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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死了,我染了毒\瘾,又怀了孕……”田甜的回答无比平静,她抬头,目光直视着刘子凯,“我的小舅不管我,难道我找另外一个舅舅也不行吗?农”
听起来,这个要求似乎……合情合理。
“好。”刘子凯点头,在一秒钟的迟疑后爽快地答应下来,“我会帮忙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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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半个月,日子平静无波,却又暗潮汹涌。
南宫倾的葬礼低调举行,据说规模很小,只有她零零散散的几个朋友,在场几乎没有亲戚。外加南宫倾平时人缘一般,葬礼现场连个痛哭流涕的人都没有,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遏…
另外一件事:田甜被神秘人物保释出去。一般来说,田甜这种情况,是不容被保释的!是对方似乎很有来头,从高层打个招呼使个手腕,放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然而,如此种种,舒沐晚都是听过即忘,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她正在专心筹备婚礼!
Jack也带了自己设计的礼服和婚纱过来,在正式帮忙之前,不忘指着舒沐晚一通咆哮。针对的,自然还是舒沐晚“不顾一切”、“英勇”闯入火场的事件——
“什么叫‘照顾好我和南宫墨的孩子’?你有没有点为人母的自觉?把孩子一扔你就不要命了?”
“就知道冲冲冲,你当时考虑过venki的未来吗?这样容易让小孩子有阴影的你知不知道?”
舒沐晚概不还口,Jack骂到一半,不由停下朝门口看了一眼:venki去国内的学校适应环境,还没有回来!他可以趁着venki没回来之前继续骂——
“平时脑子挺好用的,怎么关键时刻就是零智商?”
“就知道冲冲冲,你当时手里拿着冲水阀门吗?”
“冲冲冲……你当你是消防队员啊?”
“好啦!”舒沐晚听得耳膜都快起了茧子,Jack却还在教训着没个消停,她不耐地瞥了他一眼,嘟哝着反讽了回去,“你都‘冲冲冲’了一下午了……你是抽水马桶么?”
“诶,你!”Jack不忿地噤声,被她气得牙痒痒,当场挥舞着桌面上的请柬,直接往她的脑门上甩了过去,“朽木不可雕!朽木不可雕!!”
“妈咪!”venki开门回家,看到的正好是Jack“施\暴”的场景,他脸色一沉当场冲到舒沐晚身前,张开手臂护着她冲Jack喊出来,“你干嘛?不许欺负我妈咪!”
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坚决,护着舒沐晚的样子俨然像个小忠犬。
Jack的嘴角抽了抽,在心里无声地咆哮:一根朽木不可雕and另一根朽木不可雕!!!
“今天在学校怎么样?”舒沐晚在心底偷笑,脸上却是坦然无事,扳过了他小小的身体问他,顺带着整理他刚跑乱的衣服,“和同学们相处得好吗?”
“他们都很崇拜我,让我教他们学英语!”venki笑了,每次在舒沐晚面前,他才能恢复天真的孩子本性,“我说的,有些连老师也听不懂呢……”
毕竟是生长在美国,英语已恍若母语般脱口而出。
流利、自然。
“那是因为你牙掉了发音不标准……”Jack哼了哼,嘀咕着在他背后泼了盆冷水。
“你!”
“好了好了!别和你黄毛叔叔一般见识。”摸了摸他发飙的小脑袋,她在客厅转为战场之前当和事老,“你去玩吧,妈咪还要继续整理……”被Jack扔乱的请柬!
“好!”舒沐晚下令,venki爽快地答应,只是在越过Jack的时候,不忘吐了吐舌头,冲他做了个鬼脸……
Jack无奈地勾了勾唇角,轻哼出声:“看来,他是没对你这个‘奋不顾身’的妈咪产生阴影,倒是对我这个‘好心好意’的叔叔缠身阴影了……”
“少废话!
”舒沐晚打断他,指着茶几上零零散散的请柬,“快来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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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份请柬都是精心准备的——精美华丽的设计纸上,他苍劲恢弘的字迹和她纤细秀气的字体紧挨着,只要展开来看,就让人觉得温暖安心……
诚邀您参加“南宫墨”先生、“舒沐晚”小姐的结婚典礼。
他们的名字,终于名正言顺地写到了一起!
“我突然有个问题……”整理着那一堆红红的喜帖,Jack随意地翻开两本,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个问题,“你们人都请齐了吗?有没有谁漏掉的?”
“哪个?”舒沐晚一紧张,连忙拿出长串的名单,“我漏掉哪个了?”
婚礼是大事!
绝对不能存在“忘请”的纰漏!
“你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调查过南宫家族,得到了一份很早之前的资料,很早之前的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Jack靠在客厅的沙发座上,喃喃自语地回忆,“我记得,南宫墨是南宫家的第三个孩子……”
“恩?”
“有一个女儿是南宫倾……这个就不用说了!”顿了顿,Jack转身过来,“南宫墨不是应该还有个哥哥么?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们结婚请不请?”
是敌是友都分不清,Jack肯定是拿不定主意!
“我……”经Jack这么一提醒,舒沐晚才冷不防地想起有这么一号人,不由茫然地摇摇头,“我也从来没听说过他。”
“……那可能已经不在了吧?”Jack喃喃地猜想,却又觉得奇怪。
为什么关于那位南宫家的“二少”,没有任何的调查资料呢?
南宫家的男人,真是低调得可以!
“也许……”舒沐晚也是如此揣测,她想到南宫倾的疯狂,脸色不由黯淡了几分,“说不定,他和南宫墨的关系也不好……”这样的话,宁愿他是“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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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独处的时候,舒沐晚还是忍不住问到了这件事。
南宫墨刚从浴室里出来,他全身上下只围了条纯白的浴巾,展露出全身完美的线条、结实的胸膛、瘦窄的腰身……他已习惯了在她面前毫不避讳。
“我今天整理完了所有的请柬……”
她刚开口,南宫墨便已伸手抱住了她,把头蹭在她的颈间,宠溺而又肆意地嗅着属于她的味道,低哑又魅惑的嗓音赞赏她:“辛苦你了……”
说话的同时,他已将她放上了床沿,亲吻上她精致的锁骨。
“等等!”她在一切失去控制前推开他,脸色微红地试探他的口风,“我还想问你,有没有什么漏请的亲戚朋友?比如,南宫家这边……还有什么要请的亲戚么?”
她从来没听他说过那个哥哥。
南宫墨的动作不由一停,他俯身对上她局促而心虚的目光,瞬间便看穿了她,忍不住嗤笑着径直问出来:“你指的是谁?”
“你……哥哥。”
提出这个人,舒沐晚无疑是忐忑的!她不知道他们兄弟的关系,更不知道南宫墨听到这个人会有的反应——他会愤怒?会失落?还是会厌恶?
她想过千万种可能,却没有想到南宫墨的反应竟是……一笑置之。
“他不会过来……”俊脸上带着浅笑,他轻描淡写地便给了最终答案,
大掌顺势缠上了她纤细的腰,轻而易举地转移了话题,“结婚典礼之后的宴会策划,你决定了没有?”
“还没!”提到这个,舒沐晚再度懊恼地哀嚎出声。
结婚典礼是在教堂中举行的,但是典礼之后,还有婚礼的晚宴,这是舒沐晚头疼的事情——她本人就是做策划的,这次连同几个婚庆策划人做了几个项目,每一个都是绝对出彩!
然后问题来了:结婚只有一次,她选哪个方案?
“要不要抛硬币?”南宫墨闲闲地建议,同时不动声色地解她睡衣的带子,“当你抛了一次还想抛第二次的时候,你就知道答案了。”
“又不是只有两种选择!”舒沐晚嬉笑着捶了他一下,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被他放平在床……
“那方案呢?明天我陪你一个个看!”他步步为营,哄着她失去所有警惕,在她欣慰之际,趁机攻池掠地,用最温柔魅惑的方式——“直捣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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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南宫墨开车和舒沐晚去了南山——A市的南山属于半开发的景区,从南郊开车经过一座二十多米长的大桥,就是南山景区。平时来这里消遣的人比较少,所以景区也非常安静!
“这个婚庆策划提的是什么方案?”南宫墨开着车经过那座水泥大桥,转头看了眼在副驾驶上翻看策划书的舒沐晚,不由问了一句,“在这种地方办晚宴?”
她确定不是野营?
或者篝火晚会?
“这份策划写得很怪,就说南山上有个别墅,周围的配置也都符合度假村设置,在那边办晚宴的话,晚上能用灯光在夜空造图像……”这在灯火通明的市中心,是肯定做不到的!
所以,偏远也有偏远的好处!
“用灯光在夜空造图像?”南宫墨轻笑,“……有点意思。”
车子一路前行,这片半开发的景区风景很美。
未开发的,有绵延的丛林;而开发的,则是种了各色的果蔬,有点像是……山间的农场!只是很奇怪,原本这里应该只是“人烟稀少”,今天为什么会空无一人?
从过了那条桥开始,就再也没看见一个人!!
容不得细想,别墅的轮廓很快就出现在近前。
“那个策划人约了我在别墅门口碰面……”车子停下的时候,舒沐晚率先开门下车,却在看到空无一人的门口时,不由愣了愣,自言自语地出声,“难道她先进了别墅里面?”
南宫墨的神色一凛,心中陡然有了种不好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请君入瓮。
而且,他好像知道得太晚了!
“我进去找找……”舒沐晚正想往里看看,手腕却被南宫墨拉住,她纳闷地回身,南宫墨淡然一笑,越过她走到了前面,淡然自若地出声解释——
“还是我去看吧。”
别墅里,会有什么人在等他们?
事实是——
空无一人!
空荡的别墅应该是长久没人居住,地板和家具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空气中还带着些许湿气的霉味……一点都不像是打扫完了准备办晚宴的模样!而且整栋房屋内空无一人,那个策划人堂而皇之地“放了鸽子”!
这种感觉,绝对不是“被耍了”这么简单!
“我们走吧。”舒沐晚跟在后面拽了拽南宫墨的衣服,眉头已经忍不住皱了起来,“我觉得这个地方很不好……我们回家吧!”
“恩。”他应声,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无声且安抚地重重握了握,然后牵着
她重新踏上了返程。
回去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这个莫名的策划方案,那个空荡又积灰的别墅,谁都不想再提……
可是,这种沉默只持续到——
他们原路返回那条必经的大桥时,却发现……桥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