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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具店的铺子已经安排妥当,就等着刘辰在陈家乡招收的工人和木匠做出家具即可售卖。寿春城内醉千楼里。这是很寻常的一天。酒楼里如往常一般络绎不绝。
“不知红娘今日可有新作?那《临江仙》虽词曲雄视如今,可日久生厌,却是有些乏味了。”
酒楼里不少达官贵族与地主老财攀谈着,显然有些厌倦了红娘的歌曲。
人满为患的酒楼里,有一少年郎手负于背,大步流星的走来。用美男子来形容他一点也不为过。身高近七尺,约莫十五六岁,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身后跟着几个身材魁梧的小厮。
要是刘辰在此,定会惊讶这男子一定也不比自己差,刘辰是那种如诗如画般的俊俏,而此少年是那种棱角分明的美。少年郎年纪虽小,却是让人感觉中气十足,意气风发。
俊美男子抬头向二楼阳台望去。。。
一女子身着薄薄的红纱衣,说是艳丽却又不失娇柔。说是狐媚又带三分清怜。虽满身红妆犹如烈火烧心,容貌却又柔情似水。眉目传情,含情脉脉,真是我见犹怜。
女子位于高台,犹如满池荷花中的白莲。此番作为虽独树旗帜亦标新立异,却不哗宠取宠更是自成一家且别具一格。让少年郎觉得这样的演出颇有新意。
红娘抚摸着琴面,玉手轻挑银弦,琴上拨动的声音婉转动听,红娘轻起丹唇,歌声说是天籁之音也不为过。
红娘的美眸并没有注视楼下的客人,而是停于半空之中。
“暗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铮鸣
眼前飞扬着一个个鲜活的面容。
湮没了黄尘古道,荒芜了烽火边城。”
红娘一曲作罢,缓缓长帘落幕,佳人已然消失在众人眼前。
俊美男子品着醉千年,青铜爵中白酒虽烈,已是索然无味,心里只有阳台上的一切,直教他如痴如醉,不由得感叹道:
“真乃酒不醉人曲醉人,曲不醉人人醉人。人美曲妙酒亦烈。酒醉其身,曲醉其耳,然人则醉其心。三醉聚首,世人岂有不醉之理。听闻醉千楼美酒醉倒半个寿春城,仅是美酒之功?人曲酒三醉合一才使酒楼如此辉煌。”
俊俏的翩翩少年郎出神的望着阳台上红娘离去的位置,接着俊俏的少年郎唤来店小二询问道:
“此女子何许人也?”
“回公子,红娘是醉仙楼头牌歌姬,俺们东家请来演出的。”
店小二回答了少年郎的问题后,少年郎有些意外,如此歌曲竟只是出自青楼女子之手,要是个大家闺秀该多好,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说道:“小二,告之东家,此女可否一见。”
少年郎觉得这样绝色,这样歌喉的女子,真是人间罕见,不单单是她的美丽,她的歌喉和琴声也是他所陶醉和欣赏的。这是一种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觉。
俊美少年郎想见一见这位绝色佳人,但店小二毫不客气的拒绝了他。
“俺们红娘从不见客。”
“大胆!公子欲见之人,岂有不来之理?”
少年郎身边的下人怒怼着店小二。在这江南地界还有人不给自己家公子面子。少年郎身边的下人有些怒火中烧。
“无妨,勿要坏了东家规矩。”少年郎倒是好脾气,并没有为难这些下人。
对于酒楼里的美味佳肴,少年郎耳闻颇多。果然名不虚传。但现在心里想的还是那美丽的人儿和歌曲,美味佳肴显然已是索然无味。
少年郎饮酒吃菜作罢后,心里依然回荡着女子的事情,一个是商贾之流,一个是青楼之女。一个贪图利益,一个身于烟花之地。少年郎异常纠结。
文学词曲,如玉佳人。高山小草皆是美丽,岂有高低贵贱。高山遇流水,天涯何处寻此知音?
刘辰宅院门外,少年郎冷冷的说道:
“尔等需知,不可透露家世,若世人得知我等为一歌姬拜访商贾之流,恐被天下人耻笑。”
对于自己公子做出的决定,下人们怎么敢不从,不容拒绝的点了点头。
刘宅里,刘辰正兴高采烈的称赞着红娘今日的表现。小赵前来禀报道:
“公子。有一位公子拜访,说是姓孙。”
刘辰有些错愕的看着下人,姓孙?是谁?又不报姓名,想来也不便透露吧。姓孙的?刘辰仔细的回想着,自己并不认识啊。没多想刘辰便亲自出门相迎。
“孙公子请进,寒舍简陋,委屈公子了。”
刘辰也不得不感叹少年郎的俊俏,比之自己也毫不逊色,但此人和自己是两种不一样的俊俏。
天下间还有这么俊美的男子,自己也要逊色三分。自称孙姓的美少年郎同样不由得感叹。
一阵寒暄过后,众人进了刘宅。
不仅仅是刘辰绝美的面孔让少年郎惊讶,宅院也异常美丽。庭院周围满是郁金香,红的,粉的,黄的,橙的……颜色各异,千姿百态。从远处望去,仿佛这些郁金香是一个庞大的营队,它们站在一块肥沃的土地上,整整齐齐地排着队伍。当然这是后世的花朵,想必少年郎也是第一次见吧。
“在下突来拜访,唐突了公子。”少年郎说话间,两人处于凉亭席地而坐。
“孙公子真乃风度翩翩美少郎。想我大汉也难有人能出其左右。”刘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这家伙确实帅。
“刘公子缪赞了。公子才是俊美非凡,世间无二。”
闲事没多扯,少年郎自然直入主题。说道:
“在下于醉千楼中,有幸得见红娘姑娘,对其词曲歌喉,破为欣赏,不知刘公子可否引荐?”
刘辰一愣,原来是来见红娘的,这小妮子倒是招人喜欢,没多想刘辰笑笑道:
“孙公子客气了,这有何难,红娘恰在寒舍。”
刘辰说着便唤来下人,去唤红娘前来。
几口茶的功夫,少年郎心中的俏佳人已然出现在眼前。
刘辰向红娘介绍着孙姓少年郎说道:
“红娘,这位是孙公子。对你词曲歌喉甚是欣赏,特来寻你。”
红娘听了刘辰说的话,眉头有些紧锁,自己并不认识这个美少郎,如今在自己心爱的人眼下,这个美少郎来拜访自己,刘公子他会不会多想。红娘有些纠结与担忧,但顾不得其他,行礼道:
“红娘见过公子。奴家才疏学浅,此番神词妙曲,皆是刘公子之做。奴家只是照搬照抄,不值一提。”
少年郎一听,眉头一皱有些愣神,如此美妙歌曲竟出自一商贾之流?他何德何能。少年郎有些不信,但并没有多问。
“原来是刘公子佳作,敬佩敬佩。”
少年郎并没有太多称赞之词,因为他压根不相信这是刘辰的手笔,一个逐利的商人,岂有此番才学?
不信不要紧,少年郎得考验考验这醉千楼东家,到底是真的如红娘说的那般,还是另有其人,或者是红娘自己的编曲做词。
美少郎没多想,一试便知。问道:
“今日有幸驾临贵宅,若无缘亲耳倾听公子之神曲佳作,恐他日遗憾,不知公子可否赐教。”
刘辰微微笑道:“这有何难。小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