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迎娶之意

渝摆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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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暒歌当时暗自对未出现的南疆许下的承诺,将来定要带他心爱之人来此处,看看这烂漫景致。

    “那是什么植物?”南疆指着空中那身姿曼妙的紫色气球草问道。

    “那是气球草。”兀颜丽说道。

    “好看,若是能摘下两株该好。”

    暒歌瞧了瞧一脸新奇南疆:“要气球草作何用?”

    “摘回去放在你彤华宫门口两端啊!远远看去多好看。”

    语毕间,南疆腾空而起,朝气紫色球草飞了去。

    将将落在气球草上的南疆,还掌握不到平衡,偌大的气球草开始摇晃起来。

    颠了没几下,气球草就被南疆稳稳当当的踩在了脚下。

    雪白的瓜子小脸上泛起一抹战胜难度的笑容,俯瞰着近处远处的形形色色,那感觉很是惬意爽快,心旷神怡。

    南疆伸开双臂,缓缓闭上美眸,感受着拂面的轻柔微风…聆听着飞鱼鸟虫的美妙歌声…闻着馥郁的花香……

    站在地面的暒歌注视着气球草上南疆的一举一动,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似的。

    颜丽见气球草上面的南疆,自娱自乐,好不畅快,近到暒歌身前:“君上,你瞧南疆玩得多么恣意,我们也去别处瞧瞧吧!”

    暒歌的目光依然停在南疆身上,淡淡的回了一句“你去吧!”

    颜丽的小算盘落了空,一口怨气憋在心里,很不好受。

    仍想尽力一试,因许久未与暒歌独处过了。

    “君上,南疆在气球草上玩乐,我只是怕你无聊,想陪你去别处瞧瞧这地面景色。”

    暒歌转头看了一眼颜丽,原就只想与南疆来的,这是当初他对未来自己心爱之人许下的诺。

    结果颜丽来了,来了也无妨,现在还想暒歌丢下南疆,与她去赏景,笑话了不是?

    “南疆一个人在气球草上面,我不放心,你自去别处观赏吧!”

    说罢,也飞身去南疆的那株气球草上面。

    独留颜丽在地面恨得咬牙切齿,手都攥成了拳头。

    “南疆,我受的痛,定要你加倍还给我!”兀颜丽恨道。

    暒歌轻缓地落在气球草上,恐自己的到来使得气球草再次晃动而忧及南疆站不稳,双手从南疆的腰间穿过,将南疆环在了怀中。

    突然有人从后面抱着自己,南疆惊的身姿一僵,略微转头看去,见是暒歌。

    顿时羞赧不已,支支吾吾说道:“兰…兰花,颜丽呢?”

    “她说去别处瞧瞧。”

    绯红薄唇往南疆的耳畔靠去,低声道:“南疆,我曾经来地面,见到这处特别景致时,就暗自说过,将来,一定要带我心爱的女子来此处看看,你可喜欢?”

    暒歌平稳的喘息声在耳边荡起,依稀能感到耳背下方脖颈处,有温热之感,还能嗅到丝丝淡香。

    这还是第一次与暒歌靠的如此近的距离,南疆顿感心里有洪水猛兽,疯狂的撞击着心壁,想要冲破压制,破心而出,去拥抱那无法抵挡的诱惑。

    居然又被暒歌诱惑了?南疆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再次闭上珠瞳,努力去平复内心不寻常的波动。

    “若那日颜丽来苦海寻曼殊沙华,我不曾回来苦海,也许,此时让你兑现自己承诺的人,就不是我了。”说话间,南疆睁开了眼睛。

    “若你没出现,我现在还是一个人,还在等你。”

    此时,正好有一朵白色绒毛花飘到南疆身前,暒歌伸手接住了那一朵绒毛花。

    “这便是耩褥草的果实,也是耩褥草的花种,它的花瓣是紫色的,叶子是粉色的。”

    南疆拿过暒歌掌心的绒毛花仔细端详了一番后,将绒毛花靠近嘴边,轻轻一吹。

    那一团白绒就摇曳着身姿飞了出去,与其它白绒花翩翩起舞,唯美至极。

    瞧着眼前这一片烂漫,暒歌生了别的心思,是否不应该只有赏景?

    若想在此处留下特别有意义的事,便是在这特别之境,在特别的气球草上,郑重向南疆表明迎娶之意。

    在决定表明迎娶之意后,暒歌的脸颊有些微红,心里的紧张不言而喻。

    稳了稳紧张的心,靠近南疆的耳畔,低柔道:“南疆,我要迎娶你进玄黄殿。”

    南疆为之一震,好像听见兰花说的是迎娶二字,但又不确定。

    若真是说的迎娶,为何如此直接,毫无预兆的叫自己与他结发?

    心都快蹦出来了,一点暗示都没有给南疆。

    “你…你说什么?”

    见南疆未听清楚,随即扶着南疆的双肩,将她整个人转了过来。

    与暒歌面对面的南疆,紧张到手心冒汗。

    “我要迎娶你进玄黄殿。”暒歌复道。

    此次听非常清楚的南疆,羞得低下了头,小脸涨的绯红。

    掖了掖鬓发,细声道:“这,这也太直接,太突然了,为何是我啊?”

    暒歌两眶满是深情的墨瞳看着南疆,坚定道:“在这万顷鸿濛的大地上,我暒歌,只想,只愿与你结华发。”

    这,这才与兰花相识千余年,时间是不是有点短啊!

    心慌不已的南疆抿了抿小嘴,小声道:“这…是不是太快了?我与你相识才千余年。”

    “……”

    这不会是被拒绝了吧?暒歌稳了稳心神:“若加上我出现在你梦魇里的次数,我与你相识已亿年不止。”

    南疆吃惊的看着暒歌,他怎会知道我梦魇之事?

    又怎会知自己最后一次梦魇,是时隔三千万年以后?

    “你,你怎会知道?”

    “你初次来彤华宫,在寝殿歇息,发了梦魇,守在门口的白鱼都听见了。”

    想着自己几次梦魇,都看不清唤自己名字的人,却在彤话宫住的第一日,就发了梦魇,也就是那次,才将以往几次梦魇都看不清楚唤自己名字的人,看了个清清楚楚,那人就是兰花。

    算起来,确实与兰花相识已有上亿年,那是不是说,我就要为人妻了?面前的兰花就是我未来的夫君?

    瞧着南疆红扑扑的小脸,暒歌情不自禁的微微低下了头,想要去品尝南疆唇齿间的甜蜜…

    无任何躲闪的南疆也轻轻的闭上了珠瞳,想与暒歌来一次唇的接触。

    就在暒歌的薄唇快要落在南疆的小嘴上之际,侧面猝然响起一个掺杂着怒意的声音“君上!”

    谁那么不长眼啊?关键之际,还喊这么一嗓子,南疆吓的往后退了两步,险些跌下了气球草。

    暒歌见状,眼疾手快的将南疆一把拉了回来。

    惊魂未定的南疆惊慌中规整着仪态,羞耻心顿然而生。

    暒歌转头看去,竟是面露不悦的兀颜丽站在旁边一株气球草上,直直盯着南疆与暒歌,真是大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