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少见多怪

渝摆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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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就娇艳的小红花,红的是越加的触目惊心,令人震撼。

    南疆见状,吃惊道:“兰花,你这是做什么?”

    “你的真身是曼殊沙华,虽然这只是一幅画,我想以自己的心尖儿血去陪伴折扇上的你。”

    南疆顿时泪目,送个礼物,还把自己给送的热泪盈眶,这叫什么事儿啊!

    如此,都不敢再送兰花关于自己的礼物了,担心他再放自己的心尖儿血。

    很受感动的南疆,还不明白暒歌这样做的原因,实则是因心疼几朵小红花孤零零的在扇面上,那可是南疆的真身模样,南疆是自己心尖儿上的人,用自己心尖儿上的血去陪伴,这就是暒歌爱她的方式。

    星尘流转,时光如梭,眨眼之间,已是一月有余,崭新一轮的时辰到来。

    虽说玄域并无黑夜白昼之分,南疆仍是早早的起了身,因最近总见不着南疆的暒歌,闹起了小情绪。

    这不,昨日南疆将将回彤华宫,暒歌就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说了句“明日,不要再去兀颜族了。”

    南疆这才早早梳妆,换上一袭浅色华服出了偏殿,寻思今日就老老实实呆在宫里。

    暒歌已在大殿,一袭绛红色华服,衬得本就气宇轩昂的他魅力弗边。

    “兰花。”南疆喊道。

    见南疆姗姗走来,暒歌问道:“你可有与颜丽说,今日你不去她族里?”

    “为何要说啊?即使我不出宫,她也可以来宫里的啊!”

    暒歌凝了凝眉:“今日我要带你去一处地方,只想与你去。”

    南疆歪着小脑袋围着暒歌打量了一圈,一派神秘兮兮的,这是要去何处呢?

    “颜丽都不能去?”

    “嗯。”

    南疆若有所思的撇了撇小嘴,这段时日,的确是忽略了兰花。

    既是不想带颜丽去,若自己再不去,兰花定会不高兴的。

    “如此,那我们几时走?”

    “就现在。”

    暒歌拉过南疆的小手,准备幻雾气离开。

    蓦然,殿外传来一个清脆柔和的声音“君上,南疆。”

    南疆扭头看去,正是颜丽,紧着甩开了暒歌的手。

    暒歌朝笑靥如花的颜丽看了看,神色瞬时从先前的火热骄阳,变成阴雨沉沉,不太好看。

    这些时日,南疆见兀颜丽的次数,比见自己还多,未免也太勤了些。

    暒歌心里的醋意渐浓,转身就要去案台。

    “君上,我是来接南疆去我族里的,我在地面新得了一种果子,邀南疆过去尝个鲜。”

    暒歌转头瞥了一眼颜丽,当即回过身来:“今日南疆就不去你族里了。”

    “这…是为何?可是我族里招待不周?”

    见暒歌神色语调都不对劲,南疆接过了话:“不是的颜丽,是兰花今日要带我去别处。”

    南疆如此一说,暒歌顿生郁闷,以颜丽现在与南疆的关系,定是要跟着去的。

    果不其然,颜丽酒窝浅浅的向暒歌近了两步:“君上,你要带南疆去何处啊?不知我这个妹妹可否去得?”

    还未等暒歌开口,南疆又接了话:“去得去得。”继而看向暒歌“是吧兰花?”

    方才已说过今日南疆不去兀颜族,南疆也说今日暒歌要带她去别处。

    很显然,是不想颜丽跟去的,颜丽岂会不知?

    事已至此,定是不能拒了颜丽的,抛开君臣之分,暒歌与颜丽还有兄妹之情。

    暒歌的不情不愿都写在了脸上,淡淡说道:“那就一道去吧!”

    颜丽顺势一手拉着南疆,一手拉上暒歌,笑道:“那我们走吧!”

    暒歌瞥了一眼被颜丽握住的手,心生抵触,将颜丽的手推开了去。

    话说,若是不知颜丽对自己有意,还如以前那般兄妹相处,这样的拉手行为,定会当成是妹妹拉哥哥,再正常不过。

    而今,再也无法象以前那样,坦然,自在的接受颜丽的撒娇举止。

    暒歌的刻意推开,使得颜丽有些难过。

    然,难过归难过,为了暒歌,一定要忍常人所不能忍的一切,哪怕是自尊。

    并未多想的南疆,对于颜丽拉兰花手一事,全当是妹妹拉哥哥的平常。

    哪会知道与兰花称兄道妹,与自己推心置腹,重拾友谊的颜丽,不过是在上演一场处心积虑的戏码。

    戏的真实目的,根本不是想要与南疆做朋友,而是为了南疆身边的兰花。

    演技的高超,不仅骗过了南疆,连暒歌都不曾怀疑半分。

    “兰花,那我们走吧?”南疆说道。

    暒歌轻点了点头,三人先后幻为颜色不一的雾气飞出的大殿。

    转瞬间,,三人先后现身在地面一处溪流之地。

    虚空上有三三两两,橙色与蓝色的巨大鳐鱼扑着鳍翅,翱翔在一片漫天的白色绒毛花里。

    每每飞鱼扑腾着鳍翅时,那熙攘轻飘的白色绒毛花就被翅下风卷了起来,在空中打着转,甚是好看。

    几只碗大有着橘黑相间条纹的飞蚁排成直线,从飞鱼的鱼肚白下飞过,甚是有趣。

    南疆抬头看着上空似白色鹅毛的绒毛花,兴奋的抬手指道:“兰花,你快看,那些白色的羽毛,是飞鱼掉下来的么?”

    南疆的话令暒歌苦笑不得,不过见南疆开心激动的模样,也就说明,自己带她来对了地方。

    轻拂了拂袖,一派见多识广的样子,从容道:“那不是飞鱼的羽毛,是耩褥草的花种。

    “耩褥草的花种?”南疆小脸上有着明显的意外。

    自己作为花草类,且还是活了那般久远,竟不知鸿濛大地上,还有似羽毛的花种,居然还能飞上天。

    免不了为自己的少见多怪,蒙昧无知感到汗颜。

    转念想,自己长年游历在各国的死亡之地,一个人哪有闲情逸致出去游玩嘛!

    兴奋的南疆又跑去了另一端,只见偌大的紫色气球草连着地面一根细细的根茎,在空中扭动着舞姿。

    不禁让南疆心生赞叹,还是地面好啊!光光是天空上那些个奇异的飞鱼鸟虫,就已令人振奋,目不暇接。

    这可是在包罗万象的虚空上看不到的,有的也只是那些没有生命,只有能量的银河星云,千姿极光。

    是了,此地正是暒歌当年下地面时,经过的那处漫天都是耩褥草花种飞舞之境。

    也是暒歌当时暗自对未出现的南疆许下的承诺,将来定要带他心爱之人来此处,看看这烂漫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