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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
唐千笑懵了。
他得罪了什么大佬？
没有啊！
唐千笑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张总究竟在提示些什么。
又把老婆莫茜找来：“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富太了？”
莫茜被问得一头雾水，追问之下才得知唐氏的近况。
“为什么会这样？”莫茜也是急了。
这十多年来，他们的公司起飞，日子越来越好。
可如果各大合作商和供应商都解约的话，唐氏只会变得摇摇欲坠。
“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唐千笑想来想去，也只有自己老婆才会做出拖累公司的事。
“你胡说八道什么！”莫茜也急了，看着自己老公也是牙痒痒的，“我像是那种不带脑子的人吗？再说，你现在连唐氏得罪谁都不知道，你就把锅甩给我？”
两夫妻想来想去，毫无头绪。
“等等，莫非……”莫茜忽然想到什么。
“快说。”唐千笑急了，这个时候还卖什么关子。
“你说，会不会是伊晨那臭丫头给我们惹事了？”莫茜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种可能性。
“伊晨？”唐千笑皱眉，“她都不是我们唐家的人了，就算在外面惹事都和我们唐氏无关好吧。”
莫茜摇摇头：“千笑，你错了，你想想这些年，那丫头都是我们的女儿，如果现在她还打着唐氏的名义招摇撞骗，那些大佬说不定会误认为是我们唐家故意使坏。”
唐千笑陷入沉思中。
莫茜又说：“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唐千笑抬头，看向老婆：“什么事？”
莫茜叹了口气：“前阵子不是说千天集团要拟定一个助学金的名额吗？”
“你不是已经打点好，提这个干什么？”唐千笑奇怪了，“说起来，我本来还答应雅婷，等她军训结束后送她一辆跑车的，现在看来这个承诺要推迟了。”
莫茜摇摇头：“资助名额的事情黄了。”
唐千笑愣住了：“什么，黄了？”
他本来还计划，如果自家女儿跟千天集团扯上关系的话，那也许能成为拯救唐氏的最后一张牌。
“听雅婷说，是那臭丫头搞黄的。”莫茜说到这里，怒火一下就上来了，“那个臭丫头自己没能力得到就算了，还耍手段害我们家雅婷也拿不到，实在是可恶。”
这事情唐雅婷不敢告诉唐千笑，只得偷偷跟莫茜提起过，那时莫茜还安慰唐雅婷，只是一个小小名额而已，不要也罢。
现在想来，是她太小看伊晨心中对唐家的恶意了。
唐千笑一拍桌子，眸子里闪过一抹冷意：“这个伊晨实在太过分了！”
莫茜越说越肯定：“如果真有人在我们的生意上下绊子，那个人一定是臭丫头！该死的，当初她离开唐家的时候肯定是拿了什么东西！”
唐千笑越想越觉得老婆说的是对的：“你说得对，可能是臭丫头偷偷备份了一些证据，然后想用这些证据卖钱，所以我们才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人了！”
莫茜越想越气：“走，我们去海大找臭丫头算账！”
唐千笑没好气地看了老婆一眼：“我们又没有证据，算什么账？”
莫茜急了：“那我们怎么办？”
唐千笑想了想：“我们在集团官网发一份澄清吧，明确表示伊晨跟我们集团无关。”
“当初就应该发了！”莫茜觉得这个主意就非常好，“我现在就去操办。”
唐千笑点点头：“嗯，辛苦你了。”
他这个老婆其实也没什么本事，但却能很好地执行他的决策，这是唐千笑对莫茜最满意的地方。
……
吃饭的时候，伊晨收到甄雪飞的电话，约今晚在学校后山见面。
伊晨准时出现在后山。
甄雪飞、张雨一人一鬼手牵着手早已在等待：“大佬。”
“你们都做好准备了吗？”伊晨发现甄雪飞面无表情，只是眼圈早就红了。
想想也对，接下来是真的要分别了。
“雪飞已经告诉我今天医院的事了，谢谢您救了雪飞。”张雨给伊晨深深鞠躬，“在我去地府后，请大佬您好好照顾雪飞。”
“放心，不用麻烦大佬的，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甄雪飞微笑着说，就连神情都变得淡然。
“人鬼殊途，你们在一起已经很久了。”伊晨叹了口气，总觉得这家伙好像有哪里不对。
不过伊晨也没有多想。
“我明白的。”甄雪飞默默点头，“那么，接下来张雨就拜托您了。”
一人一鬼再次深情道别。
伊晨取出一张符咒，只是一个念头，符咒点燃，一道两米高刻满符文的黑色大门出现在面前。
“这是我的私人鬼门，能直通阴间。”伊晨打开门，“跟我来。”
阵阵阴风从门的另一边传来。
“大佬您也过去？”张雨惊讶了，阴间不是应该只有鬼才能去的吗。
“我帮你打点一下。”伊晨轻飘飘道。
像张雨这种死后还在人间游荡半年的鬼，如果没有关系，肯定会被鬼差刁难的。
毕竟这跟投诉鬼差失职没有什么分别了。
“小雨，再见！”
“雪飞，再见！”
张雨怕再说下去，她就舍不得离开，一头扎进门的另一边。
“你先回宿舍吧，不用在这里等我。”伊晨说完，也随即走进门里。
甄雪飞看着门渐渐从面前消失，心中的悲伤再也控制不住，颓然坐在地上。
曾经，他是校霸，她是学霸。
他欺负她，却被她教育做人。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二人彼此间互相吸引，约定一起考海大，一起创业，一起度过未来的每一天。
直到大三下学期。
她死于非命，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直到伊晨出现。
“虽然我们约定，等你投胎，我会忘了你，重新开始一段恋情，过上属于我自己的人生。”
“但对不起了小雨，我是骗你的。”
“没了你的日子，我的人生只剩下灰白。”
“我想，我是不会再有下一段恋情了。”
“或者说，我是不会有将来了。”
说着，甄雪飞拿出一粒药丸，毫不犹豫服下。
他脸带幸福的笑容：“小雨，你在那边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