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等我回来

渝摆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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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不梦魇,她根本就不知自己清醒时,是个疯子!

    南疆抬袖擦了擦脸上的泪,说道:“白曼,你能否帮我一个忙?”

    “嗯,你说。”

    “你出去以后,去彤华宫找兰花,告诉他,若我的痴傻无药可医,叫他送我回苦海,他是猎桑国的君上,他的身边不可以有一个痴傻疯癫的人。”

    暒歌有多在意南疆,白曼一直是晓得的,说与不说,没什么意义。

    “定要如此吗?”

    “我不要成为兰花的拖累,更不要让兰花成为举国上下,乃至玄域列国的笑话。”

    眼前开始浮现出无象送去的纸卷…气球草上的表白…

    回忆越是清晰,崩溃就愈加彻底…

    “许是,我这久远的一生,只能与清冷孤寂相伴。”说罢,悲痛万分,泪如泉涌的南疆转身幻为一缕红色丝状雾气,飞离了花园。

    此时,坐于榻沿的暒歌见熟睡中的南疆眼角有泪滑落,顿时紧张起来。

    以为南疆又如上次梦魇一般,梦到了可怕的事,紧了紧南疆的小手,安抚道:“有我在,别怕。”

    带着泣音的南疆喃喃道:“兰花,珍重。”,这是梦里肝肠寸断的南疆,在与暒歌道着别离。

    听南疆此番梦呓,暒歌的心猛地一沉,握着南疆的手一遍遍唤着她。

    被叫醒过来的南疆,脸颊上还挂着泪,泪眼汪汪,不明所以的坐了起来,一如既往的痴呆模样,瞧着周遭一切。

    暒歌扶着南疆的双肩,问道:“南疆,你为何要与我道别离?是为何?”

    “你,你放开我。”南疆满脸的抗拒在挣扎着。

    恐南疆被自己的举止吓到,暒歌的手离了南疆的双肩:“你为何要与我道别?”

    “什么是道别?”

    暒歌顿感哪里不对劲,若然南疆也不会梦呓出那样的话来。

    心里好不慌乱,却没有任何答案与头绪,也生了不想去安之国的想法,他怕回来后就不见了南疆。

    然,事实摆在眼前,若不去寻药,南疆就无法得到医治。

    看着南疆痴呆的小眼神,暒歌很是心疼与不舍。

    抬手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痕,柔声道:“我要出宫几日,你在宫里要听话,要等我回来。”

    南疆歪着小脑袋,傻傻的小声复道:“等我回来。”

    这句疯言,听的暒歌是一阵鼻酸:“我会,我会等你回来。”

    随后出了寝殿,传来无象等人,交代着他出宫后要如何顾好南疆之事。

    一切交代清楚后,准备动身出宫时,南疆那傻丫头也跑了出来,看着暒歌无象等人“咯咯”傻笑起来。

    暒歌顿感有些后悔,要等南疆醒来再走的决定。

    无象瞧出暒歌心里的不舍,说道:“君上,您放心,末将定会顾好南疆,不会让南疆出半点差池的。”

    暒歌轻点了点头,若非迫不得已,他是片刻也不愿离开南疆身边的。

    不舍的朝南疆看了看,狠下心幻为一缕金色丝状雾气飞出了彤华宫。

    见暒歌忽地从眼前消失,不笑不闹的南疆呆愣在原地,跟个木偶似的一动不动。

    赤乌轻声喊道:“南疆?…南疆?”

    半晌后,呆傻的南疆看了看无象等人,蓦地跟发了疯似的往宫外跑了去。

    暒歌刚离开彤华宫,这南疆就跑出了宫,这还得了?

    始料未及的无象等人反应过来时,南疆已跑出了大殿。

    无象当即幻为一缕银烟追了出去。

    白鱼/赤乌匆匆跑去殿门口,却已没了南疆的踪影,想出去寻南疆,可彤华宫又不能离人,万一有人前来拜谒,怕小娥们说错话,两人在宫里急的手足无措。

    谁也不知南疆这举动是去追暒歌,还是她本就疯癫的行为所致。

    追出去的无象在虚空上寻着南疆的身影,心急如焚的念道:“南疆,千万不要出事啊!你要有事,我也活不了了。”

    寻了片刻,终于瞧见下方一路疯跑的人影,就是南疆。

    也不看个方向,只管哪里有路就往哪里跑。

    生怕南疆弄出个跌倒损伤来,无法给暒歌交差的,无象随即加快了速度向南疆飞去。

    眼下将将要追上,正要落地时,南疆又跑远了。

    难不成南疆有脚底生风的本事?

    怎的在地面跑的,比无象这个飞在空中的还快上几分?

    紧盯着下方的南疆,亦未留意到底是往何处飞了去。

    只见南疆往一处云雾氤氲的花园里跑去,无象抬眼一看,惊道:“不好,是宣尘宫!”

    仔细瞧了瞧,此处并非宣尘宫的正殿大门,那一处云雾缭绕的花园,正处在宣尘宫另一角的侧门。

    既已看到南疆跑进了那处花园,无象也不好直飞花园里去,这毕竟是殿下的宣尘宫。

    依照尊卑黄法,作为臣子的无象,是不能在宣尘宫里随意进出的,只能无奈落地,步行去花园,

    转念一想,这也使不得,私自闯入殿下的花园,于尊卑黄法相悖,决定走大门进去。

    此时,已在花园里的南疆,不记得此处正是她在宣尘宫醉酒的那处花园。

    那时,旻玄还特地为了南疆,将花园装点上好些花草,为的就是讨南疆一笑。

    眼前的一切,还是当初旻玄布置的那番景象,花香四溢。

    薄雾里的南疆对眼前的一切好生新鲜,到处东张西望。

    走着走着就发现前路走不过去,被一堵半人高的墨色城墙挡住了去路。

    南疆朝那那堵厚重,圆滚的墨色城墙走去,伸手抚了抚城墙上连成一片且泛着乌光的圆状物,每个圆状物大小有海碗那般大。

    南疆嫌弃的撇了撇小嘴,认为是这堵墨色城墙挡住了她的去路,便试着翻墙而过。

    这泛着乌光的城墙很是冰冷滑溜,攀爬了好几次,都滑了下来,

    南疆有些不耐烦了,瞧着那一片泛着寒光似鳞片的圆状物,顿生好奇,想要掰下一个滑溜溜的圆状物来把玩。

    待她瞧准了一片泛着乌光似鳞的圆状物后,“咯咯”傻笑了一声,双手扣在那圆状物的外端一角,用力一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