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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才做过大扫除，空气中若有若无还有一些消毒水的气味。
但若是打开个壁橱抽屉，依然可以闻到那就不住人后的陈年腐朽气息。
除了厨房，和两个卫生间，两层楼的别墅全部给猫搭好了可以奔跑或睡觉的悬空长廊。
袁浩淼把一切都收在眼底，默默点了下头。
这老管家于禁有点东西。
几十只猫在房间里东嗅西闻，探索着这从没来过的新地盘。
二喵则有出息的多，他懒洋洋的躺在客厅深棕色的真皮沙发上，对袁浩淼招了下爪子。
袁浩淼不动声色走了过去，握住二喵爪子，
“我想看电视。动物世界不错，如果没有就放电影频道。”
不一会儿，二喵就专心致志看起终结者系列电影。
“少爷你需要在这里用餐吗？
我们的厨娘已经备好了食物。”
眼看着已经快八点，被于禁这么一说，袁浩淼才感觉到腹中饥饿。
厨娘手脚麻利，先把袁浩淼的三菜一汤端上桌，又拿出几十个金属饭盆靠墙摆成一列。
“牛腱肉，鸡胸肉，鸡腿肉还有鸡肝混合着少许蔬菜做的猫饭。”
厨娘拿着食堂大妈特色铁勺放饭，并给袁浩淼解释猫饭的食材。
一顿饭吃完，厨娘把餐桌收拾干净。于禁站在了袁浩淼身前。
“少爷这是每个月预计开支，请你过目。”
【物管水电气：3000
厨娘x3工资：21000
日用品+食物：30000
猫的医疗保险：700x36
我的工资：100000
合计：179200】
袁浩淼：？？？
“于老，您这工资是不是多写了个零，我来帮你划去。”
说完直接用记号笔上手，就要抹去那个零。
于禁看似徐徐出手，却在袁浩淼还未有反应时轻轻一敲他的手背，记号笔随之掉落在地。
袁浩淼呆了片刻，片刻惊疑不定后再次出手，只不过这次，他的手掌包裹了一层浅棕色的元力。
于禁脸上赞许的笑容一闪而过，再次缓缓出手。
袁浩淼这次丝毫没有放松，全神灌注盯着他的手。
啪。
他这次看得真真的。
于禁满是皱纹和青筋的手掌在最后一秒，不，甚至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划出一道残影，等自己手背感到疼痛，于禁的手已经再度慢悠悠的收回。
“你也是元力者？
你是怎么做到的？”
于禁扶着腰杆把地上的记号笔捡起，从容不迫再递给了袁浩淼，
“老头子我还是值这个价的吧？”
袁浩淼点点头，毫不犹豫在最下一栏签了字，授权每月自动扣款。
他悄悄凑到于禁身边，
“于老，你是我妈派来的？”
于禁摇摇头，
“柳静在天行省多年，并不怎么接触省外势力，最重要的场合也是派她手下那几个老东西代为出席。
要不是最近协会内部，咳，关系有点紧绷，怕是大多数新生代都忘记了这个狠角色。
老头子现在就想当个管家，你就别问了。”
袁浩淼狐疑看了于禁一眼，也就止住了这个话题，
“那刚才你那一手，能传授一二吗？”
于禁既然出手，那就没存着藏着掖着的心思，
“来，和我用出相同量的元力包裹拳头。
然后挥拳。”
袁浩淼认真控制拳头上的元力，缓缓出拳。
两拳相撞下，袁浩淼像配合“气功大师”表演的门徒似的，倒飞而出，撞入墙壁。
屋内嬉戏玩闹的猫吓得肩膀一缩，贼头贼脑看了过来。
“怎么可能！”
等量的元力间竟然会有压倒性的差别，这是他无论如何无法理解的。
二喵轻轻一跃站在袁浩淼身前，俯下身子臀部翘起，呲牙咧嘴看着于禁。
“没事的二喵，他对我没有恶意。”
另外两个管家早已带着厨娘离开，袁浩淼看着裂开的墙面，眼中无比凝重。
要不是刚才自己瞬间分配元力到后背，那明天的戏都拍不了了。
“这是我自创的元力应用技，【瞬】。
不同于铺散开元力于四周的【查】和聚集元力到一处的【凝】还有锁住元力于己身的【无】，【瞬】需要你在适当的时刻舍弃这一部分的元力，同时引爆它！
你也看到了，等量元力下【瞬】可以轻松击溃【凝】的效果。”
于禁自傲的昂了昂头。
袁浩淼不断眨着眼思考着于老所说的【瞬】，心里的疑惑确实越来越多，
“那既然【瞬】这么厉害，【凝】还有什么用？”
于禁越过二喵，敲了敲袁浩淼的头，
“你这小子没听到我说的吗，【瞬】使用后那一部分的元力相当于就消失了，你需要再一次的把四周的元力转换为自身的元力。
而【凝】是持久攻防战中最重要的能力，两者使用的范围完全不同。
要老夫看来，【瞬】的应用范围并不大。”
袁浩淼也没在意于老对他的称呼从少爷变成了小子，而对自己的称呼从老头子变成了老夫，点头赞同道，
“【瞬】非常容易出其不意击败敌人，但是一击之后续航力也就被扼杀。除了在擂台上单打独斗，其他场合真的很难敢这样不留后路的出手。
而且更弱的敌人不必用【瞬】也能获胜，所以它是一个针对强者的应用技，或者是给刺客暗杀用！？”
听到最后一句，于老敛了脸上那一点得意，叹了口气，
“是啊，老夫也觉得【瞬】的最好归属是那些收钱买命，行走于深渊的刺客。所以从没有把它教授给其他人。
你小子还不快点磕头如捣蒜的感谢一波。”
“原来于老是要收我为徒，我就说您这样的世外高人怎么可能看得上十万块钱这种俗物，徒儿袁浩淼给您磕头了！”
说完袁浩淼作势就要拜下，却发现自己双手被于禁死死托住。
一番折腾，最后袁浩淼还是没能赖下那十万块工资。
“你可别心疼，有老夫在谁敢对你一屋子的猫起什么歪念头！”
袁浩淼一脸黑线，
“于老你的良心不痛吗？你看他们流浪那么久，但凡有点姿色早就被领养了好吧。
他们就是典型的白给都不要的猫，谁会跑到这高档小区来偷猫。”
“年纪大了听不清了，听不清了。”
眼看于禁蹒跚着脚步走远，袁浩淼也无奈离开。
要说一个月的工资若是能请这么一尊大神当做元力技巧的导师绝对是血赚不赔，但若只是管理一群猫，就有点大材小用了。
想着明早就要开始的拍摄，袁浩淼没再多留，给二喵打了个招呼后就离开了。
有点愁的一件事是于老的立场并不确定，他所说的话并不足以取信。
自己的能力【喵言淼语】并不能摆在明面上，在有于老的场合袁浩淼都尽量没有发动自己的能力。
回到电影基地把车停到了指定的地点再回到酒店，已经接近午夜。
袁浩淼躺在床上，黄色床头灯温暖舒适，虽然手里握着剧本，脑中想的却是南城都会那一帮子猫的安排。
现在除了二喵和橘猫，他并没有和其他猫交流过。
如果他们的智力水平都和大橘在一个水平上，很难通过他们建立出想象中的情报网。
更何况最重要的是，其中大多数的猫状况并不好，多年吃垃圾其实对他们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所以不经过一段时间的照顾就算能沟通，袁浩淼也不好意思让他们出门干活。
想了半天不得其所，等过两天休息的时候再去把于老支开单独和每一只猫交流一下吧。
剧本反扣在身上，袁浩淼沉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