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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发现的小偷,简漫撂下一句话,这脚底抹油的跑了。
裴安安冷冷的看了一下简漫的背影,唾弃了一番后,才慢慢的朝着木途归的房间走去。
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却在第五天的早上,被一个尖叫声打破了所有的宁静
等到所有人穿戴好了之后,才知道容月昨日竟然惨死在房间里。
这个消息很快就惊动了木迟诸。
这容月好歹也是他精挑细选赐给木途归的人,如今无缘无故的失去了性命,木迟诸自然是亲自前来查看。
“怎么样,容月是因何而死?”
“回皇上,容月是中毒而死,这是夹竹桃的毒,一滴便可要人性命,微臣找了一圈,发现在水壶中有这个毒。”
“下毒,王府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木迟诸喃喃了一句,磁性低沉的声音平缓中透着一丝危险,视线缓缓的扫过着底下的人,那审视之感让人瑟瑟发抖。
“这容月生前可否与人发生过矛盾?”
目光锁定在一个丫鬟的身上,那丫鬟头也不抬便说道,“之前,王妃曾因为药田的事情和侧妃产生过矛盾。”
“哦,是这样吗,简漫?”
简漫心中一惊,连忙走上前来,“回皇上是这样的,不过民女在此之前就已经教训过了容月,早已已经没有了作案动机。”
“是吗,我看不见的吧?”这时,默默在一旁的裴安安突然发出了声音,“之前我还听到姐姐警告容月叫她不要锋芒毕露,否则怎么被人杀死的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机会,裴安安自然不会轻易的错过。
“如果一句话就能够杀死人的话,那这杀人也太容易了吧。”
木迟诸静静的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眸中散发着让人难以琢磨的光芒。
“既然如此,为何那天夜里姐姐会偷偷的站在容月的房间门口?”
一旁的木途归死死地盯着裴安安,对方却熟视无睹。
“你这又作何解释?”
“我昨天晚上是去找王爷的,回来的时候看见容月的门没有关,所以特意搭把手而已。”
“门没有关?这还真是稀奇!”
由于害怕简漫随便编造了一个理由,可听着这个理由,却比自己那天晚上好奇去开门,更离谱。
就在她想着其他解释方法时,太医已经搜索完各个房间跑了出来,“皇上,我们在简漫的房间里面发现了装有夹竹桃的瓶子!”
“皇上冤枉啊,那是我用来研究解毒的。”
可是简漫的话,对方并没有听进去。
如今人证物证都在,木迟诸当场宣布关押简漫。
“还请皇上恕罪呀,娘亲生性纯良,绝不是伤天害理之人,而且皇上能够明察,不要抓错了人啊!”
轩然听此连忙冲了上来,一把将木迟诸的腿给抱住,可对方连正眼都没有抬一下。
“皇上,轩然是个乖孩子,从来都不会说假话,儿媳真的是被冤枉的,还请皇上能够放他一马。”
见着太妃都出马了,木迟诸只好给了一个面子,“太妃,是朕冤枉简漫了吗,如今,下毒的瓶子是从她房间里面搜出来的,和容月的矛盾也是底下的人都承认的,人证物证具在,要是今日不将她抓起来的话,怎么给容月的亲人一个交代?王妃是你的儿媳,容月同样也是,太妃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一句话说的,太妃面红耳赤,还没等反驳,就听到上面传来了一句,“当然,朕也不是不念旧情的人,既然你们都说简漫是冤枉的,那你们就拿出证据,一个月之后,要是你们拿不出证据,这立刻砍下她的头,在此期间,任何人不可踏出王府半步,这件事情就交给王爷你了!”
这是赤裸裸的囚禁,可是底下的人却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话音刚落,木迟诸就带着简漫离开了。
“孩子,这下可怎么办呀!”
整个过程,木途归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看着木迟诸离开的背影,他的手狠狠的攥在了一起。
简漫今日受到这般牢狱之灾,都是因为他。那男人铁定是发现自己在调查他了,所以才对容月下手。
前些日子,他就发现郊区里的容月不太正常,找人打听了一下才发现,原来皇上已经给容月下达了刺杀他的命令。
他才刚刚得到这个消息,对面就已经出手了,很显然,上面的人已经发现了他的调查。
眼下,除了彻查此事,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太妃,这些日子,你就带着轩然好好的在家里呆着,你放心,我定会给简漫寻得一个公道的。”
通过裴靖远,木途归重新找了一仵作,在经过一天的排查之后,发现容月的体内除了一种毒物之外,竟然还藏着一种病。
“王爷你看,这女子的背部,腿部,都有着从中心到外面的放射性花纹,显然就是书上所说蜘蛛疫。”
“蜘蛛疫?”木途归默默的念了一下。
以前他好像是在书上看过,像这样子的传染病,好像盛行于邻国北渊,传说这种传染病只在活人身上流传。
只要被传染,身上就会出现蜘蛛疫斑的花纹,过不了许久,人就会被疼痛折磨而死。
“看来这个姑娘死之前应该遭受了巨大的痛苦啊,还真是可惜了。”
“能判定这个女子是因为毒素死亡还是因为疾病死亡吗?”
若是能够判断单独的一种,那简漫就有救了。
可惜回答事与愿违,“恐怕两者都有。”
听到这话,木途归的眸子一下子沉了下来,“行了,本王大概有所了解了,你辛苦了,先到院子里面休息一下吧,等后续还有需要你的时候,本王会叫人通知你的。”
“是。”
随着仵作的离开,房间里面就只剩下木途归和容月两个人。
看着床上那冰冷的尸体,木途归的拳头狠狠的打在了墙上。
北渊,一个酒楼里,
一抹身影迅速的飞到了二楼的包厢里,还没来得及站稳,一个男人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怎么样,那个女人的尸体送回去了吗?”
房间里,一个男人直直的立在窗前,一身红衣金丝长袍,妖娆俊雅。
他手执着玉杯,冷冷的朝着窗外观望着。
看着底下的一对儿哥俩,为了一个东西而吵的面红耳赤的模样,笑得灿然。