痛。

    茫然地将手举至胸前,看着右手被磨损到出血的手掌,随着右手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我整个人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累,好累啊。

    我费力地睁开双眼,入目是熟悉的天花板、定制的水晶灯、衣架、梳妆台...

    闻着被子上传来的栀子香气,我终于确定——我回到了现实。

    梦里最后发生的一幕太过印象深刻,以至于醒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失神地坐在床上,什么也想不起来。

    伸出右手来回看了几遍,确定手上毫无伤痕,我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个梦。

    嗡...

    床边的手机发出震动,我伸手拿起放在耳边。

    “枝枝啊,你怎么一早上不接电话,昨晚醉那么厉害吗?”

    我抬眼看表,上午10点20分。睡了这么久啊?

    “大概是昨晚的酒后劲太大,你打这么多电话,有急事吗?”我揉揉太阳穴,掀开被子下床,去厨房倒了杯温水。

    “也不是特别急的事情,李尤昨晚打电话说他要光荣归国啦!”

    我想起来梦里的李尤,忍俊不禁地笑骂道,“突然回来也不提前几天打招呼,吃错药了吧!”

    “谁说不是呢,不过今晚小范围会面,就我们三个!可不可?”

    “可!”

    “好嘞,那你接着睡!”

    挂掉付清清的电话,我眼前浮现出梦里的付清清、李尤、肖一飞...

    甩甩头,我告诉自己,醒醒唐枝,那些只是梦,是你臆想出来的!

    但是接连两场不愉快的梦境,着实耗费了我巨大心神,我想我该预约一名心理医生,看看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夜晚的永悦从不缺一掷千金的人,即便有高级VIP的情况下也难以预约到当天的会所包间,不知道付清清是怎么做到的。

    推开房门,我脚步一顿。里面没有付清清,也没有李尤,只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我坐在靠椅上。

    “肖一飞?”我试探地朝那人喊了一声。

    靠椅朝我转过,肖一飞并不说话,起身倒了两杯香槟,顺手递给我一杯。

    “你怎么在这儿?嗯...他们约你来了?”我疑惑地抬头看向面前的肖一飞,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尖尖的下巴和棱角分明的侧脸。

    “你该回去了,唐枝。”

    肖一飞轻晃手中的杯子,第一次用这么柔和的表情跟我说话。

    “回去?我刚刚过来,为什么要回去?”

    太奇怪了,为什么他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不是说好只有我们三人,他来凑哪门子热闹?

    “最近是不是做噩梦?”肖一飞直截了当地问我。

    我愣在原地,他...他怎么知道我做噩梦的事?我心跳莫名加快,有什么东西将要捕捉却从脑海溜走。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肖一飞。”我皱紧眉头,尽管我喜欢他,但这样咄咄逼人的问话让我感觉自己被冒犯到。

    呵。肖一飞轻笑一声,“如果你实在不想回答我,那我们就换个话题。”

    一阵静谧之中,肖一飞的声音犹如鬼魅出现在我耳边:

    “唐枝,你究竟还要躲多久呢?”

    酒杯被我失手摔在地上,我皱着眉头,表情不怎么好看。

    “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要一直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那抱歉,我失陪了。”

    我拿起手包准备离开,手握上门把的那瞬间,肖一飞的一句话让我脸上血色尽失,脚底如同踩在棉花上,差点跪坐在地。

    “唐枝,这里才是你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